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南瓜知我意(2 / 6)
无敌,只要彼此别想不开火并,能终结他们的只有天命寿数,还有悬在颈侧的那把名为因果天道的铡刀,不论多少功德鬼仆也没法彻底摧毁这把刀子。
而世上能彻底斩断因果的只有两个东西:一是死亡,二是来自魔渊的地火。
但二者又是同一个东西,没谁经得起地火炙烤,相当于还是死,惜命的仙修不可能为了求活去死,所以只能找一个替死的。
桐山老祖第一个吃螃蟹,并没有把螃蟹分享给其他老友的意思。
那次大劫后桐山浴火重生。
不止雁荡门,所有仙门的老怪物都纳罕他们的好运,论行为狂悖九大仙门都不能望桐山项背,可偏偏该死之际还能活,活的竟越发好,甚至隐隐有挣脱天道伦常,因果束缚的迹象,虽说“好运”似有时效,但也足有百年。
因果之外的百年何其珍贵。
自认高风亮节的平巅老祖觉得有望在这百年中一举飞升。
“炉鼎?”
颜修秦的话让平巅微微皱眉,他不认为下贱的炉鼎有避祸的本事,如果是真的,天底下的炉鼎早被仙门抓干净了,
“什么样的炉鼎?”
颜修秦咽了咽唾沫,余光收见月北离惨白的脸,嘴角浮出讥诮,却没直接爆出那个炉鼎的身份,只说了几个关键特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遇阵不死,并愿意主动将聚秽阵法献出来。
“天下竟有这样强悍的人?”平巅若有所思,就算是炉鼎,有这体质约莫也能修成一方大能,南洲十门虽自恃正统,但也保不齐有些隐世的野修厉害非常,这样的人如何能轻易被桐山拿住?
颜修秦强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天给了这人一种天赋,就剥夺了其他天赋,晚辈当年找到的那个炉鼎修为低下,就一副身子值得稀罕。”
平巅大笑,直言放屁:“你信天?”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黎普心里嘟囔,都修上真了还不信天?不信天哪来的天罚?
“圣人无心,神人无情,上古时候可没有什么恩仇有报,因果天罚的狗屁规矩,登仙问道各凭本事,人如刍狗,命如草芥,天道可不兴管这么多劳什子。”平巅突然有了讲道的兴致。
黎普听得煞有介事,这很符合他老家那套万物为刍狗的道家理论,这才是正儿八经修真世界的规矩,不然他怎么慢那么多拍才意识到穿的这个世界在搞特殊呢。
其余三人皆是无言,却有些震惊,这一方面颠覆了他们一贯的认知,另一方面又和黎普一样觉得这应该才是修者的规矩,如果修仙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还休个劳什子的仙。
“所谓天道,不过是上古某位大能的私愿,今日破除不得,不过因为势必人强,技不如人。”又一次提醒自己技不如人的平巅意兴阑珊,看着伏在地上的桐山遗孤:
“你说的那种人纵是炉鼎,怕也是‘天道’宠儿,桐山今日之祸,约莫也是偿百年前的债罢了。”
颜修秦倏地抬头看他:“老祖不想要这样的人?”
平巅挑了挑眉看他——
想有何用?天道宠儿又不是地里庄稼,收一茬涨一茬的那种。上一个已经被他桐山烧成了灰,还能再找一个不成?昔年桐山在找到这人时若是能惦记着其他仙门,他今日也不至于束手旁观。
“你还能再找一个不成?”驳斥他的却是月北离吗,他寒着脸,瞪着颜修秦的眼神怨毒可怖,然后朝老祖再拜:
“桐山此祸罪有应得,我师祖碍于桐山老祖颜面不忍直说,岂不料桐山弟子如此厚颜,妄图把南洲仙门全部拖下水,其心可诛。”
颜修秦恨得咬牙,还是乖乖伏地:“晚辈不敢!只是还有那功德金童...老祖难道...”
“我久居深山不问世事,门下纵有孽徒犯下混账事,也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祸害一个凡人?”平巅好笑——功德金童虽好,但不知桐山此次惹祸多少,搞不好真的会被拖下水,在因果丹还足够好用的时候不值得冒这么大险。
凌云那家伙不知又知道多少,明明自己不肯下水,还把人引到他这,区区鬼仆,想试试他动不动心吗?
说起来...平巅看向座下修为最低的那人,凌云要他来有何用?
“你...”他一指黎普,还未说话便被颜修秦打岔——
“我若说那人还活着呢!?”
所有人都愣了,下一瞬月北离怒的满脸通红,齐菁孤也省过来那炉鼎是谁,一时颜色苍白,黎普直接瞪圆了眼,心内疯狂卧槽:
他知道剧本里设定颜修秦是个疯批攻,但现在只见疯批没见一点攻该有的素质,这特么最后要还能HE,作者我当场吃掉你的头。
平巅愣了一愣,手指垂下:“还活着?”
颜修秦浑身觳觫,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闪过戎克嫌恶的表情还有沈劭傲慢的面孔,狠狠闭上眼睛:
“是,还活着。”
“等,等等!”黎普脑子一热,话一咕噜地不假思索从嘴里出来,“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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