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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魂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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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大碍。”

长老并未把话说全,只是看向陆夫人。

陆夫人神色平静,叮嘱了两句“好好休息”便起身和药学长老一并离开了。

偌大的内室就剩朝郁,以及不相熟的竹马。薄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个储物戒亲自戴到朝郁左手无名指上,皮肤传来薄椹手指浅浅的体温,那人专注地盯着自己左手,朝郁一时之间没了动作。

薄椹浅浅地笑,眉眼温和,声音也清越动听:“这是宗主遣我送来的灵植妙药,师弟可记得服用,切莫一扫而光。”

温润而泽,朝郁一时间只想到这个词来形容薄椹。但方才长老和陆夫人的行径分明是不太对劲,而薄椹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究竟是他装的还是真是与“朝郁”不熟,故而这般反应。

朝郁推开那双手,垂眼淡淡道:“......下回我自己来就好。”

15.

其实这真是薄椹装的。他拉过朝郁手为他戴储物戒的时候还在想这小公子还不会推开他,即便朝郁事后推拒找补,可见他这一番亲昵到底是试探出了什么。

这宗主之子十八载年岁间从来孤高矜傲,天资卓越而容貌昳丽,又受宗主夫妇宠爱,除去宗内大能,谁也叫不得他一声“小朝”亦或“师弟”。可这人刚刚可是应声了,还主动向长老问了好。

薄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小公子,含笑问道:“自小公子昏迷至今也有两年,这两年间宗门用灵药和法阵为小公子保身固魂,如今苏醒,可有感觉身体灵力充蕴,欲意突破?”

别说,随着记忆的融汇整合,头痛减轻的同时身体也越来越轻盈,神态清明,稍稍握了握手,便感觉到温暖的灵力蕴于掌心。

这便是修仙的体验吗,怪不得人人痴迷此道。朝郁收回心思,平静道:“并无,”继而看向门外道:“今日便到这吧......你请便。”

说罢朝郁便侧过身去不再理人,没想到距他从现代传过来居然已经过了两年!

怪不得,怪不得燕重不在。

他急于梳理所有记忆,这样抓瞎似的和他人打交道真的让他防不胜防。

不知道薄椹什么时候走的,朝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就是翌日白昼。

经过一晚上梦里的醉生梦死光怪陆离,他记忆上已经完全接纳了,也想起了昨天薄椹拙劣的试探,他却一下就出了纰漏。懊恼的同时也给自己找好了说辞,只待最宠他爱他的宗主夫妇来问。

他只消说自己梦游奇境两载,受前人点化,如今一朝转变,讲信知礼,倒也说得过去。

就着净水洗了漱,侍女为他挽发戴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镜光洁明亮,与现代的镜子并无差异。

朝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若灿星,唇若涂脂,分明就是前世的模样。只眉心多出一点狭长的朱红花钿,仔细看这其中好像有道伤似的,嵌着微小的一滴血珠。

他冲镜中人眨了下眼睛,那姿态当真是顾盼生辉。

朝郁想起先前“他”的高傲做派,心中无奈不已。那花钿是为了美化血珠的,早前“他”看不惯薄椹年龄虚长他几岁便处处比他能力更甚,对薄椹十分不友善,乃至一次比试中薄椹的剑尖不小心在他眉心划了一小道,他更厌烦薄椹了。

只是陆夫人觉得并无大碍,添上额画更显儿子英气俊美,便施法留下了。

但实际上朝郁觉得薄椹这人,斯文淡雅,气质出尘,往那一坐眉目含笑,当真是赏心悦目,完全不似燕重那样阴晴不定的冷漠样子。

他不可避免地对薄椹心生好感。

16.

上午再无人来探视,朝郁按记忆盘坐在床上试图感悟天地灵气。

这个世界已经存在太久太久,到这个纪元灵气并不充裕,在同龄小辈皆练气的岁数,“朝郁”昏迷前已是筑基后期了。这二年宗门滋养着他的身体,可谓是大补,按理说他引导这些灵气为己所用就该突破境界了。

然他心始终静不下来,故而即使有了记忆却也难以摸到修道的门路。

虚度一上午光阴一无所获,朝郁蹙眉低低骂道:“...艹。”

他起身来到门外,临近午时,太阳高悬于天将初春的暖意挥洒大地。

朝慕给他单独安排了处寝殿,于是他居于第一峰某处偏僻的大殿内,殿外敞亮的空地和庄严的云柱石阶昭显出仙家非凡的气派。

殿外空无一人,朝郁背着手溜达了全殿,面上习以为常内心却大为震惊。这修真世界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他各种感慨又十分想念现代的手机电脑,恨不能再穿回去把它们带来。

就这样饭点都过了,也还是没人来传膳。朝郁坐在石阶上正纳闷呢,寻思上哪整点古代的美食,突然一拍脑门骂道:“我草,我是不是辟谷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朝郁仍瘫坐在石阶上仰头数白云。玄剑宗第一峰是七峰中最高的,他望着天,一会觉得天真高一会觉得天触手可及。

这么枯坐着念起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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