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番外(烟儿虐危舟)(3 / 4)
杜含烟将逼停自己的烦人精推开,冷淡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如何是多管闲事!”危舟内心受伤,伸展手臂阻拦她继续犯傻,“你是我妻子啊。”
“妻子?”杜含烟自嘲,“做你的妻子,是否安心在你家里做只花瓶就好,等你无论时辰清醒或吃醉回来,随你心情由你把玩?甚至还须得接纳你的一切,接受你不堪的情史和满城的绯闻吗!”
“是否哪日你的女人之一揣着你的种闹上门来,我也要接受?!”
危舟急于辩白:“不是的,烟儿……我、我与那些人都断了的!且、我、我每每都有事先服药的,绝不会有……有那种假设。”
杜含烟失望瞧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烟儿你别走!”杜含烟径自掠过眼前,危舟转身,揽腰搂住她,胸口紧贴她后心,柔声央求她莫生气:“烟儿,天寒地冻的,你穿这样少着凉可如何是好……且走长路你的脚受不住。”危舟按住杜含烟的挣扎,在她面前矮身蹲下,反手牵她手往背上搭,“你可以罚我,今日事是我不好,我回去任你打骂。先上来,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月色还算明亮,清辉银屑铺洒在地面,映入危舟清澈的眸子。
她双目明媚,眼型也柔丽,据她父亲说眼睛是她最像她母亲的一处,杜含烟从前最痴迷不过她眼眸,而今心酸又妒火中烧,狠狠心垂头躲闪她目光。
危舟心一凉,仍是执拗将她往背上带。
杜含烟费些力气抽手,脱离开去。危舟回头,喃喃唤她的名,“烟儿,你……”
“碰过别人就别碰我。”
“我嫌你脏。”
杜含烟挣开她独自远去。危舟怔怔立在原地,凝落她身上的月光随着她悲伤无助。
危舟又硬脸皮追上去,这次伴在她身后,什么也不说。
·
她二人走回家,深夜10时左右。进院子分道扬镳,危舟钻进小厨房在灶台前烤手取暖,去后排下人房叩门叫醒厨娘替她们开小灶。
杜含烟回家,却是直接回第三进的自己院子。卧房里起先偷藏几瓶洋酒,她回房间找出来,坐在八仙桌前自斟自饮。
危舟一屁股顶开门,端着小食盘进来请她用餐的时候,吓了一跳,将她酒杯酒瓶夺了,背身抵住门阻拦寒风在外。
“给我。”杜含烟眼眶通红,不同于双颊的酡红,是哭过的痕迹。危舟心疼,一扭头将红酒抱瓶喝干净,一挥手,很是豪迈将酒杯酒瓶都摔在地上,之后浑然不顾自己,屈膝就跪下来,揽抱妻子的腿,求饶:“烟儿,我错了,求你别生气。动气伤身子的,你打我骂我都好。”
脚边满是玻璃碎片,危舟就这么不管不顾跪在地上,杜含烟垂眸看她,又心疼,又气怨。
“你不必多讲。我早知你哄女人本领不小的。求情的服软的或是情意绵绵的话,你可以对我讲,未尝不曾与旁人分享过。”
“烟儿,我从不曾对别人深爱!”
“不曾深爱……是否动情呢?是否共赴云雨贪一晌之欢……危舟,你扪心自问,若我诚如你曾经所言那般有千百过往相好无数,你是否看得起我?”
“烟儿……”危舟痛苦挣扎抿唇,“对不起。分别之夜我不该赌气说那样的话,你知晓我,我只是口不择言……”
杜含烟凄然笑了笑,由她缠在身上,什么也没说。
危舟不得她原谅,将心一横,抬手挥自己一巴掌。
杜含烟垂眸咬唇看她。危舟仰望她,又将右手举起来。杜含烟将她手腕扣住,“你是吃准我心软了?”
“我不是求你心软。我恨我自己。烟儿,我以为、我以为时间能使你遗忘伤痛的。我知道你心里的伤是我造成的,分开这一年,我想到你继而想到你那晚的委屈低泣。我恨我自己。我甚至想过,不如就不要活着了,死在北伐战场上,给我爹长脸,甚至或许、在你心里也能贪心占据一席之地。”
“不要说了。”杜含烟撇开眼,眼眶难以承受热泪的深重。
“离开你之后,许多个夜晚我难以入眠,或从那晚的噩梦中惊醒,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恨我懦弱,爱惨了你,又恨你,不知我心,怨你配不上我对你的情意。我那时候想,倘若有再见之期,若你声泪俱下求我挽留我,我是否应当将你说的做的都归还于你……”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脏女人,在你之前,与别人好过。”
危舟往前挪蹭,紧紧抱她的双腿,“烟儿,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杜含烟仍继续:“我的姓名身份都是假的,北上冀州,只是受命,作为诱饵钓吴奕君……”
“与你只是一场阴差阳错。最初,你买我卖,春风一度,只是为逐步展开我的工作……”
“你只是被骗被逼迫,你的家国大义,我懂得的。对不起烟儿,我伤害你太多……那些真相,我知道的太晚了。”
“你听我说完。”杜含烟垂头,看她泪湿双眼哭得狼狈,心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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