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elhearted1(2 / 3)
盯了他半天才一下子把他拉近自己,随后大力擒着他下巴,刚毅的脸上已是扭曲愤怒,冷声道:“你说对了,你才不是我的情儿,在我这儿,你连个情儿都算不上……”
段承旭的眼睛幽深森冷,盯着人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凶狠暴戾的感觉,能吓哭不少人,可许星洲不怕,毕竟他这十年都是从这幅仇人注视一样的眼神中过来的。
空荡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刚在的亲密无间像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剑拔弩张的死寂散在四周无人打破,一时间沉闷死寂。
“我饿了,下去做饭。”躺在床上的段承旭踢了他一脚,继而不耐烦的发号施令,两人这才算是结束了刚才的冷寂。
许星洲动了动身体,酸疼的厉害,下身的疼痛太过清晰,即使这样他还是一点一点拖着酸疼疲惫的身体下去给段承旭做饭。
那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要是因为那儿做的不好了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万一……
万一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他苦笑两下,扯着嘴角开始熟练的做饭,事实上他也愿意惯着段承旭对他颐指气使居高临下。
恍恍惚惚间,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就有点失神。
面前这双粗糙且带着层薄茧的手与记忆里那双修长白皙的钢琴手实在相差太多了,不过又能怪谁他,就像段承旭说的得,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哪怕到最后是错的,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活该受苦,怨不得任何人。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他老是爱想起从前。
从前这双手,白皙光滑,修长分明,只会流淌在各种乐器习题中,哪会有十指只沾阳春水的时候,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熟练的洗衣做饭伺候人。
冰箱里放着不少食材,许星洲省了再去市场买的功夫,又怕段承旭饿急了找事,所以饭烧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四菜一汤就摆上了桌,他站在客厅一边擦手一边喊段承旭出来吃饭。
段承旭从卧室出来时已穿戴整齐,他突然临时有事,所以经过客厅时看也没看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急匆匆换上鞋就要走,架势看上去十万火急。
许星洲怕他太饿伤到胃,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问:“是有急事吗?要不先吃点再走……”
段承旭原本就焦头烂额急着要走,也最厌烦他不识趣的挽留,一时火上来了就直接朝他吼:“你烦不烦啊?眼瞎吗?看不出来有事啊!”
许星洲被他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绞着手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愣,一时之间显然不知所措。
他不是故意惹他不开心的,他只是想让他吃两口饭而已……
段承旭换完鞋就出门下楼了,门被从外大力甩上,呼啸而过的冷风狠狠拍了许星洲一脸,他看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热腾饭菜突然鼻头发酸,心口一阵生疼,眼泪也慢慢蓄在眼眶里涨得眼睛难受泛红。
其实这并不是段承旭第一次甩手离去,只是这次,他吼了许星洲而已。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发了通火,说到底还是他逾越了。
许星洲揉揉眼眶,无声的扯下身上的围裙。他以前根本不会做饭,许家夫妇都把儿子当宝贝,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没经历过什么苦难,一直顺风顺水了十八年。
学做饭是因为段承旭。
那人胃不好又天天忙事业,加班加点的总是吃不好,他担心段承旭一直吃快餐不健康就去学了做饭。
刚开始学的时候简直每天想死,他搞不懂就一样破菜怎么能有这么多花样,还有菜刀,重死了,根本就切不好,他学数学物理都没这么难。
终于,在经历了半个年头的烫伤、割伤、黑暗料理、变态训练后他艰难困苦的出师了,虽然比不上五星级大厨但好歹算能入的了口,尤其在得到了段承旭那句“还可以”的评价后,许星洲发誓,那一刻他真的有种想落泪的感觉,真是太他妈值了。付出就会有回报,他算是彻底相信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的自我安慰话。
屋子里空落落的,段承旭走了,许星洲看着那摆放精致的饭菜也没了胃口,身体酸疼难受的厉害,他干脆从医药箱里翻出片安眠药就水喝了好躺床上睡觉。
最近一直休息不好,常常睡不着。
近来睡梦里他老是辗转反侧忧心忡忡,干脆就去药店买了点安眠药易睡用品助眠,也不求其他,但求有个好梦。
段承旭已经对他够不好的了,他只能想办法对自己好点。
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夜里还是会不自觉惊醒,一觉到天亮的时候实在太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忽然想起什么又下床去卫生间。
段承旭不喜欢带套,还老是喜欢恶劣的留在他体内。他很讨厌这样,一是不舒服,二是清洗太麻烦,但段承旭喜欢,他就一直容忍着,所以哪怕再不舒服也从来没说过不愿意。于他而言,只要段承旭高兴了就行,再说了,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又有谁会在意呢。
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好了。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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