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elhearted1(1 / 3)
【盛夏有风吹过隔岸,不再是思念,而是我幻化成的眼泪落在你的心尖。】
段承旭回来那天久旱不雨的京城难得的下了场雨,瓢泼大雨洗涤了一切,整个世界似乎都弥漫着股泥土的清香。
许星洲刚打开门就看到不知道在屋内等了多久的男人,赶忙关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惊喜地笑着问:“今天怎么过来了?”
段承旭眉眼微蹙,坐在沙发上看了他半天才不悦地说:“我这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一次,刚一过来你就给我添堵。”
许星洲心道:我哪敢啊!上赶着讨你欢心还来不及,怎么敢惹你不痛快。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男人沉声问。
他高大的身躯斜坐在沙发上,眼神狠厉黑沉,浓眉薄唇,五官深邃端正但面色却十分不善,标准的硬汉长相,让人远远看着就能发现气质不凡。此时硬挺的黑西装因为他的动作扯出几丝褶皱,不过男人显然不在意,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尊贵样子。
许星洲心下一悸,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眉眼弯弯解释道:“出去买东西去了,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饿不饿,刚好买了酱牛肉做给你吃。”
男人笑笑,明显对他手里的东西无动于衷,过转到他脸上的微笑时才好似恩舍般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过来。”
许星洲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卧到他腿间乖巧坐好,那副跟小猫似的乖巧样确实成功取悦了段承旭,挂着寒冰的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嗤笑,继而又环住许星洲纤细有致的腰摩挲,哑笑着问:“怎么这么僵硬,不想要?”
许星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上的大手就忽然加重了力道,捏的他颤疼。不过他没敢吭声,怕男人一个不高兴又甩脾气,赶忙环住他的脖颈讨好撒娇,小声说:“别在这,去卧室好不好?”
窗帘是纱质的,遮挡效果并不太好。
段承旭轻笑:“不想去,就在这。”
跟预料的差不太多,许星洲早习惯了那人兴致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随处发情,或者是,段承旭单方面对他的羞辱行为。
他咬了咬唇不敢忤逆,难堪地放低了底线,低声说:“那我去把窗帘拉上。”
“不许去。”段承旭看了眼外面的烈阳,讽刺道:“让人看见不好吗?这样他们就知道你到底有多贱。”
许星洲咬唇没吭声。
事实上他早就习惯了,习惯了段承旭的侮辱谩骂,习惯了他的冷酷无情,更习惯了他嘴里所有不堪的自己。
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趴在沙发上、窗台上承受了段承旭的各种花样。
段承旭在床上从来不温柔,甚至可以用暴力来形容。许星洲还记得和他第一次的时候,他那副恶狠狠的架势就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样,彻底爆发了兽欲,让他直接被送到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才好。
不过他也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还贴上去找这人,于是十年过去了,哪怕段承旭在床上再不是人他也适应了,甚至还能没下限的陪他玩点花样。
事后段承旭坐床上点了支事后烟。淡蓝色烟雾自空中缭绕而起,徐徐攀附上他刚毅英俊的脸颊,额角还有一层密汗顺着刀削般的侧翼滑下,无端添了几分邪气情色。
许星洲就隔着薄雾看他,眼里的仰慕着迷不言而喻,深沉到极致。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自己沉迷无法自拔了十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他的人生就只剩下“段承旭”三个字了,直白且简单。
察觉到他的目光,段承旭忍不住恶作剧的朝他吐了口烟圈,嗤笑他的炙热迷恋,“许星洲,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算没有出息也有点脾气行不行?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觉得。”他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烟猛吸了口,无悲无喜的说:“我也觉得自己挺贱的,要是你当年不救我就好了,这样我也用不着跟在你身边十年还这么死心塌地……”
其实他不止一次的祈求过,要是当年段承旭不救他该有多好,或者要是当年救他的不是段承旭该多好,这样他也不至于一栽就是十年,爬都爬不出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活动手腕,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着问:“救人一命还成不是了,就算这样,我让你做狗做奴了吗?不都是你自愿的。”
许星洲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柔软的短发紧贴着温润脸颊,小声顺服道:“没有。是我自己犯贱,上赶着贴,求着让你玩,任你作践……”
段承旭明显被逗乐了,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一副我欠了你多少的样子,路是你选的,别整得怨天尤人。话说起来还是你最会说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堂堂大少爷给我这么个没爹没娘的地痞流氓做情儿,估计能吓死。”
“我不是你的情儿……”声音虽然不高,但他说的很郑重,也很清晰。
我不是你的情儿。情儿尚且有个活路,可你段承旭只给了我一条死路。
像是没料到他会反驳,男人稍显意外,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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