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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挪步到他跟前,重复道:“机吧。”又缠上他的脖子,“哥哥,这么漂亮的手,是不是应该……”
没有插进他屁股里,也没有下单洗碗机。
这不是洗得干不干净的问题,主要是不能剥夺OCD患者劳动的快乐。向晚行就撑着下巴,很感慨地说真是个省钱持家的爱好。徐星延单腿蹲着给稻一栓狗绳,轻描淡写地落下重锤:“论文写完了?”
这也不是写没写完的问题,这是根本写不完的问题。向晚行像朵蔫吧的喇叭花目送他俩下楼玩,垂头丧气,哀叹连连。大一学生写不出什么像样的论文,所以题目设置得并不难,但字数要求高外加抄袭卡得很严,他并不敢顶风作案交个拼贴作品。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书桌上趴着睡着了,被抱回卧室也毫无所觉。再醒来时天光大亮,窗外茫茫白雪映着徐星延安静的睡脸,让他不知今夕何夕,恍惚间只觉大梦一场,他和徐星延都二十八岁,也还是会在睡梦中紧紧牵着彼此的手。
他起床给稻一放饭,却发现桌面多了个文档,点开一看题目是那个题目,内容是他想破头也写不出来的内容。行文间是徐星延式完美逻辑,引经据典,通畅自然,甚至比本专业的写得还要漂亮。
他又点开自己那份夭折的,发现前几行有修改痕迹,后来又像是放弃了这种炼石补天的大工程,转而去开天辟地,只在最底部留下冷静点评:狗屁不通。
难怪他眼下都青了。向晚行并不羞耻,只觉心疼,去给他烤了吐司煎了鸡蛋作早餐,等徐星延洗漱完毕带着满身湿气走过来,他殷切地凑上前将人抱住,“我以后都起来和你晨练好吗?”
徐星延低低地笑了,似乎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扣住后脑给他一个绵长深吻。
此后向晚行竟然真的开始早起,在熹微的冬日晨光中与他牵着手散步,两人一狗踩在平整松软的新雪,脚印延伸得很长很长;他也偶尔会在跑步机上遛两圈,但更多时候是趴在一旁观赏徐星延覆着汗水的肌肉,顺便勾引他做点别的晨间运动。
他们给稻一办好托运手续,一道回老家,见了许多亲戚朋友。向爸爸是带着伴回来的,怕向晚行接受不良,和妻子住在冷清空旷的别墅里。徐星延跑了几个来回,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最终年夜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尴尬也只有那么一会儿,剩下的全是团圆热闹。
春晚还没有结束,向晚行再三叮嘱了不能乱喂稻一后拉着徐星延跑下楼,拿出买好的烟花棒点燃,闪烁的火光在两人间跳动,映着少年含情的眉眼。待燃尽了,他拿出一颗从零食盘里偷过来的糖,剥了包装塞进徐星延嘴里,乖巧道:“新年好呀。”
奶味在口腔浓浓地漫开,甜得人心软,徐星延弯起嘴角笑了,“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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