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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但要敢因为这么无聊的事打扰到他学习,你最好做好准备。”
他难得说这么长段话,可见耐心已经全部耗光,坏脾气吊在发作边缘。三班教室找不见人,他往外走,直到出了校门才看见向晚行,正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吃炸串,辣得吐舌头,像热天里的小狗一样。傻兮兮,又很可爱。
徐星延在他视野中晃了一圈,很快又消失了,向晚行扔掉竹签子,和几个人道过别,朝着回家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他追上徐星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异样,自顾自说着在新班级发生的趣事,认识的朋友。新同桌是个很活泼的女孩,话也多,向晚行说起这个,还把手腕凑到徐星延鼻子下方,“她今天给我抹了固体香水,你闻闻,香不香?”
向晚行个子高,骨架不小,可偏偏手腕细一些,皮肉嫩白得像个姑娘。化学香精被体温蒸腾,散发劣质廉价的香气,污染了向晚行本身的味道,叫人闻着不痛快。徐星延大脑嗡嗡作响,那条找不到出口的贪吃蛇又出现了,他蹙着眉道:“你到学校是来过家家的吗?”
他说得不留情面,向晚行愣在原地,茫然而无措,消化了半晌才答:“我、我想和你分享啊……”
徐星延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扫过他,迈步离开了。晚饭期间,向晚行闷闷地刨饭,脸都快埋进碗里,爱吃的鱼香茄子都没夹几筷子。徐妈妈察觉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本想在桌子底下踩徐星延的脚,敲打敲打他,不成想踩到了徐家老爹,夫妻俩眼神间交流出一部大戏。向晚行对餐桌下的血雨腥风毫不知情,徐星延则是懒得去理,吃饱了放下碗筷就回屋。
向晚行特意磨蹭了一会儿,最后一个吃完,承包了洗碗任务,得以空出些独处时间来思考,可还是越想越委屈,洗完了回房对徐星延半喊着说:“我在学校学习了,你没看我这次二模成绩吗!”
手指悬在键盘上空片刻,徐星延取下降噪耳机,直接把Idea界面关了,头也不回地朝他伸出手,“卷子。”
向晚行把书包倒提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散了一地,他拣出几张纸来,一股脑塞给徐星延,褶得皱巴巴。对方沉默地接过去,拿红笔在数学卷跟物理卷上勾画,“每种题型做十道,拿给我检查。”他撩起眼皮,说不准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发问道:“答成这样很值得高兴吗?”
“……我没说高兴。”向晚行声线抖得一塌糊涂,胡乱用袖口抹了把眼睛,睫毛又湿又沉,嘴唇翕动,垂着头轻声说:“只是想让你夸夸我。”
他说完就蹲下身去收拾包,收好了就甩在肩上离开。徐星延并无阻拦,于是他也不回头。徐家爹妈散步归来,看见儿子卧室门难得敞着,不无意外地探头进去问:“你把人气跑了?”
银边眼镜搁在一旁,摆得随意,徐星延将脸埋入掌心,闻言深吸一口气,在肺里闷了半晌,又尽数吐出去,平静道:“没事。”
向晚行大概是回家去了。他家就在楼下,横竖路上不会出意外,肚子也没饿着,水电暖都有,保洁定期清扫,床具也不至于生霉,徐星延边敲键盘边事无巨细地想,不留神打出来几个低级语法错误,几次三番提醒他这种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写代码了。他索性靠在床头看书,可惜书也没看几页;到时间睡觉,却直等到半夜才进入深睡眠。
此后徐星延接连两天没见到向晚行,好在每次路过三班教室,都能看到趴在桌上的男孩,缩成一团,在徐星延视网膜凝成一个很小很小的点。他提起的心将将放下去。可第三天,这个点从座位上消失了,视觉反馈给大脑的前一瞬,他就已经本能作出了反应。
季节交替最容易伤风,学校不少人都中了招。为了保证大部分人健康,有生病苗头的去请假都会准。有这种条件,徐星延拿假条出校门简直易如反掌。他跟司机吩咐打表等十分钟,下车进了楼,一步两个台阶。这么多年下来他都把向晚行的家门钥匙妥帖安放在书包里层,磨也磨光了,没想到会在这时派上用场。
向晚行浑身滚烫,地上还碎了个玻璃杯,徐星延先是撩开被子看他有没有扎到脚,确认了没有皮肉伤,才把人从床上挖出来套上衣服。向晚行呼吸都是热的,正迷糊着,腋下就被塞了个体温计,他看不太清眼前是谁,而后又听见一道声音:“夹好。”好像还是那么冷淡,又好像在轻微颤抖。
“徐星延……”向晚行没有力气,只就近扯住来人衣摆,软绵绵地仰起脸,用水雾迷蒙的眼睛望着他,“抱。”
“嗯。”徐星延抱他下楼,在车上看了刻度,39.8℃,再高点就要烧坏了。进医院挂了号,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和针剂,又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去输液室。
向晚行被扒裤带时还是懵的,攥得徐星延校服起了皱,眼巴巴瞧着他。打退烧针的护士婉言提醒外人可以出去了,他拧着眉,手上力道未松。毕竟是同性,护士也不再多说,下手打针。向晚行屁股上猝然挨痛,条件反射往徐星延那里缩,带着哭音哀嚎:“老公——”
药剂还没推进去,针头就让他躲得拔走了,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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