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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两个久旱成灾的人,突然遇到丰厚的甘霖,是希望,亦是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你会给我一个家的,对吧。”
“我会。”
“你想清楚了吗,要跟我一起面对什么。”
“早在见第一面时,我就做好了所有觉悟。岑岑,你担心的事,我会替你分担。”
不是分担,是替你扛下所有。这句话在陈年心里,没说出口。
虽然如此,也足够客碧岑感动的了。
眼睛闭了又睁,终究是没让眼泪涌出来。客碧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让他情绪失控的只有陈年一个,而这个人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怎么了岑岑,我说错话了吗。”
陈年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摩挲客碧岑的脸。
“陈年,你要是不爱了,我就杀了你,再跟你一起死。”
客碧岑的话中多了两分恶狠狠,但在陈年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右手伸到客碧岑头下,捏了捏客碧岑的后颈。
“所以我现在是追到你了吗,岑岑。”
“你什么时候追我了?”
在嘴硬这点上,大概没人比得过客碧岑。但陈年偏偏被这套吃的死死的。
客碧岑知道自己是彻底折在陈年身上了,有了爱的名义之后他的姓名不再是草芥,而是多了一层新的意义,也被赋予了活着的希望。
在很多时候,客碧岑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命的,也要就做好了殉职的准备。但陈年一定会舍不得,所以他需要更加珍贵自己这条命。
陈年不知道客碧岑在想什么,但他看得到客碧岑一变再变的神情,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非要具象化的话,大概是多了一点烟火气,不再离世界那么遥远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勾人,岑岑。”
“你舍得?”
客碧岑随手撸起袖子,将一处伤痕放在陈年眼底,一脸“我是病号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陈年无奈笑笑,捧起客碧岑的胳膊,在伤痕上轻轻舔舐。
明明是自己主动出兵,却好像被将了一军,客碧岑的胳膊麻麻痒痒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我当然不舍得。”
“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样的?”
“我天赋异禀。”
陈年的精神状态依旧处于亢奋中,眼里尽是欲望,却声音轻柔得不像本人。客碧岑一时身处梦中,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陈年。他见过陈年的很多面,暴戾的、纨绔的、疯狂的陈年,也见过严肃的、果断的、稳重的陈年。
而现在,他见到的是深情的陈年,温和的陈年,最没有攻击性的陈年。
“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都不会动你的,毕竟我会心疼。”
“你怎么就自作主张当1了?”
“当然。”
客碧岑气急,挥拳就要往陈年脸上砸,陈年躲都没躲,依旧用那个深情的目光看着客碧岑,客碧岑气势瞬间消灭大半,拳头软趴趴砸在陈年胸口,连点声都没有。
陈年不由笑出声来,声音低低的,带着两分性感。客碧岑恍惚间觉得陈年应该是他听过声音最好听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客碧岑莫名的有些喉咙干涩,吞咽了一口唾沫。在陈年的视角看来就是客碧岑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咽了口水。
“怎么,想把我吃干抹净?”
陈年坦坦荡荡的,客碧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被这么一说莫名多了两分心虚。
“想又怎么了,你能同意?”
“不能。”
斩钉截铁的拒绝,客碧岑气得转过身子,给陈年剩了一个后背,没过两秒钟就被陈年扳成了平躺的姿势。
“会压到伤。”
“要你管?”
客碧岑条件反射呛人,话说出口才多了一点后悔来,但又不想道歉,进入了一个别扭的状态。陈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眼中的深沉恨不得将客碧岑拆吞入腹,但也仅仅是一会儿就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样子。
“当然要我管,岑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抱歉……”
对方越是大方从容,就越显得客碧岑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明明客碧岑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却被陈年讲了道理。而最致命的是,他说的句句在理。
“不用道歉,但我会给你记一笔,在你伤好之后。”
用最和善的脸说最严厉的话,大概说得就是陈年这种人。陈年明明是带着笑的,客碧岑却感觉有一种气场压在了自己身上,让人动弹不得。
要说先前没什么身份的时候,权当你情我愿的实践打就打了调也没啥,但现在都变成恋人了还要挨打,让客碧岑有点别扭。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打我啊。”
客碧岑试图在陈年脸上找到一些嘲讽之类的表情,但陈年说得很是认真。
“你认真的?”
“当然,你喜欢这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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