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蔺殊雀殊是特殊的殊雀是雀巢咖啡的雀(2 / 5)
没见他动过一回手,我也就嘴上怕他了。
哪回犯贱的时候我都是上赶着招他。
“一会吃完饭去人家的辅导班里上课,听说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开的。”我妈给我夹了一筷子肉,带着强逼的语气压着我。
我咽下嘴里的肉,漫不经心地跟她对着干,“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天呐,补习班。长这么大我对这个东西真是深恶痛绝,总是暗暗祈祷这玩意儿趁早倒闭,省的我妈天天那这个来塞我脸上,耳提面命一样赶我去努力。
我妈果然被我气到,把筷子“pia”的拍到桌子上,横眉对着我,“小崽子你真是长本事了,看看你那一上一下乱晃荡的成绩,不稳定地跟坐过山车似的,你啥时候能教我省心点。”
我三两口喝完了手边的汤,趁着我妈没机会伸手打我的时候猛地窜出去,连她骂我的机会都没给我妈留。
“我吃饱了先撤了,拜拜了您嘞。”我从家门口跨出去,一阵风一样卷到了时惊深家。
时惊深的家是小时候农村里那种普普通通的小院儿,独门独户的。家里大门朝南,院子里留片空地,种点小菜比如辣椒豆角黄瓜啥的。夏天了还能顺手揪下来黄瓜啃一啃,既没农药还好吃。
我还记得时惊深刚搬来我们这个村子时的样子。那时候村子里不算富裕,家家的小孩土里土气跟个煤球蛋子一样,糙得很,个个在田里耍晒得焦黑。
只有时惊深不一样。
他那时候穿白衬衫背带裤,干净挺拔像个忧郁的小王子一样,我看着他蹬着小皮鞋踩在泥沟里就觉得碍眼,仿佛他天生就不应该站在我们这儿的地界当中,而应该站在闪闪发光的舞台上。
毕竟,我只在电视里见弹钢琴的小男孩穿成这样。鬼使神差我叫住时惊深,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喂,你新来的?叫什么啊?”我趾高气昂的站在一群小孩中间,我从小就是这一片的孩子王,他们都是我小弟,都归我管。
却不料时惊深只是瞥我一眼,话都没说转身进了他的新家——一个并不大的农村小院儿。
小小的我被拂了面子,觉得下不来台,咬牙切齿的发誓往后一定要逮着机会狠狠教训教训这个小子,让他知道这地界姓什么,归谁管。
发现他跟我一个小学又是一个班后,我就追着时惊深屁股后头跑,一句一句的刺他,他也不生气,但也不搭理我,就当做看不见我的样子。
我被他弄得有些气馁,孩子心气儿。觉得时惊深跟我们这些小孩儿不一样,既看不惯他又想亲近他。
转机是发生在几个月后的。班里来了个小孩儿,长得漂亮又招人稀罕,小孩子们排外性强,加之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来来去去玩的都很熟悉,但只有时惊深是一个“外来人”,他不属于我们。
他的名字又这么好听,跟我们这些牛啊花啊都不一样,老是挨人家高年级的欺负。
直到我遇上那一次,时惊深被几个高年级的截在半路,不让他回家。他们一个个拿着路上捡的棍子,拿那脏兮兮的棍子尖尖去戳时惊深的脸。一个个笑着,言语里还讽刺时惊深。
小孩子的坏有时候是很尖锐又残忍的,并不是说他们是长大了才变坏的。有些孩子从小骨子里就阴毒,一肚子坏主意,就看不惯别人好,总是想着法儿的来欺负人家。
“我听说你家以前是住在城里的大房子里的,怎么,有大房子不住怎么跑来我们这儿啊?”
“大房子?有多大啊?”最大的那个阴阳怪气,“这还是个小少爷呢?笑死了,怎么,金疙瘩落到平民窟了?。”
那个脏兮兮的棍子把时惊深的脸搞得乱七八糟,“你看看你,脸上脏死了,从哪来的脏东西,快滚回你原来的家吧。”
我听到这话一下子火大,猛地窜出去,夺下那个棍子甩到那人身上。那人没想到让人截了胡,脸一变张口就要骂,转眼却看到是我,骂也骂不出来,活像个被人掐了脖子的鹌鹑,他嗫嚅着嘴唇,“蔺芮……?”
“滚。”我学着我爹训人的口吻,“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他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我还告我爹让他来揍你。”
提及我爹,他们就更不敢造次了。我爹这个包工头虽然不是个什么官儿,更谈不上什么厉害人物。但是我爹承包了工程,带着他们的爹在工地里干活,他们是不敢得罪我爹的。
“你……”那人脸色一白,气急败坏的带着人走了。
我当时全然忘了我也欺负过时惊深,虽然不是这种令人火大又犯贱的欺负,但也算明里暗里的找茬儿了。我这个人就是双标,从小我就独,我划在手底下的东西只能我欺负,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我对着他们“tui”了一声,扭头看时惊深,他扯出纸巾擦脸。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刚才骂人的神气都不知道飞到哪了,一时间竟还有些隐隐的尴尬来着。
“那个,你没事吧。”我看着时惊深,原本还以为他不会理我来着,谁知道他看我一眼,破天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