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水(2 / 2)
呃啊——”
只是腹腔挤压的剧痛让他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伸手捂着下腹,咬着牙强忍着痛苦。
一旁的沈迟渊满脸着急,他沉着脸对着窗外喊道,“道路什么时候能清理好!”
“回老爷,已经派人去清了。”
怀中的人再次软倒,沈迟渊对着车外吼道:“朕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不再去听车外惶恐的回话,沈迟渊理了理怀中人被汗水浸湿在额前的头发,眼睛里满是心疼:“商州,就快了,马上就到皇宫了。”
季商州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沈迟渊,“阿,阿渊,孩子,孩子,就快要,等,等不了了。”
“我知道,我知道,”沈迟渊抱着他靠在车厢上,低下头一遍一遍吻着季商州的发顶,“马上就到了,忍着些。”
季商州身前的肚子已然十分下坠,下腹挤在大腿上,圆硬的胎头即将挤进产道,憋胀感让季商州忍不住皱起眉头。
在季商州又一次踢蹬着双腿不住向下用力的时候,马车终于再次晃动起来。
晃动的车厢加速了胎儿的下行,季商州只觉得掌心下圆硬的胎头隔着腹底一层薄薄的皮肉缓缓下滑,直到将下腹撑的紧绷胀满。
而在看不见的体内,粗硬的胎身随着肉壁地挤压缓慢而有力地挤开胞宫,一寸一寸地撑开产道。
“啊啊啊——出来了——不——不要——”
季商州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他不想让孩子就这样被生在一辆马车里,可是却又忍不住分开双腿,跟着宫缩向下用力。
他抬起手抓着沈迟渊肩膀处的衣襟,扭头咬住堆叠在上臂处的衣衫,眉峰紧皱,嘴里呜咽着,隆起的肚子向前一下一下的挺动,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向前滑。
臀部悬空,每一次用力,都会挤出一些羊水,身下的软榻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终于挨过了这一波阵痛,季商州半躺在沈迟渊身上喘息着,有些失神地望着车内翻动的锦缎布帘。
“商州?”握着季商州腋下将他滑落的身子向上提了提,沈迟渊看着阖着眼喘息的季商州,面容严肃,他掀开布帘,窗外的景物在滂沱的大雨中看得不甚清晰。
放下布帘,沈迟渊对着驾着马车的侍卫高声问道:“还要多久?”
“回老爷,还需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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