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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是什么湿腻地涂在他的嘴唇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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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输了近四个小时,中途李何抵挡不住困意,真的睡着了,没几分钟又警觉地惊醒。就算闭着眼,他也能够感觉到薛驰邈一直在看他,视线坦然而专注,令人坐立难安。

还是那栋别致的复式,他等在一旁,薛驰邈低头输入密码,然后推开门,冲他微微一笑,“欢迎。”

“老师,坐。”薛驰邈说着走进客厅,扫开沙发上堆的抱枕,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只还没拆包装的热水袋,“手疼不疼?你血管细,容易肿,热敷一下会好点。”

他有条不紊地烧水灌热水袋,期间还给李何倒了一杯掺了凉的,和数好了分量的感冒药一起放到他面前,“我试了,不烫。”

一切仿佛与那天别无二致。李何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头,手背的针孔持续传来疼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像压着千斤的重石喘不上气。在薛驰邈下一次看过来前,他端起那杯水和着药丸一饮而尽,“我困了,想睡一会。”

“还难受?”薛驰邈走过来摸他的额头,手掌在他脸上贴了很久,“那先不吃饭了,我也不饿,陪你睡,可以吗?”

李何不抱希望地摇头,果然,薛驰邈牵上他的手,多失落似的低眉,“我不闹你,只是一起休息,老师。”

他明白拒绝没用,麻木地应允,走进上回那间卧室,脱了鞋躺上床,把厚重的被子尽可能严实地包裹在身上。

没一会薛驰邈就跟来了,“老师,睡觉小心不要压到左手。”手里是那只热水袋,李何不想用,他倒也没再强迫,随手放在一边,钻进被子把李何搂在怀里。

皮肤紧密地相贴,薛驰邈体温偏低,呼吸却很热,急切得有些怪异。甫一接触李何就冒了满胳膊寒栗,好像有许多条腿的虫子在后背毛毛地爬行。

他把胳膊横在胸前,挡着薛驰邈进一步的贴近,咬着牙紧紧闭起双眼,挨了好一阵,薛驰邈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单纯很紧地抱着他,像是真的要睡觉。

药劲渐渐上来,思维变得混沌,他的四肢灌了铅似的沉。鼻子一直不通气,好像侧睡可以缓解症状,于是他便翻了个身,僵直的四肢不自觉柔软地舒展开。

空调温度打得偏高,他陷在柔软绵密的鹅绒被里,额头冒了点潮热的汗,但依旧睡得酣然,嘴唇不自觉打开,平缓而均匀地呼吸着。

朦胧间李何做起梦,有只小狗摇着尾巴来嗅他,顶他的脸颊,拱他的手心,好像牙齿还没有换,钝钝衔着他的手指亲昵地撒娇。它好胖,身上毛也厚实,几乎看不见耳朵,只剩毛茸茸蓬出来的两个尖。他想摸摸这只小狗,才抬起胳膊,小狗却一扭屁股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他失落地空举着手,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算在梦里也如此鲜明。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还站在原地,手心忽然再次被顶了一下,力度相当大,莽撞而急躁,又一下,紧接着手指猛地被咬住,尖锐的犬牙刺进来,扎穿了皮肤。好凶的狗!说不定还有狂犬病,李何吓坏了,拼了命甩开手,拔腿就跑,到处找医院打狂犬疫苗,跑到腿都软了,嗓子也干得冒烟,回头一看——他还在原地。

李何喘着气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回忆自己做了一个怎样混乱又无厘头的梦,就先感觉到嘴唇在被某种软物勾缠,舔糖块似的一下下舔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薛驰邈,感冒的是李何,他却比他更像在发烧,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向下滑蹭,薛驰邈痴迷而沉醉地在他的颈窝嗅来嗅去,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醒来。

李何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合上眼皮,躺尸一样绷在那里,看似睡得深沉,睫毛却颤抖个不停。

“老师…”薛驰邈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又黏又轻。大腿被抵住了,硬热的性器隔着裤子在来回撞他。

或许是担心李何惊醒,顶撞的幅度不大,堪称小心翼翼,却又十足缠绵,压着他的腿根缓慢地碾磨。耳旁薛驰邈的喘息逐渐变急,打在李何脸边,他不适地皱起眉,尽量不刻意地偏开头,薛驰邈的动作定住,过了会才再次凑近,舌头卷上他的耳垂挑逗地吮吸,牙尖轻咬着厮磨。

热气直往耳朵眼里钻,那半边身体,从头到脚,就连指尖都是麻的。李何怕痒,耸着肩连缩几下,呼吸早就乱了。

他听见薛驰邈轻笑,然后停下吮嘬的动作,只把那块嫩肉不太用力地抿在唇齿间,温柔地含着。有金属拉链被扯开的声音,薛驰邈的手伸到下面捣鼓了一阵,李何被牵着引向某处。

他出了许多汗,手心烧热,然而挺进来的巨物比他的手掌更热,粗长而狰狞,青筋搏动,烫得他不自觉打哆嗦,本能地往外抽,却被死死按住挣扎不得。

柔软的手心握着他的性器,薛驰邈发出一声沉沉的喟叹,适应了几秒,他带着李何的手徐徐开始抽送。

柱头旺盛分泌的腺液很快将李何弄湿,粘稠地拉出丝,挂在指尖,肏干的频率由缓到急,几乎要把他掌心磨出火。李何仿佛被蛛网缚住,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紧绷到肌肉酸痛颤抖。

薛驰邈的目光正一寸寸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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