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鞋尖碾着他胯下鼓起之处将他的面色潮红、腰身发软尽收眼底(1 / 2)
略带滚热的茶水浇了半身,烫疼可想而知,然上官明纹丝不动,仍旧垂首而立,目光晦暗。
“你该不会以为,朕会不知道,你耍的那些小手段吧?”厉书铎站起身来,朝他步步逼近,“你变着法子让长安离不开你,把他拴在你身边,就是想看他们夫妻失和,置司徒千琴于孤立无援之处。你现在可高兴了?”
上官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未有改变。
厉书铎见他毫无反应,怒火更旺,径直扬起手来,将戴着铁指环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上官明的脸上。红痕清晰可见,上官明却仍是闭口不语,任由皇帝发落。
他越是逆来顺受,厉书铎就越是怒不可遏。上官明这副冷淡漠然的模样,跟当年的居小渊太过相像。面对自己的愤怒,居小渊也是这般,不去反驳,也不去迎合,只是平静地任他宣泄,恪守臣子之位,直到厉书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冷静下来之后,再去乞求他的原谅。
可上官明有什么资格让他乞求?他不是无影,也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奴仆罢了,连一条小命都是厉书铎大发慈悲才留下的。
“你是不是真当朕不敢动你?”厉书铎气红了眼,一手扼住了上官明的咽喉,紧紧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举起离地,仿佛真要就此取他性命。上官明顿时失了吐息,本能地蹬腿挣扎着,双手揪在了龙袍袖口上,徒劳地扯动几下,却始终没有僭越地去扒厉书铎的手。
上官明瞪着布满惊恐的双目,眼中全是厉书铎怒发冲冠的模样,晶莹泪珠从他面颊上滚落。他仍是不求饶,不说话。
厉书铎发出两声挫败的吼叫,然后骤然松手,将上官明甩到了御用的圆椅之上。上官明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着,周身都似抽搐一般不停抖动。
在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之中,厉书铎一脚将木椅子踢远,又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不顾上官明呼吸仍未平复,抬起一脚,挑开他的双腿,直接踩在了上官明的胯间。
【此处有暴力及非自愿性行为情节,放在彩蛋中,请各位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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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你的筱宛居,休想再勾引朕的儿子!”皇帝厉声下令,扬长而去。
上官明疼得于地上蜷作一团,闭口不语,片刻之后,由两宫人共搀着,勉强回了筱宛居。
这一方院落,既是上官明唯一的栖身之所,也是他毕生的牢笼。
厉书铎仍为太子时,羽朝西北荒漠之中,一本从属于大羽的驭狼蛮族,突然自立国号,不愿再做藩国,要与大羽平起平坐。当时,上官明的祖父官至副相,在朝中举足轻重。面对自立门户的蛮族,太子主战,副相主和,两方明里暗里针锋相对,多有嫌隙。后先帝命太子携二皇孙出征,平定西北,战功赫赫,自此无恙。
太子继位后,当年的主和派顿失威势。祖父死后,上官明的父亲子承父位,仍在朝中做官,厉书铎对他家本就有成见,哪怕再亦步亦趋,也终究难逃欲加之罪。
上官明记得那一日,有臣子妄议先皇后颁布的旧律,使天子震怒,大责众臣,连累爹被削职流放,自此了无音信。他和娘亲被打入掖庭,为奴为婢。罪臣之子本要受净身之刑,沦为太监,娘亲抱着他,在轮候的队列中左闪右避,挤到了太医署宫人的前头。
“我家明儿,天资聪慧,秉性温顺,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千字文,三字经,读书写字,诗词歌赋,他全都通晓!”娘亲拽着太医署人的袍角,任打任骂,就是不松手,“他也读过医典,识得药理,神农本草,黄帝内经,全部熟读!明儿,快!将清阳汤的方子,背出来!”
上官明正怕得浑身发抖,仍是口齿清晰,有条不紊地将整道方子完整诵出。
那太医署宫人见这母子俩着实可怜,上官明的确读过医书,又是个面容姣好的稚嫩孩童,更因被他娘亲锲而不舍惹得心烦,终于软下心肠,将上官明牵回了太医署。
上官明一步三回头,目睹娘亲一身官家夫人的绫罗绸缎、珠钗翠环,被婆子们硬生生扯下。娘亲不哭不闹,用口型吩咐他,好好活着。
在那日后,上官明便不曾再见过娘亲。哪怕日后受宠,他多方打探,得知娘亲仍在掖庭为仆,但一日不得厉书铎赦免,他便一日不能与家人团聚。
上官明在太医署并未久留,不过数月之后,他正于署中誊抄药方,忽见一年龄相仿、周身华丽的男孩闯入,手里握着不知从何折来的鲜花。男孩一见到他便挪不开步,还将鲜花别在他衣襟之上。上官明知道,这般穿着的男孩,必定是个主子,他还未来得及行礼,那男孩便牵起他的手。
很快,大批宫人赶到,呼喊着“小殿下”“小祖宗”云云,要将男孩带走。那男孩却死死拖着上官明不放,宫人们又不敢随意打骂,只好任他牵着上官明,将两人一同带到了飞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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