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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跟着江娱忧,却被建国拉住:
你今晚去我家。
长洲急忙摆脱,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江娱忧倚在门口,道:可以啊。我没意见。
他的脸色完全冷下去,说完便走了。
建国苍白着脸,他看着同样脸色卡白的长洲,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恨意。
高一走读生没有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同桌看着书包都没收拾就追着英语老师而去的长洲,不明白什么情况。
长洲逃课了。
建国在办公室气得不行,隔壁班主任围着他,殷勤地问长问短,他按捺住频频想翻白眼的欲望,心里想的是明天怎么把长洲收拾一顿。
没拿书?
江娱忧边开车边问。
拿了数学卷子。长洲坐在副驾驶,看着路线和早上的方向完全不一样,他们离学校越来越远。
我们去哪儿?他疑惑地问。
你家。
江娱忧的车停在小区的门口,保安室内没有一个人。
酷暑特有的蝉鸣嘶哑惨叫着,长洲擦净粘上油墨的手,跟着江娱忧下了车。
小区内植被无人打理,疯长,奇形怪状的。这是小镇最老的一个小区,监控基本没安装,电梯也是坏的。
唯一看起来不那么破旧的,就是长洲家的复式楼,楼下还空着没人住。
长洲记得刚刚搬进来的时候,周围人还很多,许多阿姨经常在楼下喝茶看电影,但慢慢地,周围的人一户户搬走,听长川解释说,是政府要拆迁这里,她们被分到市中心的一个小区去了。
江娱忧站在楼下,望着长洲所住的二楼,雪白的房顶似乎有一瞬闪过一点星光,再仔细看,不过是太阳的光照反射。
正午四点,江娱忧仿佛是自带空调的冰肌玉骨花蕊夫人,长洲被他拉着,接触的皮肤都凉快了。
手心都是凉的。
我们上去吧?好热。长洲催促着,江娱忧朝他笑了一下,问:
热吗?
这还不热?长洲腹诽,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他盯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又想起那枚透明薄环。
江娱忧是什么人呢?老师?还有那个铁笼子,他从不知道装饰品除了可以戴在耳朵上,嘴唇上,还能戴在那里吗?
长洲打开了防盗铁栅栏,铁门后才是正门,他安装的监控就在两道门之间,碗口大的镜头直视着两人,江娱忧望着破损的镜头,轻轻笑了。
收拾的东西不多,长洲也没打算把家搬过去,他的书都在教室,寝室里也没什么重要的,除了那个砸断了桅杆的模型舰船,但那也不重要了。
江娱忧转了几圈,从厨房走到厕所,再倚在门上看长洲打包行李,他对这里兴趣缺缺,甚至不耐烦。
监控太多了。
江娱忧拉开冰箱后,被密密麻麻的注视感穿透,他气到笑出声。
待在长洲的屋子里才让他好受些,男高中生的卧室乱得很有节奏感,长洲想换卫生间,被江娱忧阻止了。男孩的汗渍使得白T恤透出些许肉色,到膝盖的运动裤,刷洗干净的有些起毛的球鞋。
你当度假啊,只拿衣服。江娱忧看着长洲将卫衣塞进行李箱,似笑非笑。
我还要回来。
江娱忧好像是听到什么苏联笑话,他道:
你还要回来?怎么回来?回来做什么?被强奸吗?
咚咚咚——两人同步回头,又对视了一眼——我们关铁门了吗?
咚咚咚——
江娱忧不耐烦地走出门,在第三次敲门声中摸到了一把红漆斧头,背在后背,打开了防盗门。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姿势还维持在往猫眼里看的动作,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有人在啊。
门口的车是不是你们的?我刚上厕所去了,你们的车堵在路上,有人也要进来.....
江娱忧松懈了防备,左手的斧头从后背亮出来,他道: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什么强盗。你进来喝口水,我回来才一会儿,让我歇会儿吧。
长洲躲在衣柜里想,他说的是我,不是我们。
这个阿伯的声音和门卫叔叔好像。
不了不了,您能不能尽快,那边在等着,
那就让他等着。江娱忧打量着男人的衣着,轻笑道。
两人对峙着,诡谲的静默蔓延开来,男人往门内探头,问:
长洲,
什么长洲?他搬走好久了,侬未知啦?江娱忧打断了男人,俯视着他,手里的斧头轻轻敲击着门板,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脸上的褶子冒出冷汗,他思索了一会儿,又看着江娱忧手里的斧头,眼神从他的脸上扫到皮鞋,江娱忧鲜红的嘴绽放着笑。
那行吧,你歇会,歇会。男人边后退着,边偷瞄江娱忧,他退出铁门,向江娱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长洲听到关门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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