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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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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波发来了消息。

[一定记得把下周二留给我。]

严熙退出组队状态,手指放在键盘上打出三个字。

[为什么?]

[那天是七夕。]

脸庞霎时间红透,七夕的气息仿佛尽在眼前,瞿波这段文字好像自带浪漫气息。

严律啧了一声,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可以啊老妹。”

多子女家庭的兄妹互怼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她随口说道:“滚!羡慕我有男票,你也可以找一个。”

笑容如潮水褪去,他脸上遗落的失意此时并没有人注意。

严熙又开了一局游戏,两人双排又打了三局游戏,严律好像一直不在状态,他操控打野的调子总是磕磕绊绊,几次还被人反了野区。

散排的队友忍不住骂人,脏话刷了满屏,严熙看不下去和他对骂,一局游戏再也没有游戏应有的意义。到了后期自知无法翻盘,严律发起投降,投票结果四比一——严熙就是那个点‘不同意’的人。

连输三局,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段位又掉了回去。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游戏氛围里,看见旁边的坑货队友,忍不住开口埋怨。

“你搞什么呢!开团了还在后面晃,对面都放完技能了你过去抓人!”

“大招CD,打不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再一次激恼了严熙。她穿着夏天的睡裙坐在他床沿上,伸长腿就能踢到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他,扔掉形象,她拿脚踩在他大腿上,轻踹了他几脚。某一下踢到严律的关键部位,他皱着眉头握住她脚踝。像被某种凶猛动物拿捏死穴,她终于停下动作。

下一秒,闷堵在严律胸口一晚上的情绪爆发,他将她扑倒在床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双臂,手掌显露可怖的青筋,他俯身而上,将她整个笼罩在他宽阔的胸口下。

她第一次感到严律的身高不是虚长,捏住她胳膊的手也不是玩闹。

他垂下头,目光随着她漏出一点春光的胸口向下看去,睡裙卷边下平坦的小腹,以及......以及浅蓝色内裤。

喉结滑动几个来回,锁在心里的话才问出口:“不去旅行可以吗?”

严熙觉得他无礼取闹到了极点,她想不明白——怎么家里每个人都要对她的旅行指指点点!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关你屁事!”

因被他箍得时间长了,她指尖颤抖,面色涨红,额角还有挣扎跳动的血管。这一景象刺激到他,手里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这些天来,他残存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猛兽撕咬殆尽,本以为野兽已经归顺于他,谁知道那一点信号就让他十年努力付诸东流......

喀拉喀拉,钥匙插进生锈门锁转动的声音。

警钟敲响,野兽奔回牢笼,严律松开对她的束缚。严熙怔愣一瞬,整理好裙摆走出了他的卧室,两人一晚上再没有过交谈。

接下来几天,严律如上次在餐桌上说过的话,找了一份早出晚归的暑期工,两人在家更是难得见面。

七夕这天,严熙和父母打过招呼,她早早便坐在梳妆镜前用发卡固定好头发,露出左侧细腻的脸颊,用梳子分一份头发放在右侧胸口。严妈还没回来,她悄悄蹭了一点严妈的豆沙色口红涂在嘴唇上印开颜色。

*

手里攥着红底白色波点裙的一块衣料,她手心细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远远看见瞿波走过来,他穿着也比平时正式了不少,整套的西装套在身上,手里拿着应景的礼物和鲜花。他礼貌地伸出手臂做邀请状,灯光下严熙双颊印上玫瑰红,她挽起瞿波的手臂,微微偏头依靠他肩膀。这身行头打扮起来,也没人怀疑两人的年纪,门口的侍卫略微差异地扫过他们的脸,一瞬之后便戴上礼貌的微笑说欢迎光临。

他们走进了本市最高档的餐厅。

落座在预定的窗边位置,瞿波将一个丝绒小盒递给她。严熙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夹。他帮她戴上耳夹,珍珠残余的温热烫红她敏感的耳朵。

他小心翼翼地说:“等你打耳洞的时候,我也会包下你的耳钉。所以......所以我们未来所有的七夕都要一起过好不好?”

严熙扭过头避开他灼热期待的目光,眼睛盯着一块红裙白点,那一排排白色波点很快错乱了位置,她拿手背悄悄蹭掉泪水。整理好情绪,她仍是底着头对他说:“瞿波,未来还有很久。”

他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再挑起话题。

服务生端来一瓶红酒和两只明净的玻璃杯,自然地倒好两杯红酒离去。

他们面面相觑。

尴尬的气氛只停了一瞬,瞿波率先开口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仔细看预定套餐,不知道里面还包含有红酒。”

“没事。”严熙捏着酒杯问道:“你会喝酒吗?”

他声音低了下去,“家里过年的时候会喝一点。”

餐厅的暖色灯管散开一圈柔光,小提琴手拉响曲子暧昧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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