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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九) 新婚之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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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少爷的成亲之日,言公子今日起便是自己的少夫人了。

“少夫人,你可记得悠着点!”

合上门前,白客不知想到什么,挤眉弄眼地小声提醒。

言问拙老脸一红,心下吐槽:我倒是想做点啥,美人在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不香吗?但是我能吗?我不能!

大力搓了搓脸,将浮想联翩的黄色废料搓出脑壳。言问拙将门上好栓,把地上的洗脚盆端到床前踏板上,撸起袖子:“相公,我来给你洗脚吧。”

一丝红晕爬上温宴的脸颊,拙拙……这也太热情了……但是帮忙洗脚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温宴缩着脚躲闪,坚决拒绝了言问拙要伺候自己洗脚的想法,言问拙只能有些可惜地放弃。

搬着小板凳坐在温宴身侧,看着他伸出那双白皙的脚丫入水,粉粉的指甲盖像小猫咪的软垫。莹白的脚背透过水光,仿佛一大块白玉在水下浸润,勾着人一触究竟。

于是,另一个人的双脚也加入了盆中。

“拙拙,你……你怎么……”温宴的脚被一双纤小的脚丫覆盖,脸窜得一下红透了。

言问拙小猫踩奶似得用脚轻轻踩着温宴的脚背,抬着一双故作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相公,两个人一起洗多快呀。”

端方君子哪里见过这种泼皮无赖,红着脸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时无语。

言问拙忍不住想捉弄他,期期艾艾地缩回了脚,垂着眼捷喏喏道:“是我莽撞了,我乃乡野出生,相公介意和我共浴一盆是应当的,我这便再去打一盆热水。”说罢弯腰穿上鞋。

还未走出一步,衣角立时被人拉住了。

言问拙未回头,怕暴露了自己那笑得咧开白牙的嘴脸。

攥着衣角的手有些紧张,他的主人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看到言问拙的手抓住自己的手指,想将它从衣角带下去,温宴情急,直接抓住他的手,将人往自己方向拉了拉。

“拙拙,我没有介意。”

见人不为所动,怕是方才被自己的举动伤了心。温宴有点自责,什么“重礼重义,尊而敬之”都暂时抛到脑后。晃了晃对方的胳膊,哄孩子般语气柔得不像话:“拙拙,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方才只是不习惯,绝无看轻你的意思。”

言问拙依旧没有回头,甚至忍不住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泣(笑)声。温宴有些急了,是被自己气哭了吗:“拙拙,我可以请你和我浴足吗。”

言问拙终于回头,用憋笑憋到起了泪雾的眼睛直直看着对方,开始茶言茶语:“真的吗,相公真的不介意吗,不用为了安慰我委屈自己的,反正我都习惯了。”

果然是把人气哭了。

温宴对上那双将将垂泪的双眸,心里一阵酸涩。想到他在言家时日子艰难不知看了多少人脸色,如今委委屈屈下嫁给自己,还要看自己脸色。虽然自己并无看轻之意,但把人惹哭却是实打实的。

言问拙被他拉着坐在了床边,手一直被温宴握着没放开过。对方抬起右手,用指腹拭去自己眼角的泪。

“你愿意同我这个不知能活几时的病秧子成亲,是我高攀了你,此为其一。你心善,愿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便答应替我冲喜,是我有愧于你,此为其二。”

“我本想着时日无多,一个人干干净净离去,如今将你牵连进来,虽非我愿,却因我而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至亲至友。”

许是第一次向人剖析自己的内心,那珍而重之、娓娓道来的神情中还带着不容忽视的羞涩,言问拙的心下不禁泛起无尽涟漪,和一丝愧疚。

“你年纪还小,尚不懂婚姻大事和男女之情。我虚长你几岁,自认担得起你一句兄长,将来若是你想和离成家,我亦不会阻拦。”

言问拙感动的心瞬间瓦凉瓦凉,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不就是“你只是我的弟弟。”

“宴哥!”

“拙拙,我在。”

“可我不想做你的至亲你的弟弟。”

温宴一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拒绝后心里难受得不行。仿佛原本厚实的棉袄破了洞,呼呼得往里漏风。

漏风的小棉袄突然扑上来抱住自己的腰,脸埋在自己胸前拉着嗓子甜腻腻地撒娇:“人家想做你的至爱嘛。”

“宴哥,人家已经不小了,不信我脱衣服给你看。”

“宴哥,你该不会外面有别的人了吧。”

“宴哥,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呜呜。”

一声声“宴哥”魔音灌耳,温宴手足无措地被胸前挂件揩了不少油,无奈地按住对方胡摸的手,头疼地叹了口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言问拙干哭假嚎动静不小,白客躺在床上听着主子房内传出的零碎声音,忧愁不已:动静闹这么大的吗,少爷那身子吃得消吗。

浑然不觉被人误解,言问拙见好就收,借着起身的动作还偷偷摸了把对方的小手。

磨着人完成一场对于温宴来说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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