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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1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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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受惊了,抖落了一阵花瓣,有几片落在了丹的头上。

“你看你,弄得我满头都是!”

“好看”

“你说什么?”

“我说好看,这花落你头上好看。”

“你说好看,那我就不拿下。”

“还是拿下吧,被人看到不好。”

“那你帮我拿。”

“好。”

和伸出手,从丹的头上将那几片花瓣一一拿下,只是放到了另一只手里,握着,没有丢。

“咦!这些竹子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做纸的。”

“做纸?这些能做纸?”

“你看。”和指了指岸上一个棚子。棚子是用黑色的油毛毡搭的,顶上还垫了些稻草,稻草灰白,显然是被雨水和阳光共同作用的结果。棚子里晾了很多土黄色的纸,像一席席的被子。旁边还有一个水泥砌的小坑,里面有水,浸了很多劈开的竹条,竹条已开始发烂,有些不时吐着气泡。

“这是做纸钱用的嘛。”

“是啊,就是做纸钱的。”

“那我们去买一刀来烧吧。”

“烧?我们烧给谁啊?”

“烧?烧给他好了。”丹的手指向了路边的一个土地庙,那庙已经年久失修,土地爷身上的油彩也剥落了不少,有一边的胡子也掉了,露出不少黄泥。

“不行的,要打了印才能烧的。”

“哦,那是烧是不成了,可惜了。”

“没事,我们下次补给他。”

“恩,一定得补。”

“快看!”前面的草丛里“扑”地一声窜起了一个白影,那是一只白鹭,它飞得不高,扑腾了几下又落下了。

“轻点,走近点看看吧。”

“好。”丹拉着和,蹑手蹑脚地向着那只白鹭靠近,白鹭没发觉他们,仍然在一边喝水一边理着自己的羽毛,有些水落在了羽毛上,它就张张翅膀,将它们甩下来。

“你说这白鹭的窝是不是就在附近啊?”

“恩,可能就在那个草丛里吧。”和指着一丛半腰高的青草说。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蛋的。”丹飞也似地向着那个草丛跑去,白色的风衣张开着,就像那白鹭的翅膀似的。

“别去,有蛇的!”和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将那只白鹭惊飞了。

“啊!”丹也像被什么东西平空里刺了一下,还没跑到那个草丛,就折了回来,她又贴到了和的身上,这次贴得更近。

“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好。”

现在,在和与丹的前面是一水潭子,上面流下的水都在这里汇聚,汇聚到潭子的边缘了才流到下面去。在潭子里有几条鱼正在游动,可能是鱼饼,烤鸭等等,在最上面一层,还有一袋杨梅,这应该是为弟弟准备的,只是弟弟今年买不到火车票,回不来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又给春打了电话,这次通了,但那边接起来的却是另一个人,春的母亲,她说春还没回来,手机放在家里了。挂掉了电话,我发现机盖上有些水气,仔细看看手里,手心里出汗了。

父亲和母亲7点多的时候才回来,他们吃过了晚饭,洗了澡,马上就睡觉了,明天早上一两点钟,他们还要起来煮豆腐干的。我没多少睡意,就上楼去看阿公。上去的时候,阿公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我叫声阿公,阿公猛地一转身,见是我,脸上紧张的肌肉才重新舒张开来,在他的手指间,一支香烟正快燃尽了。

跟阿公聊了一会儿,见阿公打起了哈欠,我就下楼了。下了楼,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睡不着。窗外时不时地传来了几声鞭炮的闷响,还有几朵烟花绽放在夜空里。我掏出手机,想给春打个电话,但按了几个数字后,还是决定不打了。这时候,春应该还是跟朋友在k歌吧。

第二天,我也要早起,跟上班时候差不多,7点来钟,因为要帮母亲一起卖豆腐。帮母亲摆好了东西,母亲偷偷凑近我,跟我说:“阿和,你看看对面,对面有人在看你呢。”我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发现对面有个女孩子正盯着我看,她是那个卖龙眼的老板娘的女儿。我疑惑地问母亲:“她干吗看我啊?”母亲笑笑说:“她妈前两天来家里说亲了,想把她嫁给你,但我没答应,她妈那么刁的人,将来不好处的,对了,你昨天夜里是不是给那个囡打电话啦?”我说没有,但母亲还是不信,她又接着说:“你还是早点跟那个囡断了吧,那样的人,我估计家里也挺烦的,将来不好处的。”我知道母亲说起来就会没个完的,赶紧嘴里喏喏地答应。

卖到10点钟的时候,奶奶拄着拐杖过来了,她是来叫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的,但母亲说没空,只叫我去。等奶奶走后,母亲告诉我说,前几天,三叔跟她的一个朋友打架,打后叫父亲帮忙去讲道理,说要讨点医药费回来,但母亲没让父亲去,所以三叔就跟她闹别扭了。接着,母亲又说三叔这个人也不行的,这么大人了,说话还是那么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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