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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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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幔轻飘飘地垂落在空中,伴随拂过的微风荡漾,如同嫔妃们走动时摇曳的裙摆,在不经意间掀起一个边角,让前来送食的侍女得以窥见眼前这幕色欲又艳情的诡谲画面。

手上的食盒落地,糕点尽数掉在脚边,动静并不算大,她愣住,竟恰好与床上那位对上视线。

朝她望过来的瞳眸里毫无情绪,上挑的眼尾处却泛着别样的红,未梳理的长发凌乱地挂在他的肩头,而雪白的脖颈以下满是青紫的吻痕,像图腾,更像诞生于凌虐的标记。

侍女不敢再看,后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她手忙脚乱地跪下,磕头的声响在空荡寝宫中回响。

她声音打着颤,求饶似的:“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奴婢只是手滑……奴婢只是太紧张了!”

但她等了许久,对方都不予回应。

半晌,待到她跪到两股战战时,那头才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如同羽毛般,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只在心头不痛不痒地激起阵阵涟漪。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依旧清冷:“无碍,你退下吧。”

得了命令,侍女感激涕零地朝那个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匆忙拾掇起零散的物件,小步退出门口,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起头来,也不敢再窥视一眼。

她知道他是谁,她曾经见过他——在先帝身侧,也在新帝登基时。

那时她作为宫中侍婢,得以混迹在人群中,像周围所有人一样仰起脖颈,目光炽热地流连在高位之上,如同注视神只般,注视他。

“持……持衡国师……”

跨步迈出气氛古怪的寝宫,侍女失魂落魄地攥着精致木盒的一角,拐过转角便瘫坐在地,浑身卸了力气,嘴里却仍在喃喃自语。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个人明明也曾风光万丈,为什么会沦落成如今这副模样?

***

任雪昧只是稍微挪动身子,束缚着手脚的链条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他蹙起眉心,垂眸去注视身上密布的斑驳痕迹,两扇鸦睫又长又密,在他脸上落下一小片淡色的阴影。

被关在这里的时日,裴照甚至没有给他准备任何衣物,男人身上只盖着一层云烟般轻薄的纱,有种朦胧了性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美。

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他胸前微微隆起的弧度就显得分外惹眼。

或许是被玩弄太多次的缘故,那里肿胀不堪,如同少女刚开始发育似的,竟然生出古怪又奇异的感觉。

任雪昧将手覆在那处,乳粒顶着他的掌心,他却仿佛做过无数次那样,动作熟稔又自然地揉上去。

裴照下朝回到寝宫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荒诞又淫聩的一幕。

在外清冷又孤高的国师,眼下却跪坐在年轻帝王的龙床之上,自腕部垂下精致的银链,他用手托捧着自己的双乳,这身病态般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昨夜被人留下的爱痕。

“你在做什么,国师?”男人低沉的声音早已染上情欲,从九五至尊的口中吐出下流的话语,“ 昨天没吃饱,现在就迫不及待勾引朕吗?”

事发突然,任雪昧没想到他会回来,望过去的同时下意识松开手掌,那对浑白小乳便脱兔似的,于空气中轻轻颤栗,在那之上甚至还留着几道尚未褪去的浅粉色指印。

或许是落在身上的目光过分炽灼,令男人略感不适。他将手臂横在身前,甚至稍稍侧身,试图遮挡自己袒露在外的躯体,却反而使那片皎白的脊背全都呈现于对方视线之下,最终沦为徒劳无功的抵抗。

裴照看了一会,眸色沉下来,朝那张金丝木制成的大床信步迈去。

“裴照,”没有尊称,任雪昧无视他的淫言秽语,直截了当地提出问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但他同样没有得到对方的答复。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袍,视线始终游移在面前这人身上:从肩头滑到腰窝,目光如有实质般,要在所经之处都烙下标记似的印记。

这种居高临下的注视令任雪昧感到不适,他半阖上眼眸,语气已经近乎冷漠:“朝堂上想必已有议论之声,国不可一日无师,你能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自从被关在这里,遭到变相的囚禁开始,任雪昧便被封了穴道,无法逃脱,只能用绝食来予以反抗。

但几日不曾进食的结果便是……滚烫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只不过伸手轻轻一推,他便仰倒在床榻上。

没有多余的力气,就连手脚也被束缚住,他知道此刻自己若是挣扎,势必会迎来更糟糕的下场。

裴照俯视着身下朝思暮想的国师,心情大好。他张开虎口钳着人曲线分明的下颚,迫使对方转过脸来。

过去,他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一幕:在父皇身边见到对方的那天夜里,过分晚熟的三皇子第一次从旖旎春梦中惊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初夜的幻想对象竟然是个男人。

在梦里,他拥着这具修长的身躯,情人般密密地落下温柔的吻,然而身下硬挺的阴茎却好似要彻底楔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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