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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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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任雪昧并看不见对方的动作如何,视线里只有弧度微微撑起的裙摆。

他微喘着吐息,四肢无力到连膝盖也微曲,由此不得不将双臂向后靠在桌上,掌心抵着那块檀木面板,头脑发晕,勉强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支撑着站立。

“呃,小、小珏,我好难受……”

他阖眸,像是觉得很难为情,连鸦睫都在不住地颤,嘴里嗫嚅着讨娇似的埋怨,仿佛因瘾症发作一事,把自己以往引以为傲的忍耐力都抛之脑后,变得愈发不讲理。

裴文珏攀上那双玉脂般的腿,指节屈在膝窝处,干燥的唇沿着对方的鼠蹊向下吻去,直到将那一片全然濡湿的布料裹在舌尖,口腔里顿时弥漫开一股浅淡的腥臊。

他整个人被笼在劣质的大红布料中,无法看见任雪昧脸上此刻露出了何种表情,但能够依稀听到上头传来隐约的啜泣。

如此小声的呜咽却令裴文珏顿时生出偌大的满足感,他想起在那扇虚掩的门后边,自己也曾窥听到这般动静——然后裴文珏向屋内看去,瞧见两具交缠缱绻的身体。

他的兄长坐在床沿,身下慢条斯理地顶弄,坐在裴照怀中的男人仅仅用背对着他,身上极其随意地披着件明黄的衣褂。

裴文珏定睛望去,才发现那压根不是什么普通的衣褂,而是从古至今招惹无数贪欲的、代表了权力与地位的衮冕龙袍。

那龙袍因动作而垂落,他心下一惊,于是更仔细地去瞧,发现那人无论身形还是模样,竟然都同自己敬爱的先生如出一辙。

夜风带来几声吟哦,而低沉的男声在笑。

杂乱思绪涌上喉头,裴文珏心下嫉恨多过震惊,眼睛泛着可怖的猩红,目光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床上二人交媾的场景。

像是自虐一样,迫切要把它刻在脑中。

指甲掐进掌心,在谁也看不见的暗处,他如同卑劣的鬣狗,舌尖抵住上颚,不觉地磨着后槽牙,直到它们发出挫挫的钝音。

那天夜里,裴文珏肿胀的性器迟迟不消。

眼睑一翻,场景转换,垂涎已久的那个人近在咫尺,他咧嘴,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裴文珏咬着亵裤上的绳结,用齿列缓慢地抽解它们,动作隆重得像拆开一件只为他特地准备的精致礼物,直到松松垮垮的包装落地,露出里面诡异又漂亮的内容来。

淡粉色的玉茎已然挺立,裴文珏深吸一口气,掐着那茎头不让其射精,转而去看在那之下隐藏着的、令他朝思暮想的秘密。

只是一眼便要沦陷。

他情不自禁要被那翕张的小嘴吸引,顺从地贴上去,用舌苔摩挲那颗凸起的豆粒,尝到小股黏腻的水流,这是给他的嘉奖。

“好甜,”裴文珏将它咽下,停顿片刻,又愈加猛烈地吮上去,以舌头代替性器,做着不断进出的动作,去剐、去卷,将潺潺淫水吞吃入腹,却不忘坏心眼地反问,“先生既然难受,怎么还流了这么多水?”

离得太近,他的吐息尽数喷在会阴,任雪昧浑身瘫软,几乎快要坐在对方脸上。

明明前头快要射精,可任由面色潮红的持衡国师拼命摇着脑袋求饶,哭腔依旧哽在喉管,发出断续的抽噎,恳求的话也被说得七零八落:“放过我……不、不要了……”

裴文珏看不见——或许他知道,但他却装模作样地继续,反而愈发起劲地含着两片肥厚的阴唇来回舔舐,直到女穴如同抽搐般一阵痉挛,那是将要高潮的前兆。

于是他退开一些,墨色的瞳眸眨也不眨,聚精会神地盯住那处,看见嫩红的穴肉被舔得湿漉漉,水光泛滥也显得软烂成熟。

在他的注视下,这朵艳情的花蕊兀自吐出一阵涌流,那粘稠的液体堪堪垂落,被裴文珏用指腹带过,将其抹在这双大腿内侧,直到把光洁的肌肤也变得泥泞湿润。

做完这一切之后,裴文珏终于大发慈悲似的,掌心一放,松开了那根小巧的性器。

精关打开的瞬间,任雪昧终于得以从长久的憋闷中缓过神来,畅快地射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女穴已经潮吹,或许是因为实在被掐得太久,他并不知道自己泄了多久,只是在嗅到空气中的异味之后有短暂地清醒,恍惚的意识慢半拍地复位。

可随之而来的是下身更空荡的痒意。

正逢裴文珏钻出裙底,拍拂衣袖整理着站起身来,因皇室出身的礼仪姿态,这狎昵下流的动作竟也被他做得优雅端庄。

他睨了一眼视线飘忽的任雪昧,然后把纤长的指探到自己鼻间,在那之上除了精液特有的腥膻,还盈着一股浅淡的骚气。

连三岁孩童都能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望着面前晕着酡红的脸,裴文珏心情愉悦,依旧笑得天真烂漫。

被浸润的瑰色唇瓣一张一合,问句轻飘飘的,甚至没等到那个人听见,不一会儿就散在风中——

“只是被舔而已,也会爽到失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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