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与欲望(3 / 4)
见了端倪。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心底催生的恶念逐渐侵蚀大脑,在排山倒海地攻占他的意识,莘梧逐渐控制不住心里愈发膨胀的魔鬼,最终还是将罪恶之手伸向了荆珣。
既然这么依赖我,那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的吧,哪怕是毁掉他,或是得到他。
于是心头疯狂的渴望化作怒胀的性欲,莘梧能直观地觉察出自己勃起了,就直接在裤子里...勃起了。
他看着熟睡在他床上的荆珣,坐下来抚摸他的脸,随着他的动作床沿稍稍凹陷下去一块,荆珣的脸顺势偏了过来。细白的脸颊泛着瓷釉般的光,纤长的睫毛在黄晕的光影里打出柔雾般的色彩。
莘梧鬼使神差般低下了头,含吮住了那两片柔软嫣红的唇瓣,舌尖挑开荆珣的贝齿。舌尖抵着舌尖,柔软的触感让荆珣胯下的欲望更加暴涨。他就这样看着荆珣睡着的釉白的脸,有些粗粝的指尖握着自己的欲望,看着他纤长的睫毛,莘梧快速的撸动。
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喘息,浊液迸溅在内裤里。
他微仰着头,露出凸起性感的喉结,额发从眉骨上滑落,汗滴顺着眉骨滑下来,划过喉结没入衣领里消失不见。
半晌,他抽出自己沾满淋漓浊液的手指,看着指缝里沾着的白浊的精液,他将指尖的淋漓抹到荆珣的唇珠上。饱满微翘的唇珠坠了一点白浊,宛如挺立在云端的珍珠。
这个联想让莘梧的心情好了点。
他俯下身再度贴上荆珣的唇角,将那滴精液送入荆珣的口齿之中,搅动着口腔里的涎水,最终让荆珣咽了下去。
他料定人暂时还不会醒,脱掉汗湿的上衣走到衣柜前,赤裸的胸膛沟壑深深,肌理线条漂亮而有力度,像一尊石像雕塑一样有着凌厉的美感。
他拿着T恤去了浴室,在炽热雾气弥漫的浴室里,他回想着荆珣漂亮的脸,深深喘了口气,手指快速地撸动。
前额溻湿的发被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闭着眼性感地喘息。
出了浴室门,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看样子已经等他很久了。他拿着毛巾边擦着头发边往前走,略过女人蹙紧的眉毛而无动于衷。
他刚刚冲完凉,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沟壑分明的皮肤肌理滑下去。眉眼间挂满慵懒怠倦的神情,明眼人一看就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身后的女人被忽略,一向沉静优雅的神情此刻却几近狰狞,眼底是寂灭混杂着绝望的崩溃神色,她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莘梧,你适可而止吧。”
其中意味,在场的两人都深知肚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那次荆珣来家里,在午后的秋千上睡着了。莘梧蹲下身为他遮那一线从缝隙里透出的光时,指尖轻点睡着的少年的鼻尖露出的宠溺的笑,俯下身若有若无轻触的亲吻,以及低下头垂着眼时迷恋而痴缠的神情。
那绝不是少年人之间会做的事,那分明是一个男人求爱时爱慕而眷恋的举措。
席敛瑕看到时只觉如坠冰窟,浑身上下直冒凉气,那一瞬间她惊惧极了。
她的儿子,她的儿子......
如果莘梧没有疯的话,如果他还想要莘家继承人的身份,如果他还不想荆珣被毫无痕迹的抹杀,就应该把自己的心思深深地埋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能透出来。
因为那不仅会让他丢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更会为荆珣召来杀身之祸。
莘家唯一的独脉,无论是莘老,还是莘父都不会允许亲手教养出来的孙子,寄予厚望的儿子,成为一个同性恋。
尤其对象还是世交多年荆家的少爷。
政敌的只言片语都能将莘家从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上拉下来,那是莘家人都不会愿意看到的。
“呕......”
荆珣趴在自家的舆洗室里,一遍遍的漱口,总觉口中的苦涩味道挥之不去,冲上大脑皮层令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只当是近几天身体原因,吃什么都觉得不顺心。是今天在莘梧家午饭吃的鱼?还是那碗掺了牡蛎的海参汤?
他胃里难受,给莘梧发短信,『你是不是在你家饭菜里给我掺了毒啊。』
当然这话只是句玩笑话,荆珣笑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抽出三两罐药瓶子,看也不看就倒出几粒药,也不喝水,直接嚼碎了咽下去。苦涩的味道压下去翻上来的恶心感,他才觉得好受一点。
荆珣躺在床上回想着莘梧房间里画架上夹着的那副画,莘梧一个外行人看不出来,但是荆珣看出来了。那副画是在临摹法国画家特鲁瓦的一幅画,原画叫《求爱》,画的是一个贵族男子正在向一个贵族女子求爱,其间人物神色妙微,情绪冷静而又显得优雅得体。
加之姜窈看向莘梧时隐隐爱慕又希冀的眼神,以及莘梧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回应,一切的一切都令荆珣如鲠在喉。
一种朋友即将要被夺走的恐惧始终如同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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