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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烨自从背上的伤好了以后,就没再去过国子监,楼相想着离春闱也没多久了,便也由着楼烨了,依旧是请了大儒来府中授课,卫绾也跟着一并在府中听讲。
离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卫绾自知才能有限,便将重心都放在了春闱上头。
自上元节回来后,他除了带楼嫣然出去听了一次戏,外加每月将写好要给萧鸣的两封信送去镇北侯府,托邬应寄出外,便鲜少出府。
说起箫鸣,卫绾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他每月给箫鸣寄去两封信,但这都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也没见箫鸣给他回一封信。
卫绾失落了一会儿,又想,箫鸣在塞边驻守,过得又不是什么清闲日子,哪里可能同自己一般这么有空余的写信给他。
况且,听说塞边日子苦寒,粮食都不甚充裕,或许是无笔墨纸砚给他回信呢?
卫绾这般宽解自己,心情又好了回来。再者,其实给箫鸣写信也算是卫绾如今的一种解压方式。
即便是他这样读书用功勤恳的人,有时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文章中部分“圣言”的枯燥乏味,卫绾将之一并倾诉在信上,心情也疏解了不少。
这日,卫绾温习完昨日大儒布置下的功课,寻着无聊,便又铺展开信纸,笔尖沾了点浓墨,他歪了歪脑袋,便开始落笔。
他写得随意,前后没什么因果关联,想到哪便写到哪——反正箫鸣也不回他,他便当箫鸣是一一应了。
卫绾想到前几日大儒让他与楼烨念书,自己却打了瞌睡,嘴上也跟着翘了翘唇,一并写了上去。
写了将近一刻钟,卫绾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确实是没什么可写的了,这才慢慢收笔,最后在信纸的右下角画了一棵树,又添上一只不慎摔落的黑鸟。
“在画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最后的翅膀还未勾勒完,楼烨的声音便突然闯了进来。
卫绾吓了一跳,手中一抖,没控制住力道,笔尖直接按在了白色信纸上,留下一团圆黑墨水,将几近要完成的黑鸟毁得一塌糊涂。
“没什么,随便画画……”
卫绾来不及理会被毁的画,手忙脚乱地将信纸翻过来,压在案桌上。
由于动作过于匆忙慌张,手肘不小心将案桌上的课本给撞到在地了。
楼烨将卫绾的慌张反应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眼,淡淡道:“既然是随便画的,那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卫绾心头一颤,手心出了汗,他悄悄咽了下口水,尽可能让自己的面上显得放松,“画得不好,拿不大出手,怕让三哥哥见笑了……”
楼烨刚进来时面上的惬意消失了,他脸色微沉,并不说话。
卫绾心知楼烨生气了,连忙补充道:“三哥哥喜欢看什么?我再画一幅给三哥哥吧,这次一定好好对待。”
“我就要看你这幅呢?”楼烨道。
这回换卫绾不说话了。
楼烨冷笑一声,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眼看就要直接抽出那张信纸,卫绾连忙将信纸抓在手中,藏在身后,同时倒退几步。
楼烨眼色略沉,道:“藏得这样严实,该不是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没有!”
“那便拿出来!”
楼烨靠近一步,卫绾便后退两三步,一直退到后腰顶着桌角,没地方再退了。
“我……”卫绾摇头,不肯。
因为紧张,手中的信纸已经被他攥成了一小团,卫绾仍是道,“真的只是画得不好,不好拿出来……”
若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便罢了,楼烨想看便随他看去,但这信是写给箫鸣的,且信上还提到了箫鸣如今所在的地方,若是被楼烨知道了,他一句话告至官府,官兵定会派人去抓拿箫鸣。
要知道,逃奴一经被抓,都是要处死的。
所以卫绾是绝对不能将这信交给楼烨。
楼烨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没再废话逼他交出来,自己动手上去拿。
卫绾大惊失色,攥着信纸想从另一边跑出去,被楼烨拽住手臂扯了回来。
“啊!”
后腰处撞在了结实的桌角,卫绾忍不住低叫出声。
楼烨动作一顿,却没停下来,他将卫绾围在自己的身体与桌角中间,而后扯出卫绾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就要将他手中信纸扣出来。
卫绾脸色一白,他没其他办法,情急之下,直接一低头,将那小团信纸胡乱塞入口中,他急急嚼了几下,企图咽入喉中。
楼烨初时一愣,待看明白卫绾的意图后,更是恼火,他气极反笑,“这样藏着不让看,我倒是便要看了!”
楼烨一手扯起卫绾的头发,迫他抬头,一手掐住卫绾的腮帮子,手中一用力。卫绾吃痛,只能张开了口,楼烨冷笑一声,将碎了的信纸扣了出来。
“咳、咳咳……”
楼烨手上毫不留情,指节近乎戳到卫绾的嗓子里头,卫绾捂着喉咙不适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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