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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看清车牌号,心下了然,等信号灯变绿,他正要迈步,就被冒冒失失的男生推搡了一下,而后那人看到了什么,嬉笑着的表情僵住了,期期艾艾地跟向晚行道了个歉。
“嗯?我还没发火呢。”向晚行一头雾水地转过头去,徐星延敛了眼中寒芒,抬手按在他肩胛骨正中,催促似的。两人在人流裹挟中过了马路。
下周六早上是成人礼,家长带着两个小朋友提前去订制了礼服。徐星延找不到出口的焦虑情绪不分场合地冒头,摸出只口罩扣上了,没有缓解,但聊胜于无。向晚行倒是欢快地转悠来转悠去,最后回到徐星延身边,趁着无人注意,飞快地扯口罩在他唇上碰了碰,又背着手老神在在地走远了,当做无事发生。
撩完就跑,属实欠教训。
徐星延是何等小心眼,当晚就按他在床上百倍讨还,亲得他七荤八素。向晚行回过神来屁股痒得厉害,浑身解数使尽了,到最后骑在他身上放浪地捏着奶头娇喘,徐星延仍然坐怀不乱,甚至气定神闲翻了页书,眼皮抬也不抬,“让开,挡到光了。”
向晚行气哭了。
考试临近,他在徐星延全面禁欲的高压下连自慰也不敢,梦都成了春梦,各种情趣换着花儿玩,什么老师同学,什么医生护士,什么老板秘书,什么主人小狗,怎么刺激怎么来。他醒来后面色潮红嘴角含笑,双腿夹着被子,但愿长梦不复醒。
晨跑归来的徐星延脖子上搭着毛巾,站在床边右手插袋,左手看表,沉声倒数三个数,向晚行苦不堪言地爬起来,边套衣服边呸他远去的背影。
现实中的徐星延只会玩一种play——放置play。惨还是他向小碗惨。
转眼到了周六,赖床不起向晚行扯过被子蒙头把自己裹成蚕茧,穿戴整齐的徐星延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向晚行正等着他数数,但半天也没动静,他怀疑有诈,于是探出双眼睛来,堪堪瞥过一眼就又蒙上了,心脏突突跳动,下身硬得直滴水。徐星延隔着被子拍了拍他,“起了,猪。”
可以比平常晚一个小时到,向晚行磨磨蹭蹭起床收拾,换衣服时徐星延在旁边看着,他哆嗦得扣子也系不好,直接放弃了,撒着娇场外求助。
徐星延跟他贴得很近,鼻息洒在向晚行脸侧,烫得他腿软,控制不住地挂在他身上。徐星延给他穿好了,手指勾他下巴过来,出门前接了个柔缠绵长的吻。
向晚行坐进车里了才知道,徐星延要作为学生代表致辞,他惊讶地望过去,而后又暗觉太过大惊小怪: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心脏泡在蜜里,软得要命,抓过徐星延的手,在掌心一遍遍地写“喜欢你”,“好喜欢你”,“爱你”。徐星延眼帘半垂,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许是觉得痒了,扣紧向晚行作乱的手,不回话,也不放开。
徐星延一进学校就跟老师对流程去了,找不见人影。向晚行父亲没有来,他也不好意思跟叔叔阿姨说“其实我跟你们儿子在学校假装不认识”,只能尴尬地站在他们身旁跟过路同学打招呼。操场布置得青春洋溢,展板涂鸦,红毯气球,还有怎么看怎么草率的气球拱门,上书“成人门”,也太奇怪了。
整个过程热血又无聊,领导致辞,学生致辞,拜谢礼,加冠礼,向晚行站在人堆中东张西望,实在寻不到徐星延。他泄了气,觉得没劲,趁着乱晃晃悠悠绕去教学楼后的阴凉地。他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步一停,心里没由来地空落。睁眼闭眼全是方才徐星延身着正装,挺拔硬朗地站在主席台上的模样。
话筒啸叫,他皱着眉退后半步,等待调试结束后他再次上前,微微俯身调整话筒高度,轻笑着说“抱歉”,声音低沉醇厚。台下那么多双眼睛都聚焦他一个人,而他的眼里不知道装着多少张面孔,向晚行像灌了口过期牛奶,又酸又怄。
潮湿莫名的妒意和独占欲像藤蔓缠绕郁结,小石子磕磕绊绊地朝前翻滚,被一只穿着皮鞋的脚截住,“小晚。”
向晚行别扭地闹起脾气来,立在原地没有回应,徐星延好似没有察觉,又好似根本不计较,走近去伸臂将他捞进怀里,“在想什么?”
他都这样了,向晚行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看见,横竖拉个学生代表垫背,谁吃亏还指不定呢,他破罐子破摔地回搂过去,闷声答道:“想你。”
徐星延安静跟他抱了一会儿,偏头去吻他水红的唇。操场上典礼仍在乱糟糟地进行,此刻听起来却有一光年远。他们游离于一切喧闹之外,动情而忘情地接吻,仿若身处真空宇宙,漫无边际地飘荡,是再微小不过的尘埃,在彼此眼里,却光芒万丈。
再回去时,红毯环节已临近尾声了。校方和家长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少小情侣借着由头牵手走过那截暗度陈仓的红毯,哪管得什么天长地久,至少日后回想起来,不会徒留遗憾。
向晚行站在起点感慨万千,正犹豫着独自走过去会不会显得很难堪,那边和父母打过招呼的徐星延三两步走回来,又一次朝他摊开掌心。
多年以后,向晚行已经不再记得两边人群是什么表情了,也不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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