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天高日朗,暖风和煦。
可终究吹不散人心中的阴郁。那些军汉最近很少找他麻烦了。杨雄不得不承认,住在他家的石三郎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些方便,但他很快发现,随之而来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心里,压得他更沉重了。
杨雄一向追求体面,像那修得整整齐齐的髭髯,烘云托月的蓝靛花绣,鬓边一尘不染的翠芙蓉。那些看似令人羡慕的安稳生活,都靠他忍辱负重勉强维持。要说有什么变数,石秀勉强算上一个。
“哥哥!”石秀放下手里的活上来迎杨雄,少年笑起来明媚又阳光,伸出双手接过杨雄手里的包袱,朝屋里喊:“丈丈!哥哥回来了!”
“诶,贤弟。”杨雄抬手打断了他。“牢里还有些事,我马上便走。”
石秀有些失落,但还是道:“哥哥放心自去。”
“里面有些脏衣物。”杨雄指着被石秀接过去的包袱。“记得交与你嫂嫂。”
石秀点了点头,望着杨雄的背影,良久才回到屋里。想来那日长街见这节级弯眉凤眼,一表人才。却被人扯着衣服露出靛蓝花绣,逼到街角,想是这些军汉欺辱病弱,石秀再看了眼那人的淡黄面皮,竟生了怜爱之情。当下放了柴担,解救这病弱节级。哪曾想这节级刚脱身,便一拳一个将几个军汉打翻在地,石秀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那人便健步如飞地追为首的军汉。“哪里是病弱的人。”石秀感叹道。没过多久,这节级竟寻了回来。一番交谈后,他知道了此人唤作杨雄,这人倒也热情,竟邀请他住在他家。石秀心道:你可知我是甚么人啊。摸了摸口袋里戴宗给的银两,竟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梁山上他一个人都不识得,兄弟长兄弟短倒是没一个知心的人,更何况杨雄待他是极好。甚至好得超出了做兄长的本分。“只是哥哥如果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石秀起初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很怕被杨雄察觉,但每每见到杨雄,他的脸,他的嗓音,他的关心,筑起的防线便顷刻崩塌。好想再依赖一些。再靠近一些,爱意便要喷薄而出。石秀缓过神来,竟射在了杨雄的衣物上。
“对,再吃得深一些——”
床榻上巫云楚雨,一个白净胖子正扶着狰狞的黑棒往身下人嘴里捅。身下人被撞得只能低声呜咽。那泛红的皮肤上靛蓝花绣夺人眼目,正是杨雄。
杨雄没有去牢里,而是和知府大人私会。
往日里知府大人多派人来叫他到花园使棒。起初他只当知府大人是个爱武之人,来了兴致,舞棒助兴,也是常有之事。杨雄二话不说,脱了上衣,掂了掂手中的棒。那棒划破空气,凤鸣鹤唳。蓝靛花绣伏在嫩玉上,竟也生动起来。探敌时身姿舒展,躲闪时狼腰下弯。看得众人移不开眼。收了手翠芙蓉仍稳稳插在鬓边。知府见了连连赞叹宛如一场饕餮盛宴,那时他还不知道话中玄机。
哪知喝了些酒,知府就原形毕露。手不安分的沿着靛蓝花绣在杨雄身上一通乱摸。“你堂兄托我好生照看你,不知可有怠慢啊?”另一只手竟来到杨雄胯间。杨雄站起来大怒:“大人何故羞辱于我!”
那知府听了只是笑笑:“彼时我与你堂兄有些交情,给了你这份差事。如今这要吃饭的人,上上下下几百口。要是没有一技之长,啧啧。”知府咂了咂嘴。“你是聪明人,也看出你那妇人不安分了罢。我知你是倒插门,就算知晓了也是敢怒不敢言。我就是怕有些人捕风捉影,走漏了风声。倘若那妇人把你赶走,你又有甚么可以倚靠呢?”
杨雄心中隐隐作痛,一直以来的秘密被人捅了出来。只是知府说对了一半,他对夫人偷人熟视无睹,一是因为休了她自己将一无所有,二是他对夫人还是有愧疚的。杨雄自觉一向清心寡欲,温香软玉坐在怀里都很难硬起来,那眠龙软趴趴的伏在胯下,等夫人流的水蹭了他整个黑棒,他才能勉强立起来。而当他被另一个男人摸着后面时,那黑棒竟不知廉耻的立了起来。
从此他与知府来往更加密切。
“大人!不好了!夫人来了!”小厮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知府不舍的把自己的黑棒从杨雄身体里拔出来。叮嘱杨雄:“快走,改日再会。”
杨雄翻窗而出,堂堂七尺汉子,谁能想到这狼狈模样是因为偷了汉子。清冷的夜,无声的街。杨雄本要去衙里将就一宿,抬头看时竟走回了家。他本以为他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期待,脑海里却浮现了那个少年。
“罢了。”杨雄整理好心情。
“大哥?今夜你不是当值吗?”那妇人迎了上来。
“啊,我记错了日子。牢里已经有兄弟了。”杨雄随便扯了谎。
“大哥可有吃过?”
“刚才在牢营和兄弟们吃过了。”
妇人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叔叔像是害了甚么病。晚饭也没用。”
杨雄心道下午见他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七尺大汉,说病就病了。对那妇人说:“我去看看他。”
杨雄推开门就见石秀光着下身,手握的布料上沾满了白浊。定睛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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