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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用避嫌(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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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四境有光。

封止再次醒来时莫真已经走了,榻上余了一块漆黑的袍角。

窗子开了个小缝,案上压着的画像被吹得翻动起来,最上面一幅用的是上好的宣纸,墨迹崭新,还没有干。

该是他留给自己的信。

封止想着,支起身体便要下床,刚动一点儿就浑身酸痛,下身充斥着虚幻的异物感。

他伸手探了探,显然是肿了,却很干燥,里面没有留下粘腻的液体。莫真走得匆忙,却没忘帮他把精液导出来。

明明已经离开了泣冥山,却还是有了牵扯。

无论何时,那人于他都是及时雨,许愿灯般温柔缱倦。

昨夜做到最后,封止的喉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依然发问了。

“莫公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笑了笑,轻抚他沐浴后来不及干又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阿止走的匆忙忘了东西,我快马加鞭给你送来了。”

“东西?”他身无长物,除了磐石剑就是一身被血染湿的衣裳。

“嗯,是件特别的宝贝。阿止不要急,我这就给你。”男人笑着挺身进去,肉刃破入被多次贯穿的甬道,一下操到了底。

“怎么样?喜欢么?阿止,我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操你。”

回忆到此终止,之后他就被干晕了过去。

床第之间怡情的话,下了床就做不得数。魔教教主的嘴和他的鸡巴一样厉害,太会撩人了。封止扶了扶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腰,走至桌案旁边。

和他想象的不同,那不是一封信。

是一副文笔传神的人像画,画中人约四十左右年纪,面容刚毅,眉间有一道不惹人注意的疤。

似乎在哪里见过。封止赶忙去翻芍药给他的几张画,少女的丹青功夫还很稚嫩,作画时服了淫药,记忆难免受了影响,绕是这样,两厢对比之下也能知道,莫真画的就是芍药画的。

墨迹刚干的丹青上题了字,却不是署名,不是诗。

“渝州,周九行。”

外间的风又大了些,吹散了桌上的画纸,只有一幅被他妥善安放,细细端详。

莫真不光雪中送炭,还要锦上添花。茫茫人海寻人如此困难,那人握着紫毫笔动一动手腕,他便不用找了。

世间总有缘分在,萧信然此去江南就是寻周九行的。前面的道路陡然开阔起来,脑海里的惶恐和茫然也就淡了。

所有恐惧皆来源于未知,知晓了毒发的间隔,又有萧信然这样谈吐风雅的友人陪着,就不会惴惴不安了。

二十多日已经能做很多事,连日赶路少不得风餐露宿。小倌儿不会骑马,细皮嫩肉的跟着也是个累赘,封止有了想法还没说,萧信然就三言两语把人赶走了。

于是又成了两个人。

仗剑,策马,萧信然虽无内力却不孱弱,软床锦被睡得,幕天席地也睡得。

其间也遇上过一次强盗打劫,那时他们找了些干树枝,猎好了野兔要生火,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围上来。

萧信然不害怕也不生气,对着强盗们笑,俊美如同堕入凡间的男仙。他正在用磐石剑给兔子剃毛,看见打劫的来了,拿剑随意指了指不远处的封止。

“喏,钱都在他那儿。我是他养的小白脸,又要做饭又要卖笑,苦着呢。有什么刀啊剑啊的尽管往他身上招呼,别溅我一身血,衣服挺贵的,会脏。”

嘴上喊着苦,剃毛的动作却没停。他手指修长灵活,长剑使得跟小刀一样,三下两下就把兔子身上的毛剥了个精光。

强盗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理说不该如此听话,可这人周身的气度在那儿摆着,用剑时手腕有力,半点儿皮肉都不伤,显然身份不会是他说的那样。

“信然,水打好了。”被俊美公子控诉的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他同样相貌出色,说话时的音色很冷,目光却是盛着笑的。

好嘛,他们几个大活人气势汹汹的站着,被替兔毛的小白脸揶揄也就算了,打水的这个也像是瞎了,大白天瞧不见他们似的。

“喂!”领头的往前迈了一步,要去跟封止说话,刚走了六尺远就被拦住了。

阻住他去路的是一把粘了鲜血和毛发的剑,萧信然不知何时站起来,依旧笑。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好看得像是在炫耀。强盗艰难的睁着那只残存的半瞎的眼,看了看萧信然,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磐石剑。

“大……大少爷?”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热泪打上满是疮疤的脸。

是了,哪里会错,世上有千千万万意气风发的纵马少年,只有他一直追随的仰慕着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尽是光芒,纵使破落也惊艳。

“大少爷!”强盗头领在满是兔毛和兔血的肮脏土地上跪下来,说着就要附身跪拜,头即将接触地面时被一双修长的手拦住了。

“萧家早就没了,我也不是什么少爷,老肖,别这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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