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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刀舞(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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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金色祥龙无不在提醒着他,这不是家乡,不是幽逻岛,他能做的仅仅是低下头,任由灼热攀上脸颊,独自品味言外之意。

瑶帝毫不掩饰地哈哈笑着,晴贵人害羞的样子让他玩心大起,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道身影突然闯进脑海,棕金色的长发慢慢扎进心里,拨弄心弦,让他根本静不下来。

最后,他对银朱说,去思明宫。

晴贵人以为还会发生点什么,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瑶帝就这么走了,如同他来时一般毫无征兆。他望着空荡荡的宫门发呆,一旁的宥连钺说:“你怎么就这样让皇上走了,应该留住他呀。”

他慢慢转过身,满脑子都在想,刀要是开了刃就好了。

***

水汽重重,屏风上挂满水珠。

昙妃刚刚出浴,因为沐浴时间过长而脸色潮红,指尖泛白。他歪在长椅上梳头发,自从浅樱死后,他彻底不再让人侍候沐浴之事,所有人都必须在外等候。

晶莹馥郁的玫瑰油涂在身上,浓烈的香气扑鼻,以前浅樱给他抹时总要细细按揉进每一寸肌肤,他不喜欢这么浓的味道,想要少涂些,可浅樱却说瑶帝喜欢闻。

想起旧事,手上停滞。

那个曾和他一起策马扬鞭的少年现在是否托生到了好人家呢。如果时间可以凝结该多好,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该多好。

浅樱死的时候,他甚至没见最后一面。瑶帝以死状可怖为由直接火化了尸身,他知道消息时只剩眼前一捧灰白粉末。

他忽然升腾起愤怒,一切都是季氏做的恶果,他要让季氏偿命,把他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让他……

他颤抖着,抓住一瓶药膏,手指挖下一大块伸向身后,清凉的膏体压住火气,心再次平静下来。他站起身,忘记腿上还放着一罐玫瑰油,哗啦一声,瓷罐碎成几瓣,玫瑰油流得到处都是。

门外静候的宫人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后立即打扫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披上绸衫走出去,招来秋水,问:“进去打扫的人叫什么?”

秋水自打跟了昙妃就知道这位主子人前温柔人后狠厉,见他这么问,心知恐怕又有人要倒霉了,犹豫道:“是个新来的,若做错事冒犯了主子,奴才这就去教训他,给他长长记性,主子别记挂心上,伤了心神。”

昙妃冷笑:“瞧你吓得,我不过问问而已。”

秋水越发不敢回话。上次有个小宫人擦桌子时不小心碰掉了小金桔的一片叶子,正巧被昙妃看到,昙妃也是这样把他招来问那人的名字,他如实说了,旋即小宫人就被拖到殿外打了一顿,没过几天便重伤而亡。

而昙妃全程都站在台阶上看,怀里抱着那盆小金桔,呵护得像个宝贝,对小宫人的哭嚎求饶充耳不闻。

“说话啊。”

秋水直接跪下:“主子饶了他吧,他刚进宫,只有十五岁……”

“十五……也挺大了……该知道守规矩才对,我沐浴的时候未经允许禁止入内,你说他是听不懂还是明知故犯?”昙妃回头看了一眼浴房,盘算着该给个什么处罚,正想着,外面一片嘈杂。

瑶帝驾临。

他略失望地对地上的秋水道:“等什么呢,还不起来随我接驾。”

秋水爬起来,低头跟在昙妃身后,心暂时放下,暗自希望主子能玩的尽兴,忘了刚才的事,又想着赶紧给那人调换个差事,少在内殿晃荡。

瑶帝拉着昙妃的手,玫瑰香气直往鼻孔里钻,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急迫,没说几句就把人带到床上翻滚。

这一次翻云覆雨格外痛快,昙妃的身体好像一块吸饱香水的软棉。他的每一次压榨都能从中品尝到鲜美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

他越来越离不开昙妃了,只要欲望一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昙妃。有时在朝堂上,眼前的大臣们也会化作那抹娇媚倩影,让他暂时逃离无休止的争执。在批阅奏折时,白纸黑字透出熟悉明艳的笑容,连繁杂的政事都变得不再枯燥乏味。

不得不承认,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喜欢昙妃,只要昙妃在身边,他就会觉得身心舒畅。

眼下,白皙的身体布满粉痕,腿间尽是水渍,他已经释放出一次,可依然觉得不过瘾,身体很快再次蓄满力量,在娇弱的身躯里横冲直撞。

昙妃趴在床上,泪水打湿枕头,他分不清因何落泪,许是欢愉,许是酸痛,也许还掺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的脑子因为身下的撞击而变得模糊不清,一会儿是浅樱,一会儿是旼妃,一会儿又是多年前喜欢叫他小梦华的瑶帝,偶尔还会闪过父王冷漠的面孔,他们的影像糅合在一起像个越缠越大的麻线团,充满脑壳,把神经搅得天翻地覆。

头疼得厉害,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可他不敢叫停,也没法叫停,火热高涨的情欲不仅令瑶帝无法自拔,同样也让他深陷其中。

他就这样半昏半醒地和瑶帝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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