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封喉(双更)(1 / 2)
“你愿意承认我是你的妻子,是因为你真的爱上了我,还是因为你只不过没遇上更好的?”
他们都没想到一语成谶,很多的隐忧不过是明日的伤口。
年底他毕业,江浙一代z大刚建校,聘请了他为外国语学院的院长兼德语系的教授,她便随着他去了,夫妻相伴,总是好事。
这一年,新时代思想席卷全国,女性觉醒开放,全国大潮流间显示这一种生机勃勃。
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却不想,这一去却开始了争吵不休的生活。
那个女学生,她见过,说是祖上出自名门,爷爷是翰林院出身,父辈是国民党蒋介石部下的将军。思想张扬,漂亮干练,甚至打扮出色有分寸。
她见到她的时候,他正在和她讨论,两人各抒己见,皆是生僻的字眼,她亦不懂,只是在门外听了很久,也在半掩的门外看了很久。两人谈论的是眉飞色舞,仿佛再也不能停下,谁上前打扰皆是破坏。他说,她反驳,她说,他亦反驳,如是辩论,到最后竟心意相通的会心一笑。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那般肆意潇洒,好像找对了真正的荷塘,真正的归处。
她退后两步,听见有几个人议论说:“滕院似乎对何秀很关照啊,你们说,这其中是不是……”
“别瞎猜,滕院长是有夫人的。”
“切,这年头夫人算什么,这刚刚颁布的婚姻法你没听说啊,离婚,是可以离婚的。离婚再娶可不是难事,虽然不能再讨妾了,但是能再娶啊,这何小姐估计也不会甘心做妾的,正好让滕院长离了婚娶了她嘛,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脑中嗡嗡作响,她不知怎么地撞到了别人,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飞奔似的跑远了。
那一年,他们的儿子刚出生,刚满一岁。
而终于,又有人发现了,他们不是良配,是不是不是良配,她就该退下堂让给她人?
不,怎么能。
也许更让她揪心的是,她分明瞧得真真切切,他眼里那份流动的溢彩,是爱,是恨而不得,是小心翼翼,是却步难进,是进退为难。
对象,是别人。
从那天开始,他们有了长达半年的争执,就是为了这个女学生。
而她再次想到她问他的那句话,站在窗口,望着弦月,泪流满面,他承认她,是因为他那些年都没有遇到比她更好,更让他心动的女子,可是,如今遇上了。
哥特式的洋房,精致美丽,却少了些温暖,他又再一次甩门离去,甚至皱眉沉声对她冷冷的说:“康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是怎么样的女人?
会叫,会猜忌,会怀疑,也会对你大喊大叫对不对?
当他遇到了那个人,是不是她就成了错误,是不是她万般的好,都成了现今的不好。他以前未发现的难以忍受的缺点都成了现今让他掉头离去的原因?
“滕之阳,如果你对她没有心思,那你对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爱上她,你没有一次想到过如果娶的妻子是她就好了……这种念头,没有一次有过的话,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对我说,康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看着我说啊!你看,你做不到,你分明做不到!”
满目疮痍,他蹙眉别开头的动作瞬间将她打得七零八落,心碎得无法再拼接重来。
冷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里,也许这就是最难受最悲凉的痛楚,他的一个动作,即使不是承认的话却能让一个细心敏感的女人接收到最崩溃的讯息。
甚至不用承认,不用,一个动作就已经证明了所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没有。
这句话,曾几何时,她在她的好友身上听见过,那是她对他丈夫说的,如今,她却用来也对自己的丈夫说。
这一切兜兜转转,轮回变迁,错的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我们学不会知足的心。在婚姻,在爱情里,愈是不满足,便再也填补不了残缺的背叛。
一岁的孩子,在角落里缩着小身子,下意识能感觉到房子里的暗潮汹涌,哭哭啼啼得,大眼睛惶恐的睁着,还喊着爸爸,妈妈,糯懦沙哑的哭声令房子里的男女回了神。
“对不起……别怕,怪别怕,妈妈在这儿。”康蓉心一抽,流着泪抱紧了他,小小的身子有些泛凉,她拥着他,看着那个男人也垂目不语的样子。
“我们离婚,孩子我会让我爸妈帮我们带个几年,以后,你要娶谁,我要嫁谁,全看自己,你不用再懊悔。”
正是隆冬,冷冰冰的霜在铺在外面的枯木上,地面上,还有家家户户的瓦上。
她忍着喉咙的微疼,闭上眼睛,话语也冷漠三分。
闻言,怔愣了半晌,他踉跄的抵在墙壁上,冰冷的温度寒在手心,刺冷渗骨,他面前来来回回是他们相伴在一起的画面,鼻梁酸楚,他也不知怎么地清晰的想到他刚刚在她质问时下意识撇开眼的动作,懊悔愧疚,百感交集,此刻,“我不同意”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