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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能封喉(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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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的话竟不能再说出口,只有心口蔓延出的抽疼一下下的传来,声音哑得好似无法再发声。

就那样离了婚。

何秀听闻来找他的时候,笑意嫣然,脸上娇羞,一身雅致的洋装,用德语问的好,然后是羞涩的静默,时不时瞥他一眼的动作,迷人而妩媚。

他心下不知怎么的一冷,再也不能欣赏太多,只是淡淡的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然后再没有彼此像以前那样熟稔亲近过。

某一天,她跑过来问他:“滕教授,为什么?”明明,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暗涌的张力,那是男女自然的情愫。

他失笑摇头,唇边苦笑,他也想问,滕之阳,为什么,当你发现你遇到这个女子,与自己那么详谈甚欢,彼此心意相通的时候,明明是如此兴奋又莫名有些遗憾,可现在再也不用遗憾了,人人都等着你开口,你却为什么再也开不了口了。

也许总要到结束,人才会发现,当时自己经历了什么。婚姻结束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他曾经经历的婚姻是如此让他真心眷恋。

他不在乎那个人是谁,又或者要是谁,他只在乎,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而他也会全心全意的去爱她,如此而已。而他的妻子,是她,是他的幸运。

康蓉……我很庆幸我的妻子是你。

可如今不是了,所有人都期待他与那个心意相通的女子在一起,可他再也没办法,因为他终于从结束的那一天意识到,他从未想要结束自己和她的婚姻,从来没有。

“我的妻子,这辈子只会有一个,那就她。”我在乎我的妻子,更在乎我的妻子是不是永远都能是她。

可太迟了,的确是太迟了。

她一袭蜕变,再不复从前。

仿佛是要报复,她像那个女学生一样,前卫干练,笑起来都是妩媚,再没有甘于主妇的温婉怡人,可他每回等她,都没有怨言,只是等。

她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康蓉了。”

他等她,等回这句话的时候,鼻尖有些酸楚,笑容却温润:“我知道,不管你变什么样,只要你是康蓉,我就在这儿,等康蓉。”

“滕之阳,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后悔’两个字。”

他们时不时的交集也就是这样,直到儿子四岁的时候,噩耗传来。

她在办公室开会,他在讲台上讲课。

乡下到处的河道,母亲一不留神,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溺水身亡。

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即使他们拼的你死我活,他都不会再回来。

她在追悼会上哭晕了,蜜丝佛陀的口红不再像她结婚当日如此鲜红,却满是她要出来的血痕,他搂着她,死死的搂住,深怕她一个气提不上来,就不知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安身了。

处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泛黄的作业本,歪歪扭扭的写着,我的愿望,希望我的妈妈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静谧的晚上,到处都是哭声,她抱着本子哭得再次晕厥,她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他的小袜子,小鞋子,小衣服,却再也找不回那个小小的有温热身体的人。

他陪着她散步,任她发疯起来拳打脚踢,甚至辞了工作。

那些日子,想来皆是痛楚。

后来,她身子渐好,他却慢慢的弱了下去。

彼时,路过算命的摊位,他不经意的一问,却要来活不到五十的预言。

其实没什么,只是那一瞬间看着她,他忽然就对她笑笑说:“没事,都是假的。”

“我们还在一起,就那样吧,但是不复婚。”

康蓉神色不悲不喜,肃穆寂冷。

直到那年,她看着从病房里,满身是血走出来的顾方西,像看自己的儿子,那般空洞迷蒙的眼神,隐隐透出几丝戾气与深沉,她突然心一软,那冰做起来的心顿时不知怎么地崩溃倒地,散乱变得轻了。

某一天,照旧散步在河边,夕阳正浓,寒意犹存。

她倏地说:“复婚吧。我累了。”

他怔了几秒,哽着嗓音点头,沙哑低沉的应了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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