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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庄逸宫的懿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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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看陆言之的脸,想从那上面看出什么,可等来的却是冷酷的“行刑”二字。

随后,剧烈的疼痛打碎了他所有幻想,惨叫脱口而出。两根木杖上翻动,卯足了劲儿往他身上砸,棍棍落到脊背上。

他哭喊着,求昙妃能饶他一命,可昙妃只是静静地在那坐着,一面品茶一面看他,样子娴静温柔,就像在欣赏某个画作,脸上始终挂着笑。

裂开的衣服和皮肉之下,骨头正被一寸寸打断,每挨一下,他都会吐出血来。渐渐地,棍子更像是在太阳穴上重击,意识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的声音弱下去,再也喊不出。他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浸在血中,就算没有人按着也再动弹不得半分。

弥留之际,他眼前不再是宫人下垂的衣角,而是绣着金龙的玄衣,手指微微一勾,阵阵丝滑顺指尖流淌,他记得这感觉,这是他的阿瑶在抚摸他细腻的肌肤,用白玉蹭他的心窝。

这感觉真好,他笑了,手指松开,手臂彻底垂落。

陆言之喊了停,手指探到白茸的鼻下,对昙妃道:“人已经没气了。”

昙妃皱眉:“这么快?”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陆言之解释道:“判死和判罚不一样,慎刑司有严格规定,判罚打的是臀杖,判死打的是脊杖,白茸本就有病在身,禁不住几下的。”

昙妃略感遗憾,走过来亲自探了鼻息,确定没有一丝出气,说道:“去做最后的查验吧。”

陆言之眉角一跳,不紧不慢道:“这事儿由守宫城的御林军负责,慎刑司要是做了就是越俎代庖,他们会不高兴的。”

昙妃不耐:“那就快拖出去,验明后埋到乱坟岗。”

两个宫人拽住白茸的尸身往外拖,昙妃道:“你们快些,本宫要亲自督察。”

陆言之眯眼催促:“用草席裹了,放车上拉走。”

昙妃对陆言之道:“你最好认清现在谁是你主子,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奴才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人,奴才为皇上鞠躬尽瘁。”陆言之躬身道。

昙妃没有理他。

这时,昀皇贵妃来了,他三两步走近,瞥见殿中情况,面无表情道:“你动作倒是利索。”

昙妃好心情道:“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

昀皇贵妃怨毒道:“杀了他,你就不怕皇上问责?”

“不怕。”昙妃道,“你是专程来感谢我的吗?”

昀皇贵妃好笑道:“我有什么事该谢你吗?”

“我让我们共同的敌人消失了,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什么时候你自杀了,我才会感谢你。”

昙妃手指缠绕发丝,不以为意:“随便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阿笙推着个小平板车走来,上面有个灰黄色的稻草席子,草席下是血迹斑斑的尸体。

昙妃确定是白茸无误,摆摆手道:“快走吧,本宫事情还多着呢,没空在个死人身上耗。”

“既然事情多,那就由我代劳去监督好了,你可以回去办你的事。”昀皇贵妃建议。

昙妃道:“不用,我亲自看着,谁也耍不了花招。”

昀皇贵妃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宫城门口,守门的人见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不觉精神一震,对两位主子极近谄媚。

陆言之说明来意,那人轻车熟路地拿出名册,写上日期姓名,又让陆言之签了字,然后对二妃说:“要不主子们站远些,待会儿味道可不太好闻。”

昀皇贵妃走到远处站定。

昙妃犹豫一阵,也拉开数步距离,示意开始。

守卫让同伴从值守的房间里拿出个烧红的火盆,一根长铁条就插在其中。

草席掀开一角,露出鲜血淋漓的半截身体。

昙妃用手帕捂住鼻子看了又看,尸体呈俯卧姿势,脸歪在一侧,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茅草窝似的后脑勺。

守卫把通红的铁条压在脸一侧,呲呲声乍起,众人皆是一惊,皮肉烧焦的糊臭味随之飘出。

随后,守卫又抓起白茸的头发,把头向后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烙铁重新烙在眼睛上,这一次因为按压的时间太久,烙铁拿起来时粘黏下焦黑的皮肉,被烫得融化的眼珠子就烂在眼眶中稀稀拉拉往下流脓。

昙妃看得清楚,这恐怖的一幕让他惊魂不已,弯下腰干呕起来,直到平板车推出宫城都没压下上涌的胃液。

昀皇贵妃等了一会儿,看他不再呕了,才走过去,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手帕:“有些事办不到就别逞强,省的到时候弄得自己一身脏。”

昙妃推开他的手,站直身子:“可我办到了,不是吗?”

“你别高兴的太早。”

昙妃往回去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说:“哥哥最近深居简出,可能还没听到消息,皇上已经答应晋我为贵妃,诏命过几天就下来。”

“真是恭喜你了。”昀皇贵妃表情木然,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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