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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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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难得,既然半只脚已经踏入成人世界,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留下纪念。

他的手指放在酒杯最纤细处,笨拙地端起酒杯:“我们......就喝一点吧。”

红酒在杯中摇曳起舞,在遥远的回忆里,这一切都成为了她停不下来的噩梦。

夏夜的风最有清凉味道,严熙在他怀里转开一朵玫瑰花,发丝在手指上缠绕,鼻尖点缀晶莹汗珠。这瓶红酒越喝越甜,越喝越有滋味,他们两人喝完了一整瓶后在无人的街道上狂欢起舞。

凭着印象摸到严熙家所在的小区。单元楼下,迷蒙的路灯下,她抬手钩住他的脖颈,仔细端详他的脸。

醉酒后瞿波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就像三年前他问自己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

他们是小学和初中同班同学,三年前小学毕业他就追求过她。当时她深受表姐的爱情观影响——男朋友的真心都需要经历时间考验。考验着,考验着,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两人又考到同一所高中。在这期间,瞿波对她像真正的男朋友那样无微不至,以至于同学老师家长都误以为他们早在一起。其实,她在这次大考后才松口答应他。

风停了,燥热浮上来。细汗蒙在皮肤上,有水珠从胸口滚落,一丛欲火在胸腔里燃烧,不放手的人仿佛在自寻死路。她轻咬嘴唇,用最后一点倔强和勇气,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碰上他的喉结。

心有灵犀,他无师自通弯腰吻上她的唇,齿贝相碰,软舌延续刚才未尽兴的狂欢舞蹈。

微风扬起,树影慌慌,两位不熟练的舞者停下舞步,他们的初吻仓促闭幕。

红裙的衣料在严熙手里仿佛一朵新绽的玫瑰,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看管呵护,手指尖都是紧张的颜色。他们各自认领回自己的身份,迷蒙一晚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那.....那我先回去了。” 他磕磕绊绊地说,夜色下脸颊和耳朵已经红成一道别捏的线。

“路......路上小心。”她说着送别的话,却是不敢抬头看他,连他的背影也顾不上多看就飞快地转身逃似得走进小区。

不远处黑洞似的楼道,两扇打开的浅棕色铁门,像一双猎豹的眼睛。

严熙进家靠在门上微微喘气,看见严律扎眼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只是疑惑。

她随口问:“爸妈还没回来吗?”

“嗯。”严律的语气平静没有波澜,罕见地咬了一根烟坐在电视机前,手里一放一收玩弄着打火机盖子。电视上播放着地方台的新闻,声音嘈杂刺耳。

他问:“去哪了?”

“和我男票约会去了。”她踢掉鞋子,小心安放着手里的鲜花,解下耳夹的时候疑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去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一丝爆发地颤抖,从沙发上起身向她走来。

“你们去喝酒了是吗?喝了什么?啤的?白的?”

他恶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膀,虎口卡死在肩头,把她禁锢在他的手掌中,目光如射线,从她脸上的五官到她的脖子一一检查过去。

没有看到意外的东西,他手里的力气也有一丝松懈,“是不是他强迫你喝的?”

严熙拉开他的箍着自己的双手,继续解另一只耳夹,语气满是被打断的不耐烦:“没有,在我们家吃饭喝酒不是很正常吗?”

他怒意暴起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好像骨头要裂开,她吃痛地握住他手腕,指甲便不留情地咬上皮肤。他脸上的肌肉紧绷,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被他撕咬成碎片后,再一字一顿地吐出。

“你们睡过了吗?”

她心里一紧,下了力气挣开严律的手。在她的认知里,关于性的一切仍是大家放在台面下阴暗处讨论的,就像每次妈妈和爸爸在前一天晚上做过后,第二天早上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性在他们家里是每个人心知肚明却不登大雅之堂的问题。

现在这个事情被严律放在台面上问出来,她的脸在酡红的酒色之上又重了一层,耳朵里灌满了女人熟悉的淫叫声。

她觉得这个问题是对她的莫大羞辱,声调不自觉便高过了电视机的声音,她反驳他:“我们做什么关你屁事!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他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又进一步问道:“你们准备在旅行的时候做,对吗?”

“烦死了,你有完没完!想做就做,不想做不做!”

决意不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打掉他伸来的手,绕过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手里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浴巾,重重地关门,浴室里喷头打开,流水哗啦作响。

在热气熏蒸下,刚才饮下的红酒浮现在赤裸的酮体上,连片的酒红色如漫山遍野的花肆意盛开在背上,胸口上,大腿上。今夜终是旖旎暧昧之夜,她手指抚摸遍开在身上的红花,刚才提到的性,以及耳朵里躁乱的声音在雾蒙蒙的蒸气里点亮她脑子中某个暗处的角落。

手指停在身下最烫的一处,她卷起口腔角落,那些留着情人的味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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