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3)
炎威天气日偏长。
入了夏一天比一天热,饶是石秀这个南方人,也被一身暑气蒸的头昏脑胀。车上拉了一群猪,石秀赶着车,今日五更就起来赶路,日头偏西,也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经过了那件事以后他和杨雄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石秀一见到杨雄便会想起那晚。石秀不明白杨雄的意思,若是厌恶他,他早就被赶走了。还有那句“成为我的狗”是什么意思。尽管有着诸多疑问,石秀还是和杨雄一样心照不宣的不去打破这种气氛。
炊烟点染了落日,不远处的城门在晚霞的笼罩下宛若贴箔后的岩彩画。这座城已然成为石秀到过的最美的地方。
石秀抬头望着,却突然一阵恶心,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身体燥热难耐,五脏六腑似被炙烤。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杨雄。石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却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被眼前的人推了一把。脚下的平地顷刻化作河水,石秀溺在凉水中,冷得发颤。那人的身影逐渐扭曲,明亮的星子沉入黑水,中空的绚彩气泡浮上天际。
石秀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杨雄坐在案边。“哥哥?”喉咙像被甚么压着,又混着些软软的南方口音,更让人心生怜爱。“嗯?兄弟醒了?”杨雄走到床边试了试石秀额头的温度。石秀大脑一片混沌,但看眼前的情况也猜出了一二:定是自己忙于赶路中了暑热,倒在了城外。想必哥哥也是赶着城门下钥出来的,此刻应该是在城外的客栈。
“天炎路远,贤弟何必急着赶路?”杨雄面带愠色。
“哥哥什么都知道了。”石秀想起刚才发的梦,生怕杨雄把他推开。
“贤弟往日去县外都要三日以上才回,如今才两日不到。”
“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
“那便是一天零八个时辰。”石秀想早一点见到杨雄,这一天零八个时辰对他来说,度秒如年。
“明日就不要去肉铺了,泰山那边我去说。”杨雄察觉到气氛有些暧昧,生怕石秀说出什么他没法拒绝的话,便不再顺着他的话说。
石秀不语,静静地看着杨雄把药炉里煎好的药倒在一只青瓷碗里。良久,杨雄端着碗坐在石秀身边示意他起来喝药。
石秀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方才睡了一觉,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杨雄吹了吹汤匙里的药,递到石秀嘴边。可事到如今石秀对杨雄的兄弟之情变了味,就再也无法坦荡地享受这份温柔。伸手便要接过汤药,却被杨雄躲了去。
“贤弟身体未愈,还是我来吧。”杨雄再次低下头吹药。
“哥哥这是何苦?明知道石秀的腌臜龌龊心思,却还要来招惹我。”石秀有多想把眼前温柔的人揉到身体里去,就有多委屈。
“我从未那样想过。”
其实那天之后,杨雄也没有好到哪去。夜里总是想到石秀被自己玩弄的样子,手就情不自禁地摸到后面,湿了一片。幻想着那日踩在脚下的巨龙就插在自己后穴,而石秀被他绑在牢房,身上都是他留下的鞭痕,乖乖地叫着主人。就连被知府大人压在身下时,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只好想着身体里的那东西是石秀的,回过神来又觉得玷污了兄弟。
“哥哥喜欢把人当作狗。”石秀无法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无妨,石秀性命都是哥哥的,做条狗又有甚么打紧。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哥哥,我咬他便是。”
“石秀,你误会了。”杨雄看着一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少年有些好笑,自己都没察觉到忘了掩饰心中的欣喜,脱口而出他的名字。杨雄一直觉得自己对别人或许可以随便,但对石秀万万不可以,所以才一味地扼杀这份感情。但既然对方鼓足了勇气,自己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石秀看着杨雄喜笑颜开地放下汤药,有些莫名其妙。接着就感受到温热的手抚在脸上,耳边传来一句小声的:“我也喜欢你。”
石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把把杨雄拥在怀里。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也环上双臂抱住他。石秀顺着杨雄的脖颈,耳垂,吻上那双朱唇,狗一样发了疯似的品尝他的哥哥。杨雄换不过气来推开石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常年做这种事,现在一旦动情后面就会湿成一片。可一想到石秀现在还病着,便收回了那种想法。
“既然你说你的性命是我的。那此番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便要罚你。”
“但请哥哥责罚。”虽说是惩罚,但一想到刚才杨雄面带愠色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石秀心里便暖暖的。
“过几日,你身体好些了,晚上到衙门来找我。”
“哥哥,那现在呢?”方才那个激烈的吻吻得他火气直往下窜,石秀拉着杨雄的手覆在自己胯间,隔着裤子肿起了个大包。杨雄像被烫到了一样收回手,带着些做哥哥的矜持道:“贤弟病未愈,还是先吃药吧。”杨雄动了动身子,夹紧了后穴,生怕水流出来打湿了裤子。“石秀害得是想要哥哥的病。”杨雄脸有些发烫,看着石秀佯装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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