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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捡到和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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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过。和尚抓着阿松的手,把他的骨头埋在掌心里,老师,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老师,王老师。在你讲述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这些时刻我隔着裤子撸管,学会的第一种伪装是在书桌底下摊开一本黄色杂志,然后看着你的眼睛,疲惫的下垂的漆黑的双眼,射精。我把讲台想象成你的内裤,狭窄的肉色天堂。

阿松迅速地把手抽出来,没有反应,像一滩已经死去的雨后积水,他问和尚,有没有觉得冷,要不要盖被子,和尚摇了摇头,阿松拿起床头的水杯,问他要不要喝水,和尚又摇了摇头,阿松仰头咕嘟咕嘟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干净了,和尚望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被子的沿口留下一道粉红的唇印。阿松躺到他的身边,与他同床共枕,撑着脑袋笑了一声,怪不得看你眼熟,你是几几届的?

和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过身去注视着他,他们实在是离得太近了,和尚轻轻笑了一声,在我毕业以后我们也是见过的,在忠哥那里。中年人把手支下巴上撑起身体俯视他,你怎么认识阿忠的?阿松眯起眼睛的时候,鼻梁皱在一起,像一只幽深的垂着胡须的老猫。和尚大大方方承认了,我在给忠哥办事。

每每志忠来找阿松的时候,身边只跟着两个手下,一个叫马猴,人精瘦,皮肤颜色很深,从缅甸偷渡过来的黑户,不怎么会说中文,一个叫路虎,本地人,特点是脸上打孔,脖子上的纹身蔓延到后脑勺,是志忠的一个远房亲戚,除了他俩阿松认识,其他人他都没什么印象。和尚剃个圆寸,身形高大,一对浓眉细眼算得上英挺,在阿忠手下那一群歪瓜裂枣里应该十分扎眼,但是阿松就是没有印象。

你骗我。我根本没见过你。阿松笑了笑,他在嘴唇上抹了些透亮的唇蜜,身上的丝绸裙子随着呼吸。褶皱之处一起一伏,懒散地趴在枕头上,整个人散发着光明的热气,和尚偏过头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鸡?阿松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身边,最近不接客。和尚固执地抓着他的手,把阿松弄得有点吃痛地嘶了一声,和尚又问了一遍,之前是怎么算钱的?阿松的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垮下来,他离和尚更近了,脑袋贴在和尚的肩膀上,一次五百,包夜一千五,和尚甩开他的手,慢吞吞下床穿好鞋。阿松躺在床上看着他走到门口,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和尚还会回来。这一个月阿松吃了不少苦头。五月入了霉,梅雨撞上台风,等同于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上来勾魂索命,阿松身上没劲,下雨天也懒得出门,三月份的时候他和楼下老板一块买了点小股票,不干活卡里的钱也每天涨,夜里都不怎么到街上去了,每天就是在家呆着,去隔壁一条街的影像店租了一摞碟,一架投影仪,投在墙壁上看。

和尚来的那天,是一个雷雨夜,阿松在看斯科塞斯的出租车司机,莫西干头拿着枪冲上楼道要去杀人的时候,他的门铃响了,阿松整个人裹在毯子里抖了两抖,被吓在了原地,然后他听见门外和尚喊了一声,老师,是我。一道春雷从天而降。

阿松赤着脚去开门,楼道里没有灯,门打开就像给黑暗打开一道通往天堂的,光明的路。和尚站在门口把他搂在怀里亲吻,外面雨很大,年轻男人从头到脚都湿透了,皮肤上的水通过胡乱粗鲁的抚摸传染到阿松身上,真丝睡裙像被胶水黏在他的身上,包裹着那具干瘪枯瘦的身体。和尚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摸,逗留在他圆圆扁扁的乳房上,失去了年轻时候丰盈的汁水,只是翘起来的两片软肉贴在肋骨上方,阿松的嘴里时不时泄漏出两句关不住的呻吟,他下意识地顺应着和尚的痛吻与爱抚,咬了咬男人的耳垂,别在这做,要做去床上。

然后他就被一把扛在肩膀上,往房间里走,和尚的肩膀顶在阿松胃上面,他又想吐了,今天早上他吐了三次,什么都没吃,中午马猴过来送蔬菜碎肉粥,他被盯着勉强喝了一碗,那些稀薄的营养物在胃袋里不断翻腾。然后他被甩进床垫里,和尚脱衣服的间隙里,他往床沿爬,抓着床垫的边缘,一阵阵泛呕,然后被抓着脚踝扯回床垫的中心。

年轻人匍匐在他的身体上,饥饿地吮吸他的脖颈和前胸,他用尽了笨拙的慈爱,摸了摸和尚毛茸茸的圆脑袋。从嘴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句子,他问和尚钱,带钱了吗。和尚扒了自己的裤子,急忙去扯阿松身上的睡裙,阿松握住他的鸡巴,掂了掂下面囊袋的分量,嗤笑了一声,还不小,和尚打开了他的手,面色沉沉,经年前握过粉笔的手,涂上了血红的指甲油,还是洁白如昔,握上他的鸡巴,性事就此昭显出险恶狰狞的本质。怪异的情绪堵在和尚的心头发泄不出来,事情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他。阿松乖巧地支起身体,张开了腿,伸手在床头的小抽屉里抠抠索索,摸出一个套子丢和尚身上,扬了扬下巴,不要我碰,那你自己戴。

和尚又伏到他的身上和他接吻,那凉津津的唇蜜蹭到他的嘴唇上,唇齿之间弥散出一股廉价的甜味,阿松绞紧了腿,哀哀地望着和尚,眼神却已经失焦,和尚埋在他的阴道里,不知死活地胡捅,泥泞的蚌肉吮吸迎合,湿热的液体一股股从他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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