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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里信任着江娱忧。
出来,快些收拾,不要带衣服,把你最重要的东西带上就够了。江娱忧的声音在衣柜外响起。
长洲拉开衣柜,江娱忧正把他的衣物往外扔,他急忙问道:
刚才那人是谁?
不知道,反正不是警察。
听起来是门卫大伯,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江娱忧停了动作,问道:长川是不是给你什么东西了?
长洲惊愕地看着他,久久不言语。
算了,他能给你什么东西。江娱忧从枕头底下摸到一个冰冷的铁盒子,他掏出的动作被长洲压住,长洲通红着脸:
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给我。
宛如心脏被活生生从温热的胸腔里掏出来,长洲不敌江娱忧的力气,一个黑色盒子抓在男人手里,被打量着,长洲忽然红了眼,上前夺走了心肝。
江娱忧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他也并未有独占的心思,甚至他打算还给小孩,长洲的暴力抢夺行为弄伤了他的手,一片指甲被铁盒子边缘撬开,指尖迅速聚了一滴血,吧嗒落在暖黄的床单上。
长洲吓了一大跳,他无措地捧着江娱忧的手指,满屋子寻找绷带和酒精。
江娱忧沉默良久,长洲一边包扎一边憋眼泪,他的眼泪不值钱般地掉,铁盒子躺在床上,边缘的血迹凝干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盒子很重要,唐突了。江娱忧缓缓开口。
长洲包扎好伤口,无措地望着江娱忧,这个道歉他承受不了,他的眼神祈求着,祈求江娱忧收回那句话。
好了,只拿这个盒子吗?走吧。江娱忧起身离开卧室,长洲握着冰冷的匣子,只觉得手里有块碳火在燃烧,烧糊了他的皮肉,他害怕盒子撕下后连带着整个手心皮肤都给融在盒子上,所以他始终稳定握着这块碳火。
两人从长洲家里出来时近六点,太阳的余热还存着余韵着,树荫里的房屋早早蒙上一层阴影,四周寂静。
蝉鸣声也停滞了。
长洲回头看自己生活了近两年的房子,黑洞洞的一个窗口,仿佛偷窥着什么。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江娱忧走远了,长洲追了上去。只留房顶上雪白的金光,徒劳闪烁着。
一路无话,他们的车孤零零停在挡车器前,门卫室还是空荡荡的,仿佛从未有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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