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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吴奕君遭吵嚷声吵醒。昨夜与奕涵谈心后,失落的人儿毫无睡意辗转反侧,消磨到深夜之时将自己打发入梦去,梦中有乱世战火与分离……血性少年人从噩梦颠沛跌回现实,自自己房间自己大床惊起,隐隐地仍恼怒。
庭院中有吆喝声洒扫声,那些声音巨大到穿透隔音良好的窗体,锐利刺入愠怒少主人的耳。
走廊里蓦然出现渐近的轻微的脚步,静听,想象步伐主人是一身量纤细的女子。那柔软脚步踏过红毯,置身吴奕君房门之外,屈指抠门。
“当、当、当……”
门响过三声,吴奕君迫不及待掀被子跳下地披睡袍赤足跑来,推开卧房门的刹那,绽放的笑容消失,俊脸即刻乌云密布,“谁许你坏规矩的?!下人叩门只二声,你的礼仪规矩学哪里去了!”
“二小姐恕罪……”来人抬头偷瞧一眼,花容失色,
吴奕君合拢睡袍衣襟,“瞧你是新面孔,名唤什么?”
“奕君,大清早的,你是怎么,昨夜没睡好么?”柔声细语飘过来,吴奕君脸色转好,偏头赏心悦目瞧名门淑女清浅踏足走过来。
“莫怕,先下去吧。”
“谢大小姐。”婢女屈膝道谢,瞥过吴奕君柔善的神色,转身碎步离去。
吴奕君环胸冷哼着表示不满。她俯身捧起门外小案上的早餐食盘,奕涵悄然撇开脸去。
“你还未起?”奕涵错眼之前,依稀窥见些不该她见的。
随着吴奕君矮身,睡袍衣襟松动,不经意袒露些内景……
纵使姐妹,君妃有别。奕涵转移视线规避,生热的脸颊不若音色淡然。
“昨夜没睡好,有噩梦纠缠。”吴奕君托食盘回房,奕涵掩门跟进去,在她身后追问什么噩梦。
“梦见你受外国佬纠缠,而父亲为引进新型军火,将你……”“啪”一声,奕君脱手将食盘撂在茶几上。
她直起身,回首追寻奕涵之所在,眼含热泪哽咽对她,“姐姐,我不会容许这类事情出现。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人,都该死。”
“只是一场梦。梦境都是相反的。”奕涵迎上来为她拭泪。奕君捉她的手平放心口上,目光炯炯信誓旦旦对她:“吴奕君不会容许任何人欺你负你。”
隔着单薄的丝质衣料,清晰感受到少年人心口的炙热温度。奕涵因她的珍重而感动,弯唇笑起,另手搭上她的背,哄小君子,“姐姐知晓。不想这些,先吃饭,嗯?”
奕君拉着奕涵在长沙发一并坐下,倾身将食盘勾过来,眼落在青瓷粥碗上,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不年不节,怎地吃起八宝粥。”
奕君说时,长手捻着汤匙翻搅粘糯的粥。
“八宝粥又不限于腊八食用。 ”奕涵垂眼,看她眼里遭殃了的粥,按住她作怪的手,“再搅和就凉透了。”
奕君将粥碗里的八样食材翻搅个遍,将红枣皮肉戳碎,随后撇下碗,后仰倚沙发靠背,哂笑道:“这粥并非是做给我的吧?”
奕君不爱甜食,绝难接受蒸煮过的甜枣。奕涵拧起秀眉,将枣肉从粥中分离出来,呈于汤匙中,一手承接着,缓缓送入樱口。
奕君支额头欣赏美人进食的优雅,心跳软了,眼波柔了,目光搁浅在倩影身上,如回归归属。
奕涵用过汤匙,准备倾身搁置了它。奕君靠过来将汤匙与粥碗一并中途抢了去,翘腿端粥碗抿汤匙,眯着眼,吃得津津有味。
奕涵嗔她胡闹,不轻不重推她膝头,起身抿水去奕君浴室漱口。
奕君扒拉几口就撂下筷子,她循声迎到床边侧立着垂眸睨视窗外。庭院里遍布忙碌身影,洒扫院落的,擦拭雕像的,清洁水池的……吴奕君暗嘲,这等架势比迎新年接瑞兽也就差贴春联鸣礼炮云云……早饭的八宝粥如鲠在喉,噎得她难受。奕君回卧室换起衬衫休闲西裤,随奕涵出门下楼。
院里院外,忙得见家仆里里外外团团忙碌着。
奕君缠着奕涵手臂缓步下楼,咋舌欣赏夸张到室内饰物都换新三两的陌生的家。
奕涵扯她袖口,回眸眼神示意她莫声张。
二人循声绕去会客厅,问候祖母与父亲,在另一侧坐下。奕涵坐在父亲对面单人沙发,而奕君,长腿跨坐扶手,倚着椅背贴在姐姐身边。二人静默坐着,看大戏。
而当下,宠爱一双宝贝孙女的老夫人无暇顾及她们,端坐长沙发,隔着茶几,忙不迭嘱咐眼前毕恭毕敬的家仆代表。
管家、厨娘、园丁排列成行,交握双手弯折腰背,规矩聆听老夫人吩咐。
而吴大帅端坐沙发看报,他正儿八经换起隆重待客的藏青色中山装,聆听老母亲叮嘱的,点头应和,全无异议。
从庭院布置至迎宾礼仪乃至膳食菜色,万事俱备着实费一番时候。老夫人接过奕涵亲手奉的茶,携满身的金玉抖动,好不珠光宝气。
观之发笑。奕君勉强忍住。她亲祖母这时候心有灵犀般盯起她两个,“奕涵奕君,你们这般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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