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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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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澜连着几日皆是借口患了伤寒不能示人,院中事由也交由裴凛玉打理。只是到底未细心管过,还是需他监督审阅以免差错。

在房中躺了几日总归不自在,裴凛玉倒是日日陪他消遣。说是陪同也不过得了借口躲避裴家冬日设宴寻欢。

如此又过几日,长澜总算能下床走动,胸前断骨也无大碍,只是脸上留了浅疤,若不细看倒是无伤大雅。裴凛玉也宽慰道他脸本平庸,有也做无差。

院中一株芍药不知因何破土生芽,被雪埋了一夜后自然受冻玉殒。别说植物难活,连人踏出屋门都觉将亡。白日有晴也是极短,只道冬夜漫漫人人寻欢。

“长澜我劝你莫做困兽之斗”,裴凛玉言语颇是得意。

长澜却淡笑从容,眼底无惊:“局势未定,怎可妄下结论”

“不过垂死挣扎,何苦多此一举”

“尚有一丝生机便不该放弃,这样就算不能圆满也是局败心胜”

裴凛玉哼笑:“啰嗦”,本该接着得意的他却在见他将一棋子落于棋盘左上角时变了脸色,旋即皱眉——他只顾前方攻进竟忘后方腹地,方才还势在必得的棋局转眼成败局。

“怎样?”长澜笑问,“你又可要做这困兽?”

裴凛玉哼声,自认败局。“这局我要黑子”

长澜无奈叹息:“夜寒体乏,你还是早些安睡”

“你是怕输我?”

长澜淡笑——他都赢了他不下十盘棋,要输也不知从何输起。

裴凛玉见他满眼充斥长辈关怀,不禁哼声:“我可未必会再输你”

“争强好胜可是一大弱点”

“我见大言不惭也非强点”,裴凛玉不以为然,拾好黑子便要先走。

本是他今日闲来无事邀他下棋,不想先前还言棋技拙劣的人连赢他数盘——他若棋技不好那他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长澜见他双目坚定神情认真,不由笑起来:“你对科考若也如此,只怕早离了裴家,大志得成”

裴凛玉却笑:“不过换个活法老死,与其替人劳碌半生,倒不如依附裴家逍遥快活”

长澜知他所言非真也不多论及,只是愣神间一时错步被他连吃数子。

“你输了”,裴凛玉颇是得意地将黑子落下叫白子再难翻身。

“我输了”。长澜以为他赢后便会作休,不想他又将棋子捡起,道:“我还要黑子”

“……时辰不早不如……”

“不过亥时夜,如此良辰美景怎能错过”

长澜无奈叹气,索性不再发劝——裴凛玉如此兴致倒是不多见。只是闲坐半日,胸前似有隐隐作痛。

裴凛玉不知他的勉强,而这兴致最后又成恼怒——长澜于一个时辰又连赢他三盘。

“……”裴凛玉望着已成定局的棋盘不由眉心皱起,强压胸前燥乱又将黑子捡起:“我定要赢你”,说着见他眼中平静、不以为然,索性戏谑道:“你若再赢我,今夜我便用嘴帮你舒弄”

长澜一怔,以为听错。抬眼见他专注对弈,愣神许久才淡笑摇头,一言不发——心尖竟有隐隐心猿意马。

裴凛玉也不似先前急着落子,一边凝视棋盘一边漫不经心问:“你这棋技是与谁人学得?”

“一个未拜师的师傅”,顿了顿,“也是他教会我些武艺皮毛”

两人又无言再起。盏中灯油将尽,长澜落下一子将他棋局瓦解,输赢不过一刻钟的事。

裴凛玉因腹背受敌皱起眉心,长澜捏着棋子看着棋盘,正犹豫可要再予他一击,忽听他低声喊道:“长澜”

长澜怔愣着刚抬眼看他,裴凛玉双膝着地身子前倾,伸手越过棋盘上方将他头部往前拉——裴凛玉嘴唇张合着撕扯他的,热舌又探入口中翻搅,缠绵悱恻。

长澜刚觉惊愕,指尖忽然一热,裴凛玉即刻离去回身坐好,神情自然。低头再看,方才还捏在手中的白子不知何时落在棋盘上,硬叫黑子得了转机。

长澜无奈笑着欲将棋子拿回,不想裴凛玉挑眉制止,眼中颇是笑意:“落子无悔,难不成你要悔棋?”

长澜淡笑:“可这棋并非我落下”

“它既入棋局又怎全身而退”,裴凛玉说着将黑子落下,又道:“人生如棋,这世间尚无后悔药,你又怎能悔棋”

长澜无语发笑,欲说些什么时身侧灯盏忽然熄灭,思绪一时被打断。又见棋盘跟随灯枯昏暗许多,想了想便笑道:“凛玉你且劳累些添添灯油吧,我也好思索该如何胜你”

“你倒会使唤人”,裴凛玉哼声,却未多想地起身寻些灯油。

待灯盏重燃,裴凛玉盯着棋盘半晌,挑眉道:“我只知古有李园移花接木,却不知这棋子也会移形换影”

长澜淡笑与他四目相对,神情无动:“许是棋子不甘被操纵把持,自行移位……方才太黑我也未看清它如何变化”

“我倒记得他原位何处”,裴凛玉索性坐在他身侧,将白子捡起几枚放回他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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