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番外(烟儿虐危舟)(2 / 4)
眼。
凯乐门的旋转门吱呦吱呦笨拙扭腰,一如门前站街的风尘女,卖弄风骚。
许久不曾来这等污秽下流之处,危舟掩口,嗅到飘来的纷杂的浓烈香水胭脂气几欲作呕。
机灵的小司机下车伸手搀扶。危舟避开旁人触碰,挥手嫌弃赶他走,并嘱咐他转告父亲,她二人逛街晚间再回去。
“……”您二位逛街的地方够艳丽的。小司机腹诽着,应声,自证青白般火速驱车跑路。
危舟在楼下灯杆前倚着,抬眼瞧这栋西式建筑。唾骂这个洋人老板不得好死,为钱财,祸害多少女子青春。
她自在不多时,一女声自背后靠近,嗓音婉转道:“危少帅~”
危舟辨认此人,转身,看那女子一如从前妖艳。危舟嘴角一抽,站在原处与她寒暄,“许久不见。”
女子贴上来,缠她手臂,娇声道:“是呀,危少帅许久不曾来大世界,姐妹几个都很想你~”
“……!”危舟急着将手臂抽出来,冷眼警告她退开些。女子不明就里,又要进一步撒娇,“少帅您是有了新的相好的,忘了咱们姐妹了么?”
“不曾忘,她一直惦记你们的。”
杜含烟声音冷冷的,迎面传来。
危舟豁然抬眼,看到杜含烟与另一女子并行而来,她一步退去安生地带,双手背后,保持距离,眼巴巴瞧着杜含烟,“烟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杜含烟冷笑,“请问危少帅,我看到什么了?”
危舟一咬牙一闭眼,“……我与这女人毫无干系!”
“你……”女子扭头含羞带怒瞧这“负心人”,好生哀怨从腰侧抽出丝帕掩面啜泣。
“危少帅紧张什么?”杜含烟迎上来,立于危舟面前。
“烟儿,并非如你想象。我、我不曾与旁人有瓜葛。”危舟缓缓伸出双手,忐忑环起她腰肢。杜含烟没有拒绝,反倒迎合着也扣紧她的腰。危舟绽放的笑容因为腰际的锐痛而昙花一现早早凋落。
“红姐,不打扰你了,从前多谢你照顾,下次再来探望。”
那被唤作“红姐”的丰腴女人满面堆笑,“杜小姐、危少帅请慢走。”
目送二人亲密离去,旗袍女子一扭一扭好奇凑近红姐身边,询问她危舟身边女人是谁。
红姐斜睨一眼,讥讽笑道,“小狐媚子,收收心吧。那位杜小姐可不是你我这等卖皮肉的比得的。人家是主子。”
年轻女子不以为意,冷哼,“主子?这条街上有姿色的女子,哪个没爬上过高官贵族的床?凭何那女人作得主子,我作不得?”
红姐悲悯扫她一眼,忍着恶心在她耳畔道:“你可知晓,那位家世清白,出自乡绅之家,内战时候又入伍,为新政府出过力的。再瞧瞧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人家少帅夫人比?”
“少帅夫人……?”女子茫然眺望街头,早瞧不见那二人背影。
·
杜含烟被危舟缠着,亦然不肯回家。她挣开狗皮膏药危舟,去附近咖啡厅消磨时间。
危舟一步不落追随。
喝咖啡、吃西餐、逛街、看电影,杜含烟乐得享受,无视身边的提款机劳动力。
“烟儿,腿疼……咱改日再逛可好?”天色将晚,危舟耷拉眼角可怜哀求老婆放过她。
杜含烟热衷于服装店的新款式,汉服旗袍纱裙一件件试穿,对镜子比量新衣,目不斜视,“你累了就先回。我玩累了自然会回。”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车都不好搭。”
“有什么不好搭的,城区这么多汽车来往,我出门拦一辆就是了。”
“那怎么行。人心叵测,如何能轻易相信?”
“我还不是轻易相信了你,被你骗回了家。”
“烟儿……”危舟醍醐灌顶,发觉她仍在因白日误会而置气,压声讨好她:“我向你发誓,我今日未曾与那女子有瓜葛!”
杜含烟这才回身抬眸正视她,牵起嘴角哂笑,“今日未有,昨日呢,昨年呢?”
“我、我……”危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瞧她这副吃瘪的泄气样,杜含烟心寒,一丝冷笑也挤不出,警告她道:“别再跟着我了。”
危舟愣了半刻,扭头又追出去。
“烟儿,从前是我混帐,我诸多不好,我百无一用,我……我今后一心一意待你好,若有违背,我……”危舟轻柔握着杜含烟的皓腕摇晃,另手提满盛放衣服饰品的纸袋。
杜含烟不给她机会,抽开手腕,沿街边静静向前走。
“你走这么久,腿不酸么?”危舟低头看她绷直的线条细腻的小腿,移动之中视线上移半寸,到高开叉旗袍若隐若现的大腿,危舟忽而气不顺,靠她更近,警惕四顾,将每束偷窥她妻子的猥琐目光瞪回去。
杜含烟沿途走着,走出北城城门,她与危舟之间气氛仍冷着。
“别走了,这般走着,你脚踝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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