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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对房产总会有莫名的安全感,陈年也不例外。来这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房子,虽然不是什么正经渠道,但他不缺钱,再加上熟人牵个线,选了个偏僻安静的富人区,基本没人不识好歹的来查。
此时,陈年无比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处房产,可以充当临时的“家”,接纳他和客碧岑两个人。
虽然有落脚处,但陈年其实并没有住过几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出任务,这里对他的意义仅仅是一个可以安全睡觉的床罢了。跟陈年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热气外溢的人,大概率会很爱生活。只有客碧岑清楚,那都是别人的错误猜测罢了,陈年真实的生活单调又冷清,推开房门只有单调的白和灰,空旷到像没有人居住,尤其是收拾得整洁不染灰尘,更是剥夺了最后的那点人间烟火气息。
“新的,没穿过。”
客碧岑看了一眼被塞到手中的灰色家居服,和陈年换上身的那件一模一样,有些想笑。这个人究竟是单调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备用衣服都买一样的颜色?
不过穿上这个,莫名有一种情侣装的意味。
“好久没回来了,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家具上落了薄薄的灰,不是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其实完全没必要收拾,但客碧岑猜陈年现在心里大概在想事情,就索性任他去了,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后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陈年, 这里的颜色好单调,我不喜欢。”
正在擦拭摆件的陈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眼里多了两分温柔缱绻。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明天就换。”
陈年知道自己现在开心极了,连嘴角都是压不下去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愈加温和的气场。虽然他不清楚客碧岑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不妨碍他的开心。
他非常非常愿意让客碧岑进入他的生活。
“唔,红色吧。”
“原来你是想要婚房了。”
“滚。”
陈年被骂了也不生气,还真把红色放进了考虑范围之内。他自己一个人住什么布置什么家居都无所谓,但两个人住还是要有一些生活气息的,不然把他的岑岑压抑坏了怎么办?
“再买两盆花养着。”
“我平时不在家,你也不常来……”
“那就买好养活的,十天半个月不用浇水的。”
“好。”
客碧岑的话说的不容置疑,陈年难得不想破坏这个好氛围,眉眼弯弯的同意了。不就是养个花么,天大地大岑岑最大。
“还有,你能不能擦完了?”
陈年这才发现自己都快把这个陶瓷摆件擦得发亮了,松开了手。他刚刚还在想怎么能诱惑客碧岑常来,转念一想他那个工作估计也没什么自由,想也想不出结果,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把人拐回来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岑岑,你饿不饿。”
这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了,两个人回来之前刚吃过饭,一路开车也都是陈年,客碧岑除了坐着躺着几乎什么都没干,体力消耗基本为0。
“不饿。”
“但我有点饿了。”
你饿了你就去吃啊,问我干嘛。客碧岑在心里默默吐槽,站起了身。他在沙发上躺得不怎么舒服,浑身生疼。客碧岑自以为表情管理不错,谁知那点小小的皱眉全被陈年看在眼里,跟着起了身。
“怎么了岑岑,不舒服吗。”
“嗯……想找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我的床软。”
“你家这么大就没有个客房?”
这句话陈年权当没听见,一把拉住客碧岑的袖口就往自己卧室带,客碧岑说归说,动作没有实质性的抵抗,走着走着两个人的手就由指尖偶尔摩擦触碰变成扣在一起。陈年能清楚感受到客碧岑指尖的颤抖,和那份不属于他的体温,一百多米的距离好像走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穿越了季节时令的变迁。
客碧岑的心里油然泛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未出现过,客碧岑第一次体验,也第一次那么不想放开一个人。
一路到了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不知为何谁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的氛围,又或者是各自揣着心事。直到客碧岑被塞进被窝盖上被,陈年在客碧岑额头覆上一个吻。
客碧岑仅仅是呆住一秒,下一个瞬间就扯住陈年的衣领下拽,封住了陈年的唇,陈年瞳孔放大,大抵是没想到客碧岑如此主动。这个姿势对腰和胳膊都不友好,客碧岑逐渐失去力气,松开手躺回床上,于是陈年借着这个机会反客为主,叼着客碧岑的唇瓣乘胜追击。唇齿相抵,舌尖缠绕打转,一个吻炙烈又纯情,几乎是点燃了这对干柴烈火。
“阿年。”
“嗯?”
客碧岑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声,叫出的名字多了两分性感,陈年的呼吸也并不平稳,仅仅是一个鼻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再次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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