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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李恨水神色郁郁,“那剑纯是我……”
他将“思慕之人”四字在唇齿间咂摸一周,却终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只道:“是我从前在门内时认得的十分厉害的师兄,因此见他实在是有些露怯。”
裴知拙奇道:“你们认得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连寒暄也没一句。”
李恨水颓丧道:“我认得他,他又不认得我……我这样的,入不了他的眼。”
杨修齐为他抱不平:“李道长很好啊,人好看,性子也好,前日里还有不少姑娘托我给你递信表意呢。”
李恨水没接话茬,裴知拙倒是明白了几分,笑道:“性子好许是没用的,他们剑宗只喜欢剑法好的。若是还能再遇上他们的剑丐,可别再莽莽撞撞就被打下了场。”
李恨水愁苦道:“好哥哥,你可别咒我,我宁死也不愿再被剑丐打上一遭了。”
这边愁云惨雾,那边徐醉却早和谢从欢窜进了酒馆,苏玉本来有心想和谢从欢独处,被徐醉一搅合,只得郁郁不乐独自回客栈休息了。
二人进了隔间,谢从欢将佩剑解下,松了松紧束的领口,颈子上竟隐约露出些令人面红耳热的吻痕来。徐醉见怪不怪地呷了口酒,问他:“昨晚那个挺野?给你造得晚来这么久。”
谢从欢懒懒一笑,漫不经心地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了,方道:“太黏人,拖着不让走,才耽搁了会。”
徐醉给他满上杯,一面往自己葫芦里灌酒,一面道:“苏玉那丫头可喜欢你了,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你既然喜欢男人,便早点跟她说明白呗,省的人家对你牵肠挂肚的。”
谢从欢摩挲着酒杯,面上无波无澜:“为何要说清楚,这么吊着,岂不正好,省得再去找个治疗。”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徐醉倒酒的手顿了一瞬,继而笑道,“算了,随你的便。今天对面那队的气纯如何?有没有想法?”
谢从欢回忆起与李恨水交手时惊鸿一瞥的那双眼睛,轻而易举地在里头找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炽热而惶恐的恋慕之情,这样的眼神他在许多人身上看过许多次——虽然他并不知这情愫是何时而起,但并不妨碍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并且利用。
“长得确实挺对我胃口,”谢从欢坦然承认,“至于我对他有没有想法……重要吗?上床而已,他对我有想法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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