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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策】南风长(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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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大夫把药拿出来,后面不知道是南珣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的,老把几味药忘在屋里,只好又进去拿,后来祁长清也就不客气了,索性坐到了里屋自己把茶沏上喝了。

这样起了个头后,他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有几次喝多了腿脚犯懒,便干脆在南珣家住下了,他晃晃悠悠地找到了客房,南珣却歪了歪头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钥匙不见了,不如去主卧睡。

醉鬼哪有什么逻辑,这样一听居然还觉得怪有道理了,也没什么客气的意思闷头就睡了,夜间露重,他睡得迷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解衣宽带的声音,接着背后一热,想来是南珣躺下睡了。祁长清往日在天策府的时候通铺睡得多,竟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砰,砰砰砰!”

这日南珣才把灯掐了睡下不久,落了锁的门就被拍的震天响,还好他住的地方偏僻,不然怕是要惹出一大串骂声来。

他掐了掐眉心,起身把门开了。门外站着的人也不会有别人,正是祁长清,只不过这时候的他与平日醉酒后南珣看到的模样又不太相似。平日里祁长清总是笑着的,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些许放浪的意味,但现在的祁长清却连笑也没有,眼像蒙了层雾般,也不说话,只撑着门框又不进去。南珣想也没想地就想将冒着酒气的醉鬼扶进屋里,却不料刚碰到对方的手臂,就被一把挣开了。

“放心,南大夫的床我上的多了,熟悉得很。"喝多了还半夜来扰人清梦的醉鬼突然又肯进屋了,并好像还嫌自己不够讨嫌似的,又摸了南珣的脸一把,才摇摇晃晃地往屋里走去,留给对方个背影。好心帮忙反被调戏了一把的大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把门锁重新落上。

祁长清进了屋后就直接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自己窝上了。被褥间还透着人的温度,想来南珣刚刚应是睡下了。他窝上了后便想睡,但又莫名地心悸得很,翻来覆去了一会,也还醒着。

室内很安静,只有窗外的几只蟋蟀叫的声音透过窗隐隐传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祁长清躺了会,感觉酒醒了一些,翻了个身去才要细听,那蟋蟀声却又断了,他又等了一会,却只等来了一片寂静。

没有光、没有声音,连大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大喊了几声南珣的名字。然后他就看到了门被拉开,外面的明月悄悄地溜了屋里,而他的大夫拿着一碗汤药,在素月清辉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魇着了?”南珣点上了屋里的灯,坐到了床边。昏黄的烛火跳动着,落在了大夫的半边脸上,他的睫毛轻微地颤抖,被火光染成金色。而祁长清只是似醒未醒般愣愣地盯着他,沉默地接过了醒酒汤慢慢地喝了,一言不发。

一时无话。直到南珣感觉自己的头发被轻微扯动了一下,他垂眸一看,发现祁长清的手指里正缠着段他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那段被他缠着的黑发柔软而冰冷,像泉水一样在他手心流淌而过,顺着手指低垂滑落到了床榻上。祁长清合上了眼,又缠起了另外一把如水般的黑发,神差鬼使地开口道,“倒不是魇了...只是,可能还没习惯吧。”

南珣有些不解,方欲开口,祁长清就松了他头发,半睁着眼看向灯火,自顾自地笑了,“没什么,日后会习惯的。”他觉得自己的酒醒了大半,又好像醉的厉害,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些话是怎么冒出来,又落到嘴边的。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想要落下泪来。

他的脑子被酒烧得糊涂,想东西也断断续续的,一时觉得自己还是逃了最好,一时又想起那封让他回洛阳的信来,最后兜兜转转,脑子里一个人的模样倒愈发清晰起来。

“大夫,你怎么不戴你那绳了?怪好看的 。”

“方才睡下,自然是取了。”南珣好脾气地解释道,全然没有料到接下来祁长清手一伸,显然是在向他要那条软绳来。这也太无理取闹了些,祁长清都做好了打滚泼洒的准备,却没想到南珣闻言竟也不生气,反倒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些许笑意来。祁长清一呆,一时间看得有些心神荡漾起来,他知道南珣好看,也知道他笑起来更好看,只是没想到在这样月色温柔的夜里那么近地细细看他,竟是这般的,让人移不开眼去。

“要那绳,对吗?”南珣没等他回话,便向他压近,温热的吐息轻轻擦过他耳边,似有若无的香气无骨般倚上了冒着酒气的醉鬼,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简直让祁长清的那些乱七八糟心思又起来了,他还没搞懂那是什么,就感觉南珣伸手将他背后靠着软枕垫高了些,方便他靠得更舒服,然后从那软枕下拿出了那条坠着玉的绳来。

好嘛,感情闹半天人家是正人君子,他才是心生歹意的那个人来。他有些恼,不耐烦地接了绳,泄愤般扯了把南珣的头发,乱绑起来。

他本来就不擅长扎这种东西,现在喝了酒又眼花的厉害,胡乱缠绕间,还不小心把南珣的黑发扯断了几根,刚准备闹脾气般地一扔,几根冰冷的手指就搭上了他发热的指尖,引着他绑了起来。

这绳当然也不是非绑不可,更何况祁长清的那点绮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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