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来(2 / 3)
都是专业中能力长相非常出众的佼佼者,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
但两个人的实践关系是保密的。
那天他从商场回来,用攒下的生活费买了一块名贵的表,是打算送给韩川的生日礼物。地铁站离学校的小门很近,小门外有一片偏僻的街巷,他看见几个染着五彩毛的男生堵在那,一看见巍岚便叫了他的名字,显然是有备而来。
“让开。”巍岚微皱了眉,站得离他们很远。
那些人说,他们有巍岚和韩川实践的视频,已经发到了网上,只要巍岚答应被他们玩弄一晚,就可以把视频删掉。
“小贱人,看你在视频里叫得那么浪,快叫几声给爷听听?”
“滚开。”巍岚在暗处握紧了拳。
“你还有脸说滚?不过是个像条狗一样扭着屁股喊主人的贱货。”那人笑,“自己有多脏多变态不知道吗?你信不信我把视频发给你奶奶。”
巍岚原生家庭并不和谐,从小被奶奶一个人带大。
他并没有答应这群疯子的要求,而是把拳头狠狠挥在面前人的下颌处,直到对方满脸鲜血,鼻梁骨斜斜地塌向一边。
巍岚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大多是高冷清雅的小提琴男神,但鲜有人知他还是个健身爱好者,学过拳击和散打。
一群人被他一个打得七零八落,半死不活瘫在路边。
巍岚回到学校后,打开他们刚刚说过的视频网站,果真看到自己和韩川的实践视频。
看样子是一周前在酒店拍摄的,大概是床头柜针眼摄像头的角度,长达两个小时的实践被完整高清拍摄,辨认两个人的面部并非难事。
视频刚上传不到两分钟,点击量还是零。
他联系了圈子里一个较有权威的人HW,他们没约过实践,却是不错的朋友。
巍岚:我和韩川在酒店的视频被发到网络上了,能请你帮忙平一下这件事吗?
HW:倒是可以,但我的建议是报警,否则你很容易吃亏。
巍岚紧抿着唇线,他自然知道如此的后果是什么。
巍岚:我不能报警,不能把事情闹大。
HW:不会闹太大。
巍岚:不能被学校知道,会影响他保研。
巍岚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全部发完。
“他已经联系好了全市最好医院的实习,如果保研顺利,他这么优秀,毕业后一定可以直接进最好的医院做主治医师。”
“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他。我知道可能发生的后果,我愿意承担,需要多少钱,我之后都会还给你。”
“私下解决,别告诉他,求你。”
像巍岚这种又倔强又高傲的性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求你”这种话。
几分钟后,那条视频终于被删除。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回家看看,他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真的出于报复心理,把视频发给他的家人。
在路上,他看见堪称梦魇的一幕。
小区附近的十字路口处挤满了人,警车的灯闪与人群中嘈杂的喧嚣让他发晕。
而地面上,一滩殷红的血迹从人群中流了出来,像来自地狱的毒蛇,顶着绚丽的花纹朝他邪恶地吐着信子。
他感到窒息与晕眩。
他忘记自己是如何拨开人群冲进去,如何看到围在中间的人,又是如何将奶奶送去了医院。
老人家是在路口被车撞飞的。她眼神不好,平日里几乎不出门,而今天两只鞋都穿反了,看上去像是急匆匆出去找孙子。
因为什么,似乎不那么难猜。
整件事情巍岚做得很冷静,他仿佛在那瞬间变得成熟,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事情,如何看待得失和生离死别。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节点。表面越是冷静得可怕,内心越是汹涌而胀痛。
他堪称麻木地拿起手机,点开与韩川的聊天页面。
上一条记录停留在一周前,他问对方周末有没有时间,他有生日礼物要给他。
韩川说,我对你永远都有时间。
“我对这个圈子没兴趣了,以后别再联系了。”
“没什么事,玩够了而已。”
巍岚以为自己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冷静地结束这段关系。
但他的指尖在抖,一个“发送”点击了五次。
韩川立刻回拨了电话。
电话铃声是一首他自己用提琴拉的“祝你生日快乐”,在这铃声中,他看见手术室的白色帘子被降下来,护士走到他面前。
“很抱歉,巍先生,人没救回来。”
巍岚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意,没留一滴眼泪,“谢谢你们。”
在艳红的夕阳中,他的背影苍白而孤瘦,却那么沉默地挺直。仿佛万籁俱寂之时,苍凉废墟上响起的一首凄美的歌。
他在太平间的门口站到半夜,麻木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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