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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烤鸭。”易木石一刀,娴熟将鸭开膛破肚。
蓝飒歪着脑袋想不通:“你怎么会跟他结怨?这比鹰跟鸡配种还诡异。”
哧啦一声,易木石手伸进鸭腹里,将内脏一把扯出,汁液溅过来,两人急忙闪身,回头正看见门口出现的身影。
病态苍白的男人,呼吸浅乱,身上被浸透暗红的绷带捆束,五官棱角分明,即使虚弱不堪时目光仍平和,静态的威慑力。
“喂,急着走动当心肠子再流出来。”
蓝飒的提醒,舒漠阳置若罔闻越过他身边,直对上易木石阴晴不定的注视目光。
隔着案台,两人距离不过一臂。
“要怎么样,才肯治我的右手?”
易木石霍然剁下鸭腿,目光投远对着黎忘跟蓝飒,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改吃鸭架汤了。”
黎忘苦笑没说话——只要别砍了舒漠阳,什么都成。
“用整条左手臂交换”,舒漠阳考虑片刻,“再加一只眼睛。”
“没兴趣。”易木石低头继续处理鸭子,娴熟顺骨骼接缝切割。
“我可以教你折磨我的方法。”
刀锋偏离,划过拇指,易木石抽出甩了下手,放进嘴里吸吮,皱眉看过去,表情上清楚写着你他妈什么意思?
舒漠阳散溢猎食者特有的气息,沉静隐忍一击必中:“治疗我的手,作为交换,我让你发泄仇恨到满意为止。”
噌的一声,刀刃砍进菜板边缘,入木三分。
易木石映在刀面反射寒光的面孔上,笑容如沐春风:“给我们点私人空间。”
黎忘跟蓝飒很识趣的离开,一方面舒漠阳手臂得不到治疗,谁知道莫测其高深的委托人允落辰会做何反应?另一方面,看似好脾气的易木石,一旦真被惹火,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折磨人的方法,用得着你教我?”易木石冷笑。人的身体哪些部位脆弱,刺激什么地方最疼痛,身为一个医生会不知道?
舒漠阳略微向后靠坐在灶台上,支撑摇摇欲坠的躯体,淡淡道:“没有我配合,你得到的快感有限。”
易木石愣住半晌:“什么快感?”
“你不想操我吗?”舒漠阳问得极为平静,理所当然,如同借债的人问债主,你不要我还你钱?外带点利息?
易木石生硬转动脖颈,摇两下头。
舒漠阳目光向下,落到他腿间,仍是平直无波:“性无能?”
“我那方面功能很正常”,男人最不能忍受的猜测,易木石额头青筋爆出,“但你怎么就觉得我想——”
“以往大多数人会那么干”,舒漠阳不带感情色彩叙述事实,“何况你恨我应该是因为我操了你,不是因为我耽误你自杀,毕竟你早可以去死。”
“妈的,谁说老子要自杀了?”对着那双太过沉静的眼睛,莫名有点心虚,“就算有过念头,也是一时冲动,最后肯定改变主意!”
曾经那些苦难都熬过了,没道理再简单认输,让玩弄他的老天看笑话。
舒漠阳嘴角掠过极为浅淡的讥笑:“只想到用死来逃避现实的懦夫,的确不太可能有真正面对死亡的勇气。”
易木石挑起眉毛:“你看不起我?”
舒漠阳没作任何回应,目色坦然答案毫无遮拦。
周身散出愤怒的男人向前一步扣住他肩头:“但你现在不得不求你嗤之以鼻的人医好你的右手?”
舒漠阳点了下头,没什么表情,眉宇嘴唇不紧绷也不松懈,张弛有度的平静,毫无惊惶和屈辱。
“被我干也无所谓”,易木石恶毒笑笑,“你是不是已经被人上烂了?”
“上烂,倒不至于”,舒漠阳思索着正经回答,“可能有点松了。”
易木石像被蛇咬到一般猛缩回手,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舒漠阳却毫无预兆,眼睛里出现一抹带有温度的笑意。
“你——”捕捉到那分戏谑的男人,咬牙切齿,“耍我玩?”
对方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却对这个疑问句再次点了头。
锅子突兀发出尖锐声响,易木石满载愤懑转身将炉火调低,以免煮熟的鸭子变成干尸。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审视盯着他的背影,神情里极浅淡的疑惑。
舒漠阳感到自己不太对劲,是因为他无意识戏弄和挑衅了易木石,无论是戏弄还是挑衅,对他来说都是罕见行径。
易木石回过身,跟对方视线撞个正着,恶声道:“你看什么?”
“侧脸的轮廓”,舒漠阳目光略微滞沉,“很像。”——能归咎的唯一原因,这个男人外型上跟落辰的相似。
像是背脊被狠刺一刀,易木石整个人僵了几秒,脸色连带声音阴暗下去:“你还真怕我轻易放过你。”
“治好我的右手,不要造成影响行动能力的伤”,舒漠阳思索片刻,“或者只要可修复就无所谓。”
什么叫可修复就无所谓?你以为你的肉体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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