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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劝我别自己吓自己。她的声音又低又温柔,身上是成天浸泡在高档门店里的高档香水味。我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此时我觉得杨梅女士就像我的母亲。
我看着她,发现她远看完美的脸庞上其实也有些小小斑点和细纹。她每天花一个多小时上到脸上的妆使她看起来比素颜时更具有亲和力。她对我笑一下,说,别想那么多啦。
我点头。
她问我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我又点头。
她说,那就起身吧小伙子,阿姨请你吃烤串。
她很少很少自称阿姨,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她对我的怜爱。我便跟着她出门,去小区对面的烧烤店吃晚饭了。
杨梅女士注重健康和保养,她只喝一碗米酒,吃点烤玉米粒。我心情不好,所以胃口也不好。她为我点的菜还剩下好多,全都打包带回家了。
从我认识杨梅女士起,和她独处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之前我对她总是心存了些许芥蒂,有意避免和她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然而这个晚上我发现和她在一起其实很舒心,也没有什么尴尬。
难以想象,我这糟糕的夜晚被杨梅女士给拯救了。
回家路上她看了眼手机,说,难怪呢,老夏和夏非白都不在家。
我装作随口一问,怎么了?
她说,老夏说夏非白回学校办点事,他接上夏非白,顺便在外面吃饭了。
我说,哦。
杨梅女士挎上我的胳膊,动作很自然流畅,就像她挎夏正麟的胳膊那样。她说,不管他们!你吃饱了吗?
我说,吃饱了。
她说,那就行。回家你赶紧洗澡睡觉,好好休息一晚上,烦恼就全走了。
是吗。
尽管她不知道我的真实烦恼,没有提出有效解决办法,但我还是感谢她,并按照她的安排,一回家就洗漱,然后上床睡觉了。
到我合上眼的那一刻夏正麟和夏非白都还没有回家。
也许回夏非白学校办事是真,但他们除了办这事外肯定还办了别的事——做爱。我甚至不愿意用“做爱”来形容他们俩之间的媾合,实在是令人感到恶心。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说话声,似乎是杨梅女士在和夏正麟讲话。持续没多久就安静下来,时间是十一点多。
我没了睡意,打开台灯玩了会儿手机。过了零点还没等到夏非白进房间,我想他大约是被夏正麟操累了,或是还保有一丝羞耻心,不好意思见到我。大概率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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