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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他不想变成小猫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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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久没有出过门,风满开车时格外激动,几次都差点超速。车窗露出一条缝隙,风从外边挤进来,将风满的头发吹得飞起。

松月生蜷在副驾,呼吸粗重。

到了医院,风满停好车便绕过去扶着松月生下车,松月生靠在风满身上,本能地搂紧他,双手紧紧抱住风满脖颈,像要被送去打针而不安的小朋友。

“松开,这么多人看着。”风满蹙眉,推了推松月生,松月生压着风满靠在车上,耳边嘈杂的人声让他不太高兴,但风满说话,他便松开风满,风满拉着松月生往医院大堂走。

处理完伤口,松月生要吊针,风满让他坐在走廊等自己缴费,风满脑门上挂着纱布,还要拉着风满依依不舍:“我想跟你一起去。”

旁边坐着的两个小女生一直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

风满按着松月生肩膀:“你在这里等我。”

松月生一把抱住风满的腰,把风满拉到自己腿间:“呜。”

女孩子们:“嘤。”

风满闭了闭眼,烦躁无比:“三分钟。”说完便挣开松月生离开,风满不常来这间医院,迷了路找不到缴费处,恰好遇到一个男人,便上前询问缴费处在哪里。

“下到一楼右拐再左拐,急诊往前一直走就是。”

“谢谢。”风满余光瞥过男人的腿,发觉有什么不对,男人转身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左腿大腿三分之二以下都是义肢。

这时,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也回过头,刘海长眼下一些,阴贽的眼神透过头发打到风满脸上。风满偷看被抓了个正着,方才匆忙没有看仔细的男人的脸也正正好看了个清楚。

风满怔了怔。

男人弯起唇角,轻蔑地问:“好看吗?”

“抱歉。”风满立刻别开眼神,下楼。

缴完费后,风满一边往回走一边拨通了罗究电话。

罗究接得很快:“祖宗,你怎么样?那位爷消气了吗?”

“之后再跟你详细说,”风满沉吟片刻,说,“罗究,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前男友了。”

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罗究轻蔑的笑声:“啊?他竟然还没死啊。”

“他脖子上纹着你的名字,我不太确定,因为他一条腿是义肢,我也只看过你发的照片,挺像的。”风满看了眼路标,左拐,“你知道他截肢吗?”

那边突然断线了,风满蹙眉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转弯就撞进了男人怀里。

松月生顺手抢过风满手机:“你在跟谁打电话?”

风满懒得解释,直接把松月生拉去吊针。

今天医院人不多,松月生戴着口罩跟风满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手被胶布缠着,旁边挂着点滴。

松月生的脑袋靠在风满肩膀,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风满安静地坐着,看医院电视机里无聊的小品。

刚刚他喂给松月生的药里有助眠成分,风满联系了松月生的秘书,等秘书到了他便会离开。风满动了动肩膀,托着松月生的脑袋摆直,松月生一点也没发觉,乖乖睡着,很安心的样子。

手机里松月生的秘书说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正在往这边赶来。

风满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回头自上而下地看了眼松月生。

松月生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脸色苍白,很乖也很可怜,松月生今天一整天都在向风满表达自己很需要他,或许是察觉到他不能永远将风满囚禁在自己身边,也知道风满会离开自己,他想要风满心软。

风满垂在身侧的手重重握了握,再慢慢松开。

他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医院。

风满这段时间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挥杆敲碎玻璃的那几分钟里,碎的不仅仅只是一块玻璃那么简单,碎裂声好像也响在风满心里,他挥杆敲碎的,也包括自己自以为牢固的心墙。

玻璃上一闪而过自己的脸,全部都是因松月生而起的焦急,他只是因为松月生生了病就着急成这样,他再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无法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或许真的很喜欢松月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多。

可是在他的世界里,爱情之前还排列着很多东西。

并不是爱情对他而言不重要,而是他知道爱是易碎的奢侈品,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精力去呵护,让它能够消散得不那么快。

他不希望自己不够强大,无法在遇到爱之后保护好它。

风满时常觉得自己矛盾又复杂,他的确从来都是主导者,他不喜欢未知,尤其是在感情上,如果形容自己的话,他认为自己是刺猬,还是不让任何人摸过肚皮的那种。

但他现在被松月生强行翻过来,绑住四肢强撸了肚皮,松月生让他深刻地记住了被人摸肚皮的滋味儿,说实话除了力度大了点感觉并不坏。

但习惯摊开肚皮被人摸的刺猬还是刺猬吗,风满蹙眉,他不想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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