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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不老实的脚已经软软踩上裤裆了,熟稔地挑逗蛰伏的器官。徐星延扬起嘴角,掌心扣住踝骨摩挲,“去床上。”
向晚行不可置信地怔愣一瞬,随即脸颊飞红,害羞地摸摸鼻尖,已然进入状态,佯装正经地抽了抽脚,实则半分力气也没用。他忸怩地夹着双腿欲迎还拒,支吾道:“去、去床上,然后干嘛呀……”
“躺好,”徐星延眼眸一暗,手背轻拍他脸侧,笑道:“然后做梦。”
不如做梦,玩情趣不如做梦。
向晚行敢怒不敢言,在嘴里酝酿了半天的“呸”到了也没啐出去,愤愤然套上帽子手套下去带稻一下楼撒欢去了。徐星延听他口齿不清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远远的不甚分明,衬衣袖口蹭的红渍倒是新鲜得很,他垂眸看了半晌,认命地叹气。
“再见了爸爸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向晚行有个屁的桨,他最多就拿个瓢,在海里绝望扑棱两下然后带着狗子徐徐翻船,举着瓢凄婉哀呼“哥哥救我”。于是他的意中哥踩着七彩祥云披荆斩棘而来,把远航未半而中道丢人的小猪仔扛上豪华游轮,并发表重要讲话: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以上是向晚行初次遛狗摔跤实录。
实不实也不知道,断句到底是“初次遛狗”还是“初次摔跤”也没有定论,总归都不会是最后一次。犯傻之路,道阻且长。
“……稻一这个蠢狗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摔个屁股墩儿它居然以为我在跟它逗乐!这说没跟哈士奇混过谁信啊?手机在哪,我要跟消协投诉!”向晚行疼得泛泪花,开启喷天怼地模式,“谁他妈往地上扔的干脆面袋子啊大雪天那么滑!素质教育受过吗!这种人放电视剧里能活过片头曲吗?!”
徐星延把狗锁进笼子里,回来阴着张脸端起他脚踝细看,越看脸色越差,最后起身拿过羽绒服给他罩上,“去医院。”
“不、不用了吧……”向晚行条件反射打肿脸充胖子,毕竟遛狗狗没事,人摔进医院也怪丢脸的,是能让接诊医生会心一笑的水平。徐星延向来不理会他的推拒,带去拍了个片回来确认没多大事才放下心。
同样一段路,徐星延就是背人走个来回都不会打出溜滑,向晚行大呼天地不公,呼完了又趴下去亲昵地呵气给他暖耳朵,悄声说:“徐星延,我想吃干脆面了……”
徐星延养猪有方,向晚行生日时扭伤已经好全了,稻一也稍微聪明了点。两个人在家里简简单单做了桌菜,蛋糕是黑森林蛋糕,樱桃酒醉人极了。向晚行搂着他傻乐,闭着眼很乖地接吻,不时哼出几声娇黏鼻音,很是享受。
徐星延舌头细细舔舐他上颚,手掌包着浑圆的屁股揉,内裤箍住的性器蓄势待发。箭都在弦上了,向晚行却抬手猛然推开,“……那个!”他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半天才说了句利索的,亢奋不减,“那个信!八岁写的那个,带过来了吗?”
徐星延不答话,重又封住他口唇,吻得人喘不过气了才起身进书房。向晚行急促地换了几口氧气,欣喜又忐忑地跟过去,一进门手里就被塞了本旧书,摸着很有质感。他翻开来,信封就妥帖地夹在书页中,像枚标本,薄而脆的纸张沉淀了十年光阴。
徐星延不如他那么兴致盎然,甚至还走开了,去拆了根新的磨牙棒丢给稻一。向晚行一行一行看下来,费劲辨认那歪七扭八的狗爬字。八岁小孩显然把这封信当成许愿卡,说什么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吃很多好吃的;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收集满满一柜子手办;上个说得过去的大学;养一只猪里猪气的大狗狗。
他扳着手指头清算,发现都实现得差不多了,欢天喜地去找徐星延,飞鼠似的扑在他身上,吵着要看他的。他一撒娇,爱瞎凑热闹的稻一也蹭过来“汪呜”地叫,徐星延实在被闹得没办法,以过肩摔的姿势把他扯过去搂着堵嘴。
稻一讨了个没趣,去窗边趴着看雪。大片大片雪花瓣在风中摇曳,房间内陷入安和的静。向晚行悄悄睁眼,猝不及防对上徐星延深湖似的眼睛,自始至终只盛着他一个人,心脏忽的被掐了一下似的酸软,又甜蜜得近乎麻痹。
他在临睡前趴在床头就着护眼灯看见了徐星延的信,夹在一本英文原装书里,那一页正好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第116首。向晚行拆开了信封,一片轻如雪花的碎纸片掉了出来,他捡起来,是一张明显被妥善保存的糖纸,而后他窥见了被掩在雪下十年的心事。
——「让向晚行只为我而哭。」
他把脸埋进枕头,嗅着其上残余的洗发液香味,忽然觉得很满,鼻腔和眼眶,身边和心里,满得再装不下别的任何事物。
放寒假前的期末周里向晚行格外痛苦,嫌弃学校图书馆空气太差,闷在家里书房还非要拉着徐星延作陪。注意力不集中的多动症儿童连头发丝都觉得好玩,思维无端发散,喊道:“徐星延,我们买个洗碗机吧!”
徐星延正在修剪指甲,把边缘都磨圆润了,漫不经心反问:“洗碗什么?”
向晚行笑嘻嘻地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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