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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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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诶,你的头发,剪子有吗?我帮你把头发剪了。”

柏几乎是认命地去拿剪刀了,温宁坐在卧室梳妆台前的木凳上轻快地晃着腿,还要一脸笑意地招手,说“快过来呀”。

他有什么办法,乖驯地走了过去,温宁将靠前的座位让给他,自己也不好好站着,要跪在后头的凳子上给人理发。

柏看不下去,将他抱起来,膝盖底下塞了个垫子。

温宁很是满意,先将碍事的止咬器解开了,又用手指拨动兽人耳后过长的黑发,像夸一只窝在自己怀里的听话的宠物:“好乖,你不要乱动哦,怕剪到你。”

柏忍住不碰自己发痒发烫的耳朵,垂了眼睫,发出一声不甚清楚的“嗯”。

兽奴在被接回家的第一天,温宁带他看够了屋子,累了,要柏自己玩会儿,他则困兮兮地回房睡了。

刚从斗兽场出来的十二岁兽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玩”是什么玩法,像被主人新鲜完就搁置一旁的玩具,有些讨嫌地杵在卧室门口。

嬷嬷见到了,难掩厌恶地丢给他一条毛巾和一块硫磺皂,领着这头狼到厨房洗菜的水槽附近:“自己把身上洗干净,用力洗,脏兮兮的怎么伺候人?”

兽人便在杀鱼的厨师旁边开始用毛巾搓自己身上的血垢,厨师自然是怕的,菜刀一直紧握在手里,斜着眼提防这个看不清脸的东西。

柏低着眸子,很用力地给自己擦澡,像隔壁厨子给鱼刮鳞,露出寸寸待宰的肉来,鲜红的。水槽底部汇起他身上的脏污和那条鱼腥臭的血,一并流进了下水道里。

嬷嬷再来时见他洗完了,又觉得奴隶头发湿哒哒的样子很邋遢,叹了口气:“你去院子里站会儿,少爷醒之前把头发晾干了,身上的这些破烂还留着做什么?我去给你拿其他衣服穿。”

柏没应声,自顾走到太阳底下去晾头发,嬷嬷在后面招了下手,怒道:“诶!怎么不听话呢?畜生难道还怕光着膀子?”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刚来主人家的奴隶就没几个有羞耻心的,自尊当然更不配有,穿衣、说话、礼仪都得由专门的人调教。

“奇了怪了……”她一边嘟囔一边去寻衣服了。

温宁没睡多久便醒了,挺乖地自己换衣穿鞋,走到一楼客厅时被佣人塞了杯热牛奶,他双手捧着玻璃杯,眯着眼小口小口地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唔!”

他的奴隶呢?

小omega转了一圈发现高个子的兽人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温宁走了过去,柏也就和他对视着等他走了过来——知道是哪里不对了,这奴隶洗净了脸,真好看啊。

“你洗澡啦?”

柏点了点头,温宁仰着脑袋朝他笑:“好乖。你很好看,柏。”

兽人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应该回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温宁教他:“你应该说’谢谢‘。”

“斯……”柏调整了一下舌头和牙齿的位置,“谢谢。”

“对,很标准。”温宁夸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

兽人的语速很慢,但胜在清晰:“吹头发。”

温宁还欲说什么,嬷嬷便揣着几件衣服往外奔了过来:“少爷!你怎么就醒啦?他衣服还没换,等一等再让奴隶陪你玩好不好?”

小少爷一向乖巧,点了点头,主动让了半步,柏又将眼睛低下了。

“喏,快些换了吧,身上的赶紧扔了。”嬷嬷走上前,将几件园丁穿过的衣服递了过去。

兽人将衣服接过来,却不马上行动,嬷嬷又催他了,他看了眼在嬷嬷身后探头探脑的小主人,脑海中粗暴地得出结论:到当众换衣服也是主人要求的,他没有资格拒绝。

谁料刚脱完上衣,准备不带心情地脱下裤子时,温宁“呀”了一声,朝他道:“要在这里脱完吗?”

嬷嬷还未开口,小男孩便又走上一步,牵起奴隶的小指,仰头道:“我带你去屋里脱,好吗?”

柏点了点头,温宁又故意到:“说话呀。”

“好。”

幼小的omega男孩的手,一整个也只能包住兽奴的三根手指,温宁还懒,每次只将柏的小指握全乎,反正根本不需要用力,稍微一牵兽人也跟自己走的,谁叫他是主人。

温宁寻了间客卧,边走边教:“首先,在外面等头发吹干容易头痛。然后呢,脱衣服,只能在自己的房间做。对男孩子来说,尤其是下半身,是要非常小心的,你刚刚那样是不好的。”

“……我知道了。”

“那你在这里换衣服……嗯?”

小少爷皱眉打量柏手里的衣服,布料像硬纸板一样,里子还泛着土棕色,穿在人身上估计能磨破一层皮,与其说是件衣服,不如说是块不伦不类的布板。

“这怎么能穿?”他紧紧皱眉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你等等哦,我帮你换一件。”

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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