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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蔺殊雀殊是特殊的殊雀是雀巢咖啡的雀(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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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我一整个傻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对我说了“谢谢”?

对着我?

我稀里糊涂的走回家,一路上还在稀罕这一声“谢谢”。自那之后我擅自把这一声“谢谢”当做了时惊深对我的求和,我原谅了他第一次的时候对我的视而不见,我原谅他了。

然后我开始正大光明的跟着他,干什么都跟他凑在一起,他刚开始也只是任我跟着,后来也慢慢能跟我讲一两句话。

我后来才了解到,时惊深一家会搬来我们这儿的原因,他们是来躲债的,可笑的是躲得不是自家的债,而是别人家的。时惊深的舅舅烂赌欠了一屁股债,放高利贷的扬言这钱要是还不上就断了他一条腿。

所以他那个混账舅舅就盯上了时惊深的爸爸妈妈,他跪在地上恳求姐姐替他还债。时惊深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跟我妈完全不一样。

刚开始她以为弟弟只是被一时追债,加之家中富裕,为他还了一笔又一笔钱。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烂赌还欠下了大笔的高利贷。那段时间直接被他气进了医院。时惊深的舅舅跪在姐姐的病床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不像个中年男人,可这并不能打动女人。

她深知高利贷是个无底洞一样的存在,她上有老下有小,这次万万不能再替弟弟兜住底了。

“你走吧,我这次帮不了你了。”

他舅舅听到女人的话,连忙拉着姐姐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慌张而急切的开口,“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再帮我最后一回,你再帮帮我,你这回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啊,那些人不仅要断我一条腿,甚至会要我的命啊姐,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必死吗,姐啊……你救救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了,真的不会再赌了,姐你救救我……”

女人拂开他的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低声咳嗽两声开口,“你真能保证不会再赌了吗,最后一回?”

可是一次次的心软只是喂大了赌瘾的疯长欲,赌徒一次次的疯狂抛掷筹码,只能将自己连同别人的家庭搞得一团糟。

所以当再一次看见被打的鼻青脸肿,小指被切断一根的弟弟站在自己家门口时,女人牵着背着小提琴年幼的儿子,哄着儿子先进屋子里写作业。

男人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腿也差点被打骨折,此刻强撑着站起来,就要去摸孩子的脸,“深深回来了。”

却弗料还没摸到小孩细软的脸,就被女人打落了手,女人低头哄着儿子,“先进屋写作业,妈妈一会给你炖排骨吃,乖。”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局促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姐。”

“别叫我姐。”女人冷声,她穿着深色的呢子大衣,站在男人面前,眼神里包含失望,“我弟弟已经没了,我也不是你姐姐,他已经被赌瘾杀死了。”

男人突然垮了肩膀,整个人靠在墙上,“我也不想的,我那时是真的想戒了的,可是当我路过那里的时候我不甘心。”

他拉着女人的手,眉目间逐渐染上疯狂的底色,“就差那一步了啊,差那一点我就赢回本了,该死的荷官,我不甘心啊,我在那里没了车子房子,连工作也被搞丢了。我就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翻盘的,到时候不仅车子房子,我能把之前输得全都加倍赢回来,真的,姐你相信我,你相信……”

“给我闭嘴!”女人尖锐的一声叫喊在楼道里响彻。

女人挣开他的手,那一眼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是厌恶夹杂恶心,那一眼刺伤了男人脆弱的玻璃心。

他似哭似悲,像一条丑陋的癞皮狗一样乞求,“姐,你在帮我最后一次吧,我求求你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你帮帮弟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甩开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进屋,男人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将她钉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疯了一样笑起来,甚至笑弯了腰,“你不帮我也不行,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啊,你这么有钱,住着大房子,开着这么好的车,还能送儿子去学昂贵的小提琴,你什么没有啊姐姐。”

“你要是不帮我,你也没有安宁日子过。”

他说着拿出个东西,“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们了,你要是不帮我还钱,不仅是你,还有姐夫,你们的儿子都会被他们追债。你们这么要脸面的人,不会想看到这种结果的。”

时惊深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彼时在偃城大学都是有名的高知,却因为这一出在学校里出尽了洋相。东躲西藏的变卖了家里的诸多东西,逃去了许多地方却还是没能躲过放高利贷的。

最后只能逃到我们这个村子里。我当时还很是震惊了一段时间,愣愣地张嘴,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就说嘛,你一定学过小提琴的。”

时惊深说完之后,本来屏着气息看着我,听闻我的话又无语地闭上了嘴,“你就说这个?”

我怔了怔,“那我该说什么啊?”

“你不问问其他的吗,比如我家什么的?”时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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