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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似的人,但即便是面容再相似的人,他都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是憎恶那些长得与宋之远面容相似的人。

他的阿远,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畏惧的目光,怎么可能对着他磕头痛哭流涕。

只有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

即便容貌并不相似,但他单单看那人一眼,便觉得自己要活过来了,浑身兴奋。

——久违的心悸。

只有他的阿远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借尸还魂?夺舍还生?

魏彦眼中神色狠厉,无论是哪一种,他的人,即便借的、夺的是天家的身体,他也要得到手!

67

卫绾有意问问祁瑾修的事,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贺元稠明白卫绾所想,带着人要了一间安静的雅房。

雅房里。

“之远他……”卫绾急急拉住贺元稠,顿了顿,又道,“那人真是你小皇舅?之前怎么从未听闻过?”

难得卫绾这次对着他不是疏离和驱赶,贺元稠心下高兴,按住卫绾的手,示意他坐下,不要着急。

“你未听闻过也是正常,我这小皇舅自小体弱,算命先生说宫中帝王之气太重,小皇舅身体承受不来,便一直养在郊外的寒山寺里。”贺元稠淡淡道,“直至五年前身体才有所好转,这才回了京中,只是没待多久,又被派去了南京。”

五年前?

卫绾一愣,之远自焚,也是在五年前。

当真……有这么巧吗……?

***

当年楼烨囚禁卫绾的事被楼相撞个正着,楼相自然是不能容忍这等事的。

回到家中,关起门来,问楼烨是如何想的。

楼烨不吭声,楼相当即给人上了一顿家法,又让他去祠堂跪了两夜。

两日后,楼相再来问,“可知错?”

楼烨挨了家法,后背只是草草上了个药,也没得休息,又这么跪了两夜,唇色已经白的不能看了,然而他的腰背依旧是跪得直挺挺的。

楼烨下颚紧绷着,没说话。

楼相心下便知道这混账的意思了,他怒火中烧,袖袍一甩,又将人遣去军中吃了一个月的苦头。

楼夫人不清楚这父子俩又闹了什么矛盾,但看儿子被罚地这么厉害,心中也是心疼,想要为这父子俩调和一番,却不想这父子俩哪一边都不吭声。

想要撒手不管,但又实在是心疼儿子,脸上没一点血色,还要去军中受苦,儿子这边说不通,便只能去儿子他爹那边说了。

哪想这会儿楼相态度坚决,气得楼夫人也一个月没理楼相。

楼烨这边的事暂时处理完了,楼相来问卫绾这处理满不满意,还有什么委屈尽可说出来,他一并帮他做主。

卫绾摇摇头。

说到底,楼烨是楼相一直器重的儿子,楼相为着他这么一个被算计而来的私生子,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公正了。

他若再喊委屈,算是他不懂事了。

左右再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离开京城,赶往外地赴职,他与楼家也再无干系了。

楼相似乎是看出了卫绾的打算,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道:“过几日礼部公布任职,依你的名次,应当还是留在京中的。”

卫绾一愣,听明白了楼相话中的意思后,随即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他之前明明同孔大人……

“圣旨早已拟好,应当是改不了了……北地战事不断,你去那,不安全。”楼相淡淡道。

卫绾突然想起楼烨之前说的,他即便是托孔天闻帮他调任,他也有办法将他留下来。

简直欺人太甚!

卫绾气得眼眶都红了,袖子里的手捏得紧紧的。

“多年来令相爷与夫人操劳,卫绾有愧于心,如今卫绾已长大成人,不好再叨扰相爷与夫人,还请相爷容卫绾自立。”

楼相皱眉,“你如今连冠礼都未行,一个人在外头如何过活,再怎么样,也要等到行过冠礼才好。”

“相爷好意,卫绾心中知晓,只是我娘一人在外头,这十七年来我也未能尽孝,如今有了能力,不好再推脱……”

卫绾连卫歆都搬了出来,楼相也不好再劝,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般坚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几日去看看宅子,相中了那一套同我说。”

卫绾没有拒绝,最后朝楼相扣了一个头,“相爷与夫人的养育之恩,卫绾铭记在心,一世不忘。”

楼相拍了拍卫绾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起身离开,行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

楼相微微侧目,屋里那少年仍是跪着的姿势,长睫垂着,似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少年十七岁的肩膀怎么看都是单薄的,但那腰背却挺得异样得直。

那个向来怯生生的孩子,竟也这般大了。

楼相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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