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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
那信纸被搅烂了,又沾了唾沫,浓墨糊成一团,早已看不清里头写的是什么了。
楼烨沉着脸将碎纸条一一展开,最后在一团糊墨中辨认出两个熟悉的字眼——箫鸣。
怪不得呢,这般藏着掖着不让看,原来还是那个马夫的养子!
照这样看来,卫绾肯定不是第一次给那人写信了,这么说来,从那贱奴逃出楼府后,卫绾便一直有同他联系。
没几日就到春闱了,竟还有心思给这人写信画画!
楼烨心中盛着怒火,眼眸却越发深沉,幽暗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森森然不可窥探。
“我应你要求,让你回自己的院子里住,是怕我院中人多嘈杂,打扰了你读书,可没想到,你闹着要回来住,原来不是为了读书清净,而是为了方便偷偷给那贱奴诉情说爱!”楼烨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卫绾。
“不是……”卫绾勉强咽下口中的不适,摇头反驳道。
“又想说我污蔑你?那这是什么?不是见不得人的信,为何不敢给我看?”
楼烨眸光冷然,突然又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块小木牌,那木牌上写了卫绾的名字。
楼烨道:“入贡院牌子到了,本来想着顺道给你送来,如今看是不用了——都这时候了,不想着前程,尽是想着这些腌臢事情,我看这春闱你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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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贡院牌子到了,本来想着顺道给你送来,如今看是不用了——都这时候了,不想着前程,尽是想着这些腌臢事情,我看这春闱你不去也罢!”
楼烨说着,将木牌一收,冷着脸走了出去。
卫绾脸色顿时惨白,顾不得喉中的干涩便快速爬了起来,去追楼烨。
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他不想再等三年……
楼烨走得不快,卫绾最后在水榭边追上了楼烨。
“三哥哥,你听我说……”卫绾慌忙拉住楼烨的袖子,焦急解释道,“我不敢给你看,是怕你派人去抓箫鸣,上面没有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和箫鸣什么都没有,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楼烨无动于衷地听着,卫绾不敢去抢他手中的木牌,又怕他真的不将木牌给自己。
那木牌是入贡院的唯一标识,每个参加秋闱的举人仅有一块。贡院守卫只看牌子不看人,没有牌子,任你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放你进去的。
楼烨比卫绾高了近半个头,卫绾仰着脸看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要坠不坠地挂在眼眶中,“我有好好地用功,是已经温习完了功课,才做其他事的,三哥哥你信我,把牌子给我吧……”
“你要我信你?”楼烨这才开口,反问卫绾道,“我记得我很早就同你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同那个贱奴混在一起,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
卫绾哑然。
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和箫鸣玩在一起?
楼相也没有约束过楼烨的交友,为什么楼烨就偏偏要约束他?
“在这件事上,你吃的苦头还少?真与那贱奴没什么,为何屡教不改?”楼烨继续道,反握住卫绾的手腕,黑眸危险地眯起了起来,“还是说,嫌我当初那夜停了下来,没再追究,如今屡教不改,是想试试后果?”
卫绾想到被楼烨压着的那夜,眼神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后腿一步,楼烨却跟着他的步伐进了一步。
“卫绾,你如果想男人了,何必舍近求远?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又不会……”
“啪!”
楼烨的话被一道巴掌打断了,他没想到卫绾敢对他动手,于是一时间没有防备,头后仰了一下,但仍被扇到了下巴。
楼烨神色一恼,正待发火,却见卫绾眼眶通红。
“为什么总是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积蓄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卫绾难受道,“我已经很听话了……你让我离嫣儿远一点,我听了你的话,即使嫣儿生了我的气,我也没再去找她;你让我在书院别给你惹事,我也听你的话,一直小心翼翼的;你让赵西跟着我,让我一下学堂就回府,我也听了话,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你还总是要这样羞辱我……”
楼烨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后,他才道:“你既然这么听话,为什么我叫你别去找那个贱奴,你却不听?”
卫绾抹了一把眼泪,“我没有欠萧鸣的,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他亏欠嫣儿,所以不敢再出现在嫣儿身边,怕再害了她;对楼家有愧,所以谨言慎行,不敢给楼家添麻烦。
可是他和萧鸣之间是平等的,他没有欠萧鸣什么,萧鸣对他好,他为什么不能去找萧鸣?
然而这话听在楼烨耳中,却不是同一个意思。
楼烨气极反笑,连说了三声好,而后冷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便叫他给你这牌子吧!”
卫绾初时一愣,待见到楼烨动作后,这才慌张喊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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