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裴凛玉转瞬将手收回,扶起他喂药。
苦涩入喉,分外难受。深睡许久倒叫身体好受许多。
长澜又躺下,想起什么:“那账目可有错?”
裴凛玉摇头:“错倒没有”
“周家来人试探我许是有人将我不在之事通传,他们是有怀疑你”
裴凛玉笑:“周家是傀儡,就算怀疑也不敢大动干戈”
“……你效忠太子这么多年也是忍辱负重”,长澜笑,他再愚笨也能猜出郡主与他定不是为情。不全是情。
“忍辱负重倒算不得,不过顺水推舟挣些钱财”,裴凛玉哼笑,将他衣襟解开露出固定肋骨断裂的纱带,后将金疮药涂于胸前其他大片伤势,“后背的伤好没几日又增新伤,也不知你怎就多难,所幸也只断了两根”
长澜见他眉心微皱,言语似有哀怨,不由笑了笑,可心间又涌出酸意。轻声道:“我原以为再难见你”
裴凛玉一愣,哼声道:“跳下时可未有犹豫”,顿了顿,“你就这般不怕死?”他跳下时场景历历在目,叫人心有余悸。
“自然是怕,可若是不跳……”长澜顿住,垂下眼帘——若是被擒只怕生不如死,与其受那折磨倒不如跳下去落得粉身碎骨,身容惧毁也保全了他。
长澜忽然想起在周府房中所见,顿觉胸口压抑,神情痛苦。
裴凛玉见他异样以为是疼得厉害,便问:“可要替你寻来那日止疼的药?”
长澜回神,见他竟有慌张不免觉到好笑,便道:“那药吃来无用”
“即是无用又为何吃他”
“那药……”长澜笑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叹息直言:“那药只与你欢情时有用”
裴凛玉挑眉,长澜又笑:“我非阴人不能常与阳人欢好,而你那处又是狰狞粗大,自然要吃药缓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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