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用避嫌(故人)(2 / 2)
这么多年没见你变了很多,方才我都没认出来你,地上脏,快起来吧。”
本以为是一场兔子搏鹰的游戏,却不道故人如此多,猝不及防就要见一个。
封止在旁边将这剧变看得真切,同时也瞧见了萧信然遇到故人后神情复杂的眼。像是悲切,像是痛楚,像是喜悦,像是怀念。
这是他的家事,封止和萧信然相交,从来不曾问过他任何除了名字以外的事情。他将打好的水放在地上,下意识就要退避。
“不必走。”
萧信然叫住他,这句子太简短了,他又加了句解释的话。
“凝之,没什么可以避嫌的,我当你是亲近的人,都是些往事而已,没什么不能听的。”
同行许久,封止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萧信然。
他眼中的萧信然风姿卓越,相貌出众,身上总是不缺钱。他不会问不该问的事,很少生气总是笑,遇见了该杀的人也从不剑拔弩张,就如平常般说着话,揶揄着拐着弯儿骂人。
看起来像是个教养极好的富家贵公子。可是路上遇了袭,家丁死了,一路那么长,按理说也该给家里报个信,却从不见他写。不光不写,也不提,闲聊时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就连自己这么话少的人都会无意间提起云起山,提起师父,提起小师妹,可萧信然不会。
他从来不说那些事,就好像世上没有谁值得他说出口。他如天上星,水中月,高得没有实体,不会露出丁点儿思念。
今日封止知道了,不是萧信然不想说,而是往事如同碎了的利刃,回忆起来满心伤痕。
“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三个人烤着火,其他的强盗已经回去了。
名叫肖三的人苦涩地笑了笑,拿着分到的烤兔前腿,不吃,只说。
“这事说来话长啊……”
“已经十年了。”
太阳西落,夜色渐深,封止听了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肖三讲的一点儿也不好,比萧信然差远了,跌宕的剧情两句就平平说过去,他却一点儿不觉得困,听得非常认真。
他全程都看着萧信然,俊美无俦的人很久没再笑,他沉凝着,一边听故事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空荡荡的木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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