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禁欲僧人x浪荡人夫(1 / 2)
话一出口,辛旭平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挑着个单纯懵懂的出家人,想了法子勾搭他犯戒。
不出意料地看见不语摇头拒绝,他也没强求,而是自顾自站起来。
“同你开个玩笑,我自个喝。”
他从酒柜最深处拿出两个小坛子放在桌上。那塞子打开,香气便与寻常酒馆里卖的不一样,热辣扑鼻,叫人一瞬间想躲开,却又在那股味过去以后,忍不住又去多嗅一下。
烈酒配荤腥,辛旭平坐下来,三两下吃饱了肚子,却没停下,仍然给自己灌酒。他这吃饭的动作是不大规矩的,却让人看着并不觉得反感,似乎粗鲁之中又有几分风流恣意的情态。
酒液顺着他扬起的下颌流进颀长的脖颈,洇湿了领口的衣服,不语的视线在那滚动的水珠上略略停顿片刻,淡静眸光若有波动,又抽回视线,重新放在手里的经文上了。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照得模糊不清。辛旭平扶了一下额,觉得自己大约是有些醉了,看着僧人,只有一点轮廓,像是在雾里,周身晕着层细雨蒙蒙似的光。修长的手指落在经文泛黄的页脚上,落下的墨迹工整俊秀,水光轻漾着被书页吸了进去。
辛旭平的神魂,也跟着被吸进这经文里,唇瓣轻启,念着不语写下的字:“尔时……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
“阿难白佛。我见如来三十二相。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常自思惟……非是欲爱所生。何以故。欲气粗浊。腥臊交遘。脓血杂乱。不能发生胜净妙明。紫金光聚。是以渴仰。从佛剃落。
佛言。善哉。阿难。”
他声音停住,恰巧不语搁笔蘸墨,掀起眼帘看辛旭平,只瞧得辛旭平脸色发白。
“施主,你怎么了……”不语犹疑地开口,便看见辛旭平后退一步,扯了扯嘴角。
此为写的是楞严经,阿难为淫女经咒所惑,破持戒之体,于如来处悔过。
辛旭平不是个有慧根的人,猜不透这里的佛理真言,可他不是傻子。尤其对上不语那浑然不觉的眼瞳,好像被人打了两巴掌在脸上,斥骂他的不知羞耻,火辣辣地痛。
不语对人间欢好一无所知,更遑论晓得两人前几晚的荒唐,是他诱骗这糊里糊涂的呆和尚犯戒。因而他虽然什么清规戒律都破了,却还看着清高自在,包含着无邪懵懂。
可辛旭平偏偏、偏偏并不甘心。
不语已入红尘,却尚且不知。心里的恶意像是新发的春芽,一茬又一茬的冒出来。
明明是一起犯下的罪业,小和尚怎么能不知晓呢?他应该知晓的,不仅要让他知晓,还要让他明知荒唐,却还舍不下、放不开。
他垂首衔住杯盏,一步步移到僧人桌前。不语视线内的灯火被掩住大半,暗沉下来,由着对方居高临下地瞧自己,那双含着钩子一样的眼流转眸光,柔媚至极。
衔杯下腰,绘着青花的白瓷杯壁一点点靠近僧人唇瓣,晃动的酒液上潋滟着两人的虚影。
不语的视线停在他鼻尖上,那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竟生出浅浅的暖香。与烈酒的味道混着溢在鼻尖,像是烈烈寒刀中勾了令人眷恋的春情,撕扯他的神智。他心底有些恍惚,像是紧张,又或是慌乱,猛地一下站起身。
“宋施主,贫僧不饮酒。”
辛旭平喉咙里溢出哼笑声,仰颈咽下杯中酒,而后松开牙关,任由那青瓷杯摔在地上,裂成几瓣来。
“我累了。”
他转身离开时,眸光在僧人的唇上的湿润略略停顿,而后勾起唇角。
屋内昏暗,并未点灯,借着如银若水的月色,才能看清纱帐中的人影。他还未躺下,亵衣松垮,长发披肩而下。就这样倚靠在榻上,自垂落的帐中探出两条交叠在一起的长腿,莹光润润,尤似冷玉。仿佛是知道人要来,等候许久了。
辛旭平的窗前摆了盆小叶檀,正开了花,沾了露珠的白檀花生在枝头,层层叠叠的花叶舒卷,清幽的香气,混着酒液的烈香融在了一起。
不语一下有些恍惚,不知道鼻尖的香味从哪来。
到底是那滴偷偷从杯盏上滚落至他唇舌间的酒,还是此刻正呼吸起伏,盯着自己瞧的辛旭平呢?
“来讨酒喝?”辛旭平对他眨眼笑,晃了晃手中空掉的酒壶:“呆和尚,已经没了。”
“不是。”
他整个人是隐在白雾里的,月色只将他下半张脸显出来,不语走近了,仍然只能看见他的唇角嗪笑,下唇肉上那颗艳红的痣像是要滴血一样。
不语忽然捂住胸口,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
“贫僧好像、好像药性又犯了……”
辛旭平闻言一愣,转而觉得好笑。这不知好歹的呆和尚,先前是有人在酒中掺了药,令他发情,如今便也觉得是自己在酒水里的兑了东西么。
他心存恶意,偏抬起一足,顺着僧衣下身体的轮廓往上移,最后踩在僧人的胸口,用力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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