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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枯木逢春师尊加把劲徒弟快沦陷了【50/1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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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即便养大了也是拿来易子而食,不如丢了让他自生自灭;我看不得这种事,就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他,带回来当徒弟养。

“他……你。你眼睛不好,小时候怕黑,一到夜里就要来和我睡,可我烦得很,就把你关在屋子外面,结果你却掉进了海里,差点死掉。从那之后,我再不敢放你一个人,便由着你与我同榻而眠,直到你长大了才让你搬出去;但你走了以后,我总觉得这屋子空荡荡的,少了许多活气,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说到此处,便凑我近了些,像是想伸手来搂我,最后却又什么也没做,只是依旧握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不放。

“我喜欢你陪着我。”他像是幽幽叹了口气,轻柔吐息洒在我手背上,却让我觉得有如火炙,“喜欢你叫我师尊,喜欢你从头到脚。可我却只当这一切是因为你是我养大的,我喜欢你是天经地义。

“我只当那些欲念妄想是心魔滋生,只当你对我的心意是少年轻狂,却从没想过我竟会逼得你心灰意冷,以至于你要走——全是我错了。”

“全是师父错了,”他魔怔一般喃喃道,“我后来见你与别人耳鬓厮磨,嫉妒得巴不得把那人杀了,才知道全是我错了。你是我养大的,你是我的孩子,你本来只该是我的——

“为什么……要和别人洞房花烛?”

几点温凉随着这几句话拍到了我手背上,我心口一闷,只觉得那几滴眼泪如利刃一般直入我肺腑,将那些过往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

我所有的心狠薄情好像被他几滴眼泪砸得灰飞烟灭了,只觉心里翻江倒海的,所有的委屈心酸有如尘封多年的老酒,一瞬间便灌入了我的四肢百骸。

“可你本来不用那样强迫我,”我哑声道,“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和你走了。”

他呼吸一滞,默声不语了半晌,才将我发凉的手指拢在了一起,在他手心里暖着。

“……我离岛太久,就会神魂不定、走火入魔,那次去找你,又见你要成亲,便急火攻心了。”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颤声道,“师父不求你原谅,更不是在开脱……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心存折辱你的意思。”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便只是垂了头,盯着眼前那一片漆黑空茫,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地牢初见他那日做的那个梦来。那一剑穿了他胸口的剑芒又掠过了我脑海,留下了一道寒光,直直刺透了我按在他胸口的手。

那道疤,兴许就在我手底下。

我想,若是这一剑我再刺准些,若是他身子骨再脆弱些,若是我没有被公主算计,若是那一日我没有追那只跑到地牢附近的兔子……

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也许会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直到老死,又也许会怀着这份自以为被作践的心意含恨此生。

只是人与人的情意说重也重,说轻也轻;或许我真的是失忆时把掌管情爱的那半颗心给弄丢了,此时此刻,我再想想曾经喜欢他的那些心悸颤动,只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我只是伤心,只是委屈,只是心如刀绞。

过眼云烟,有缘无分……

怕是要一语成谶了。

“我知道了,”我把手一点点抽了出来,“我不怪你了。”

他像是想留住我,但最后只是碰了碰我的袖子,便又缩了回去。我脑中乱得很,等回过神来,身边已安静了许久,便以为他终于心灰意冷离开了;可我正准备自己摸索着起来动动筋骨,便听见他冷不丁地开口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便被他轻飘飘地捏住了下巴,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你只是不怪我,”他贴着我的唇角道,“我不甘心。”

……以前没看出来,他怎么这么厚脸皮?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没等我回神骂他,便死缠烂打道,“我知道你迟早要走,可时日尚多,我可以徐徐图之。大不了便出去追着你跑,直到你回心转意。”

“……”我有些瞠目结舌,“师尊,你好不要脸。”

他终于像是笑了,黏黏糊糊地又亲了我一下:

“我是你师父,讨你喜欢天经地义,有什么不要脸的。”

我蹙起眉头来,总觉得他现在这样似乎又清醒了,开始怀疑他先前又是在装疯骗我,故意惹我心软,反正这招他也不是第一次用。可没等我思考出个甲乙丙丁来,便感觉他那双爪子又蠢蠢欲动来捞我的手,也不知我这双手到底有什么好摸的,都快被他盘出包浆来了。

只是我现在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就没再抽出去。

他是不是装疯,已经无从考察,但我看他后来领我回屋的模样正常得很,心底便生出几分好心被滥用的愤懑来。

罢了,罢了,我跟他计较,到最后还是我遭罪。

夜间海风很大,山路又窄,便是他带着我,我也有几分害怕,还好两间屋子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我又想起他所说的、我小时候跑来找他却被他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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